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停了。
    周临川突然笑了一下，说话的声音也莫名变了，不再那么急切。
    “宝宝，你要想好。”
    像是“语重心长”的一声劝告。
    小羊放心不下，透过猫眼去看他，他似乎有所感，两人目光对上。
    隔着猫眼，小羊都能感觉到他目光的炽热，压抑的欲望使他的眸色更加深暗，望过来时沉沉不见底。
    小羊更加确定不能放他进来了。
    “不要威胁我，我才不怕你，我要换衣服了，再见！”
    话音刚落，小羊甚至还没来得及转身，就听见一声智能语音：已开锁。
    接着，门就开了。
    小羊心里咯噔一下，一个激灵就往房间跑，没跑两步，不出意外就被人狠狠揽在怀里。
    说话的声音隐忍低哑，低低笑着，“好嚣张啊，宝宝……”
    “哈哈……”她尬笑两声，像模像样地同他商量，“我开玩笑的，跟你玩呢，放开我行不？”
    周临川想了一下，在她期待的等待中，将她整个人翻面正对着自己，一字一句，“不可以。”
    对上他的眼睛，小羊才发觉玩大了，他那眼神，似乎想立马吃了她。
    随即，她慌张质问。
    “你！你怎么进来的！我家怎么会有你的指纹！”
    他不说话，眼神依旧死死盯着小羊，嘴角带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小羊害怕了，在他怀里胡乱地又捶又砸，挣扎着要跑掉，奈何力气实在不抵他一半大，被他轻易制住。
    他低下头来，额头抵着额头，亲密低语，“对不起宝宝，因为房东是我。”
    小羊睁大了双眼，失策，实在是失策！
    明知道他是个变态，还是低估了他的变态程度，她怎么就忘了想，为什么她当时运气这么好，这么低的房租就能租到这么好的房子呢！
    然而此时追究这一切都没有用，因为小羊已经感觉到怀中人的不可控了……
    他身体病态地轻微颤抖着，拥抱越来越紧，呼吸越来越急促，额上的汗珠让小羊的额头也感觉到了些许湿意。
    小羊越发慌张起来，手抵在他胸口上，思绪都乱了，“……你别这样，你冷静一点，你、你心跳慢一点啊……”
    最后一句话甚至带了颤音。
    他胸膛的心跳剧烈，跟随着心跳的节奏，她只会更慌。
    周临川闭了闭眼，再睁开时，仿佛在看什么珍宝似的，眼神在小羊身上一寸寸巡视。
    小羊抿着嘴，从脸红到耳尖。
    发箍被他碰了碰，揉了两把，脖子上的铃铛被他摇了两下，发出清脆的声音，最后摸到腰上的尾巴，从尾巴尖摸到尾巴根，顺着摸到细白的一截腰，再往下……
    她的身体很软，柔若无骨这个词是为她量身打造的，被他这么碰了两下，她就害怕地眼睛都闭上了，两手圈住男人的脖子，像是受不住似的，又怕他，又往他怀里一个劲儿地靠。
    把周临川一颗心都快软化成水了……
    “别……”
    又翘又软的一团，被一只大手握住了，轻轻揉捏……
    “宝宝不怕，我会让宝宝舒服的，我的乖宝贝……”
    声音就在小羊的耳边，她能感觉到那温热的气息，引起她浑身的战栗，她羞极了，将头彻底埋在他怀里，呜咽着却不肯求饶：“讨厌你……”
    周临川含住怀里人正在说话的软唇，将人抱起来，往房间走去。
    “没关系，我爱你。”
    房门关上。
    不久后，清脆的铃铛声绵绵不绝，若仔细听的话，其中还掺杂了呜咽低泣和粗重的喘息声……
    *
    战况混乱。
    翌日早晨，两人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
    小羊迷糊着还没醒透，皱眉往唯一的热源处拱，直到被完全抱在怀里，她才安分下来继续呼呼大睡。
    周临川在她透白的脸蛋上吸了一口，才接通手中的电话。
    “哥，妈让我问你什么时候回来，再不回来都快除夕了。”是周然的声音。
    周临川一手拨弄着小羊的头发，一边回答，“嗯，快了，明天把你嫂子也带回去。”
    “真的啊？那我不是要露馅了！”说实话，周然有些害怕小羊生气，虽然一开始接近她是有目的的，但和她做朋友却是真心的。
    周临川顿了一下，“没事，你认真认错，嫂子不会怪你的。”
    周然冷笑两声，“为什么不是你认错？本来就是你神经病，本来就该怪你。”
    “你嫂子舍不得怪我。”
    “……我不信。”
    周临川本想再炫耀几句，就听到怀里人不高兴的哼唧声，于是只说了明天会回家，就把电话挂了。
    怀里人扭着，似乎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
    他亲亲她的鼻尖，轻声问：“怎么了宝宝，醒了吗？”
    小羊皱着眉头，半睁着眼睛，小手一挥，给了他一掌，“酸！”
    周临川任劳任怨把那只手拿过来揉，又问：“哪里酸？”
    “腰！”
    “好，我揉揉，宝宝睡觉。”
    周临川又将手移到她腰间，轻轻揉捏。
    小羊这才舒服了不少，脑袋一扎，埋在他怀里又睡了。
    ——
    等两人正式起床的时候已经中午了。
    小羊依偎在周临川怀里，眼神空空，嘴里不停呢喃着，“我不干净了……”
    被当做靠垫的男人无奈地捏住她两瓣嘴唇，手动禁言。
    “戏过了宝宝。”
    小羊撇撇嘴，后脑勺在他胸口砸了砸，大手一挥，“小周，去给我做饭。”
    周临川觉得自己好像个鸭子。
    于是低头问她，“昨天……宝宝负不负责？”
    小羊不想回答，“你先去做饭。”
    “宝宝先给我个答案。”
    小羊嘟着嘴巴瞪他，生气，“我能不负责吗？”
    “不能。”
    “那你还问！”小羊给他一个白眼，气得将被子卷卷卷，整个人卷成个蝉蛹，而周临川只穿着单薄的睡衣暴露在空气中。
    周临川得到了答案很高兴，将蝉蛹四五下扒开，把里面顶着一头乱发的脑袋刨出来狠狠亲了一口，让她半边脸都扁了下来，不高兴地呜呜叫。
    “那我去做饭了老婆。”他眸中布满了星星点点的笑意。
    然后，就看着老婆的脸一点一点的慢慢变红，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他又忍不住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将脸红红的老婆脑袋塞进被子里，只留了鼻子及以上部分出来呼吸新鲜空气。
    周临川终于出去了，小羊深吸一口气，重新将整个脑袋缩进去，心里数不清第几次骂他：死变态！
    又忍不住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