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散一开始就有些不敢看她，更何况她还上了妆，比平日里更加精致，也更加勾人。
    只是，他没想到，小姑娘竟然会这么大胆。
    对上小姑娘的神色，阿散的脸逐渐变红，脑海里名为理智的那根弦几乎要断掉。
    他忙把人拉开一段距离，打算回书房再写一篇论文冷静一下。
    “散散~你还没回答我呢~”
    没等他离开，苑柠又软软地贴了过来。
    阿散没防备，又被她扑了个满怀，小姑娘身上的桃子香气混合着脂粉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他避无可避。
    “苑、小、柠……我是不是说过，不要考验我的自制力？”
    阿散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可不想那么禽兽，只是，再待下去的话，他也不能保证自己的理智还在不在。
    毕竟，他不是好人，更不是圣人。
    苑柠见自己真的把人惹毛了，忙收敛了一下，从他怀里退出来，然后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巴巴地道歉。
    “对不起……我错了，散散别生气了嘛~”
    不行不行，去稻妻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了！就在海灯节之后好了……
    阿散是真的对小姑娘无可奈何，伸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
    “没有生气。”
    他怎么会生小姑娘的气呢？
    “最爱散散啦~我这就去洗掉。”
    苑柠说完，仰头亲了阿散一口，然后跑去浴室，打算把妆容洗掉。
    阿散看着她的背影，微微蹙眉，小姑娘还没有穿鞋子……
    阿散给她把鞋子放在门口，然后回了书房。
    小姑娘是越来越会考验他了，不过，就算如此，他也不会让小姑娘离开他。
    苑柠洗掉妆容，然后换回了自己的睡衣，回尘歌壶里写小说去了。
    就在她写得正嗨的时候，收到了有人想进入尘歌壶的申请。
    她写完这句话，看了一眼，没想到竟然是七七，于是赶紧放人进来。
    “七七宝贝~”
    苑柠一把把七七抱起来，亲了亲她的小脸蛋。
    “柠柠，我来看看你。”
    七七眨巴着大眼睛，诉说着自己的来意。
    “呜呜呜，我好想你们啊，七七宝贝……”
    苑柠感动极了。
    她还怕七七会不会忘记自己呢。
    “我们也很想柠柠，柠柠什么时候回来？”
    “我海灯节就回去啦~还会带心上人给你们认识哦~”
    苑柠说着，不自觉就浮现了阿散刚刚羞红脸的神色，唇角微微扬起。
    “是柠柠的新朋友吗？”
    “嗯……是男朋友~”
    “好哦。”
    七七并不理解心上人和男朋友是什么意思，不过她知道朋友。看来柠柠是交到了新的朋友。
    “七七，白术和长生最近好吗？研究有成果了吗？”
    苑柠还惦记着白术的研究呢，她只恨自己在原来的世界里啥也不会，也帮不上忙。
    “白先生……在研究，具体的，七七不知道。”
    七七歪着小脑袋，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下， 然后回答。
    “好吧，那是瑶瑶宝贝最近怎么样呀？还有钟离先生、行秋、重云、香菱、萍姥姥、魈上仙、胡桃……”
    苑柠恨不得挨个问一下。
    “大家都很好，柠柠早点回来。”
    七七如实回答。
    他们都很想念苑柠。
    “好，我尽量海灯节的前两天回去。”
    苑柠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好，那七七先回去，跟大家一起等柠柠。”
    “好。”
    苑柠不舍地蹭了蹭七七的小脸，有些难过。
    真好啊，她在这个世界也有家人了……
    挥手告别七七后，苑柠整理了一下心情，这才开始继续写小说。
    等她写完出去的时候，发现天色不早了，看来自己待了很久呢。
    而阿散，也已经又写完了一篇论文。
    苑柠想，这家伙如果生在自己的时代，就这论文产量，绝对会被吹爆的。
    不过，她很好奇，这次散散又写了什么内容。
    “散散，你这次写了什么内容的论文呀？”
    苑柠抱着阿散的手臂问他。
    “污染跟净化方面的，怎么，你有兴趣？”
    阿散挑挑眉问她。
    “那倒也……还是有点儿兴趣的。”
    苑柠本来想说自己没兴趣，但是她突然想到了魈身上的业障，也是被魔神残渣的怨念所污染。
    既然是污染，那应该也有办法的吧？
    “哦？想知道什么？”
    阿散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对这个有兴趣，便想着，自己可以帮她解答一下。
    “从理论上来讲，如果人被魔神残渣所污染，有没有被净化的可能呢？”
    苑柠好奇极了。
    既然魔麟病都可以被治愈，那么魔神残渣的污染也是可以的吧？
    “但从理论上来说，的确可以。不过，恐怕很难实现。”
    阿散如实回答。
    他可没听说过有人被污染了，而且，也不会有人再拿活人做实验，单纯研究又不知道效果，所以几乎是不可能的。
    “这样啊……”
    苑柠有些低落，要是有办法就好了……
    “怎么这副表情？”
    阿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逼近苑柠，似笑非笑地问她。
    “阿柠，究竟是什么人让你这么在意？”
    “是璃月的一位夜叉仙人啦。他常年消除魔神怨念，难免会被污染……”
    苑柠见阿散的眼神不对，赶紧解释。
    “在璃月的时候，他也对我颇为照顾，所以，我想帮帮他。”
    阿散知道了那人的身份后，其实就已经了解了大概。
    璃月的一些事情他还是知道的，的确是有一位被业障侵扰的夜叉大将。
    说实话，他还挺欣赏这位夜叉的，在那样的折磨下，竟然还能保持理智。
    “呵……知道了。其实……换个角度来想，或许也不是没有办法。”
    阿散听说他有照顾自家小姑娘，态度缓和了几分。
    “什么办法？”
    苑柠眼睛都亮了几分，期待地看向阿散。
    “难道你已经笨到忘记了净化装置？”
    阿散轻轻敲了敲苑柠的头，企图让她打开思路。
    “净化装置？可是……那个好像对他没有作用吧？”
    苑柠仔细回忆了一下，净化装置的确是只能净化水源、地面的污染呀，她没记错。
    “呵……笨蛋……”
    阿散轻笑出声，手指勾起苑柠的下巴，笑容有些玩味。
    “要是你能做点让我心情好的事情，或许，我会研究一些有用的装置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