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大人
作者:一江秋水忆江秋   玩游戏走后门,不磕碜最新章节     
    里面的说话声停下了。
    殷辞毫不犹豫地往草丛中一躲。
    “是我的错觉吗?”一条漆黑的触手推开了门,男老师雄浑的声音响起,“怎么感觉刚才这里好像有人?”
    “看错了吧?”火爆辣椒不耐烦地道。
    “或许是吧。”男老师将门关死,再也没有一点声音从里面出来了。
    殷辞却还没有动。
    没过一会儿,火爆辣椒从窗户探出来,四处看了一下,道:“真没人,不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从殷辞的视角,恰好可以看见火爆辣椒的脸,火红的脸颊,绿色的头发。
    真·火爆辣椒。
    这是殷辞着实没想到的。
    “只是有些奇怪而已。”男老师回答道,然后关上了窗户。
    殷辞又等了一会儿,老师们也没再玩什么把戏,殷辞这才离开教师办公室。
    “你在干嘛?”郁文渠的声音响起。
    殷辞顺着小路,窜到小树林的时候,就遇见了蹲在树林中不知道在干什么的郁文渠。
    “路过。”殷辞诚实地回答道。
    郁文渠对殷辞在这里也很是惊讶,瞅了殷辞一眼,又继续忙活自己的了。
    “你干嘛?”殷辞好奇地往郁文渠身边凑。
    郁文渠脚步动了一下,明显想挡一下,但最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又放弃了,有些随意地回答殷辞的问题:“埋自己。”
    殷辞:……?
    看见殷辞脸上茫然和困惑的表情,郁文渠给殷辞让了一个位置。
    殷辞这才看见郁文渠的尸体,他全身上下都是血,而且身上的骨骼看起来好像都碎了。
    “你这是从楼上跳下来了吧?”殷辞惊诧地问。
    郁文渠有些意外地看向殷辞,然后点了点头。
    殷辞抬头看了一下天上,茂盛的树林完全挡住了天空,只犹犹豫豫透露出一点光。
    腐烂的树叶堆积在地上,歪歪扭扭的树木微微晃荡着枝丫,像一只张牙舞爪的怪物。
    嗯,这个天气有些不太友好,都看不见太阳了。
    “小屁孩儿,害怕了?”注意到殷辞脸上的表情,郁文渠笑着问。
    殷辞摇了摇头,道:“这倒没有,我只是担心你的尸体突然诈尸,咬我一口。”
    郁文渠瞅了瞅自己的尸体,迟疑了一下,也后退了一步。
    殷辞:“你后退个啥?”
    郁文渠:“我担心它咬我不行吗?”
    殷辞看着理直气壮的郁文渠,默默给他点了一个赞,表示自己不想说什么。
    “最近我了解到动物死的时候都会精神抖擞,将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这是真的吗?”殷辞问郁文渠。
    “哈?我怎么知道?”郁文渠问。
    “你们初中应该要学生物吧?不是说果蝇在临死前把自己的基因传承下去了吗?还有,你死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吗?”殷辞一点都不避讳郁文渠已经死了。
    郁文渠:……
    “我真想敲开你的天灵盖看看你脑子里面在想什么。”郁文渠面无表情地道。
    “只是有点好奇嘛~”殷辞笑眯眯地道。
    郁文渠随意用树叶把自己的尸体埋了埋,对殷辞叮嘱道:“走慢点,这里埋的都是我的尸体。”
    殷辞这下沉默了,他看着郁文渠,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置信:“你刚刚说啥?”
    “这一片都是我的尸体?”郁文渠迟疑地道。
    “你是每日一死吗?”殷辞问。
    郁文渠想了想,道:“没那么夸张,每周一死,有时候是每周两死。”
    “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说出这么惊恐的话啊?”殷辞忍不住吐槽。
    “你怎么可以这么淡定地听我说这么惊恐的话啊?”郁文渠问。
    殷辞表示,他被郁文渠打败了。
    “你尸体就这么随便埋了,不会发生瘟疫吗?”殷辞问。
    “正常人谁往这边跑?”郁文渠看向殷辞道。
    “我感觉我是个正常人。”殷辞明白郁文渠的意思。
    郁文渠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殷辞盯着郁文渠,歪了歪头,说实话,这个时间点的郁文渠和大学的郁文渠的性格差距确实有点大。
    但也有相同点,都好像有点腹黑因子。
    反正不是啥好人。
    郁文渠看向殷辞来的方向,问:“怎么,去偷听了?”
    殷辞点头。
    郁文渠看着殷辞毛茸茸的脑袋和发旋,忍不住揉了揉殷辞的脑袋,道:“没必要最好不要去找老师,知道吗?”
    殷辞想拍开郁文渠的手,还没有实施自己的想法,郁文渠就先放下了手。
    “你知道最近有什么流行病吗?”殷辞闻。
    “流行病?”郁文渠想了一下,道:“好像是有一个,怎么,你们班感染了?”
    “说说,我看看。”
    郁文渠单手掐住自己的手腕,活动了一下,懒洋洋地道:“其实也不是啥大病,就是会逐渐诡异化而已,没什么大事。”
    “这叫没什么大事?”殷辞一脸意外。
    郁文渠看着殷辞,随意道:“反正如果要长大的话,迟早要变成那样子。”
    殷辞看向郁文渠,脸上的表情有些呆。
    郁文渠揉了揉殷辞的脸,捏了捏殷辞脸上的婴儿肥。
    殷辞拍开郁文渠道的手,一脸严肃地问:“你说清楚。”
    “你爸妈没有给你说吗?”郁文渠半蹲下来,仰视殷辞问。
    殷辞也不知道父母说了没有,但这并不妨碍他摇头。
    “看看你的父母很爱你。”郁文渠情绪有些低落,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的低落是错觉一样。
    殷辞不太理解这种事告不告诉孩子对他们是否爱孩子有关系。
    “你慢慢自己就会清楚,大人很多时候都要舍弃一些东西,换自己不想要但是必须要的东西。”
    郁文渠突兀地笑了一下,道:“真是,和你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干什么。”
    殷辞想起了什么,从包里拿出医生给的药膏,道:“我帮你上一下药。”
    “哎!这个就不用了,我身上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郁文渠道。
    “真的?”殷辞不信,撩起郁文渠的衣服,只看见白皙的皮肤,完全没有伤痕。
    “不会你死一次状态还会重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