小苑柠看着蒂耶纳，缓缓开口。
    “……我是！”
    蒂耶纳都快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没有成功控制小苑柠了，不然的话，为什么她问的问题会像是挖坑一样？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多想，命轨之丝就又收紧了。
    “你又设定了什么？！”
    蒂耶纳忍不住怒吼出声。
    “没有设定……不可以说谎。”
    小苑柠认真回答。
    “你不是东西，是人……唔……或者是也不是人……”
    小苑柠认真的模样，就像是在单纯地讨论这个问法，并没有别的意思。
    只是，蒂耶纳心里已经恨不得想要立刻撕碎她的灵魂了。
    “你最好老老实实问正常的问题，否则……”
    蒂耶纳说着，就控制着摄魂针，继续攻击小苑柠的灵魂。
    只是，她的灵魂太过纯净，以至于根本就没有下手的地方。
    “这不可能！你一个外来者，怎么可能会有如此纯净的灵魂？！”
    蒂耶纳都快要崩溃了。
    “什么外来者？柠柠不知道哦~”
    小苑柠眨眨眼，很是迷茫。
    “撒谎！”
    蒂耶纳眼中狂喜。
    只要撒了谎，她的灵魂就会有瑕疵，自己想怎样就怎样了。
    “不，她没有撒谎。”
    摄魂针语气里有几分复杂。
    它后悔了，自己为什么要单方面听那个女人的说辞？
    它只是为了维持平衡而存在的，只要不是外来者，就不在自己的讨伐范围之内。
    “什么？这不可能！！”
    蒂耶纳瞳孔地震。
    她的情报怎么可能会有错？这个臭丫头明明就是外来者！！
    要不是莫莉丝和青鸿那两个没用的东西，自己早就把她杀了，还至于落到现在的境地吗？！
    等等……他们两个……
    难不成……就是因为这个臭丫头不是外来者，所以他们两个才会无功而返，甚至还弄丢了命轨之丝？
    蒂耶纳越想越有可能，脸色也越来越黑。
    对啊……他们之间本来就不算是盟友，互相坑害对方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做过……
    摄魂针感受到蒂耶纳波动的情绪，更加后悔。
    自己怎么就跟这么一个人合作了多年呢？
    它迷茫了。
    但是，它的原则不会改变，绝对不伤害无辜者。
    于是，它放过了小苑柠的灵魂。
    小苑柠也从原本昏昏沉沉的模样，逐渐恢复过来，眼神清明。
    “你……摄魂针你……”
    蒂耶纳并不敢跟摄魂针撕破脸。
    毕竟现在自己的力量很弱，需要它的保护。
    “放开我！”
    蒂耶纳挣扎着，看向小苑柠的眼神里是满满的恶意。
    “好可怕……呜呜呜，爹爹……”
    小苑柠看着她狰狞的脸颊，又开始了哭嚎。
    “……臭丫头，不许哭！！快放开我！”
    蒂耶纳身上已经开始渗出了血迹。
    “呜呜呜……爹爹……”
    小苑柠哭得更厉害了，就是不肯问问题。
    “小丫头，是我们弄错了，你让命轨之丝放开她，我会补偿你的。”
    摄魂针就算是再看不上蒂耶纳，这会儿也不能让她出事。
    “补偿……”
    小苑柠的哭声顿了顿，眼泪汪汪地看着摄魂针。
    “是有好吃的小蛋糕吗？”
    “……不是……”
    摄魂针有些沉默。
    不是，难道这个小丫头还指望它一根针会做小蛋糕？
    蒂耶纳就更不行了，她肯定不会补偿的，甚至还会记仇。
    “那……是有摩拉吗？”
    小苑柠的眼睛里有些失望。
    没有小蛋糕，伐开森，好想哭……
    于是她瘪瘪嘴，眼泪又凝了起来。
    摄魂针觉得自己的头……嗯……虽然它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头，反正就是有点儿痛。
    但是……它一根针，还是一根不在提瓦特生活的针，怎么可能会有摩拉这种东西。
    “……也没有……”
    “呜呜呜啊……骗子！大骗子！！”
    小苑柠哭得更厉害了。
    “……”
    摄魂针感觉自己似乎是老了几岁……
    心累，带小孩真累，毁灭吧！
    只是，蒂耶纳体内的规则之力已经被消耗了不少了，有一部分甚至被命轨之丝给吸收了。
    于是，摄魂针只好再次交涉。
    “你可以提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
    摄魂针轻叹一口气，并不是很想管那个拖油瓶了。
    “真的？什么都可以？”
    小苑柠看着摄魂针，眼泪再一次刹住。
    “……真的。”
    摄魂针有些无奈。
    不是，小孩子的眼泪都是能控制的吗？说来就来，说停就停？
    “那你会做什么呀？”
    小苑柠吸吸鼻子，看着摄魂针，有些疑惑。
    一根针而已，她又不缺。而且，她也不需要什么灵魂之力。
    “我……”
    摄魂针难得地静默了。
    是啊，自己会什么呢？似乎也没有什么长处？？
    “那要不你也认我为主好了？”
    小苑柠想了想，似乎也就只有这样了。
    不然，自己可没有什么需要的。
    “不可能！”
    摄魂针立刻拒绝。
    开什么国际玩笑，它堂堂掌控灵魂之力的摄魂针，怎么可能会认一个小丫头为主？！
    想也不行，想也有罪！
    “好吧~那没得谈喽~”
    小苑柠很是遗憾，眼里又开始凝聚泪花，准备继续哭。
    反正，只要自己不松口，那个女人就会一直被折磨，还是反复的那种哦~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小苑柠的识海里突然亮起来了一道青色的光芒，紧接着，摄魂针就被光芒笼罩，消失在了原地。
    “你做了什么？！”
    蒂耶纳感受不到摄魂针的气息了，忙质问小苑柠。
    “我？我没有做什么呀……”
    小苑柠也很是疑惑，她还以为，是自己开玩笑，把它给气跑了呢。
    结果并不是吗？
    不过也对，它的搭档还在这里，确实没有理由跑路……
    那会是怎么回事呢？
    小苑柠想不明白，索性就不想了。
    于是她看向狼狈的蒂耶纳，眼里带着几分兴味。
    “接下来，就是我的主场喽~”
    “你……你想怎样？”
    蒂耶纳底气虽然不足，但是看着小苑柠的目光里还是带着几分杀意。
    等她出去了，一定要想个办法尽快恢复，然后回来杀了这个臭丫头！
    “嗯……不要担心，你知道回答我几个人问题就好了，我很好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