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如栋想上门请人的打算,最终没能实现。
不是他不想进公安大院,而是武长卿早就防着他这一点。
他特意嘱咐了门卫,只要有人打着他弟弟的旗号来的,都不能放进去。
另外万华浓大家刚到公安大院门口的时候,突然肚子痛。
因为这些,赵如栋虽然人已经站在了公安大院的门口,却只能对着里面望洋兴叹。
这一切,安北宁并不知道。
此时的她,正拿着一本连环画指着图片教两个孩子说话。
孩子们学会没有暂时未可知,但鹦鹉学舌两个孩子倒是做得挺好。
看着两个孩子可爱的模样,安北宁都忍不住亲了亲兄妹俩的小脸蛋。
有了这一出,两孩子也兴奋的“哇哇”大叫。
大宝甚至还拍着小巴掌,跳着脚对着安北宁扭了扭小屁屁。
小宝见了,也不示弱,上前捧着安北宁的脸就回亲了一口。
看着这样的两个孩子,安北宁的心都差点被甜化了。
“哎哟,真是妈妈的好宝宝啊。来,给妈再亲两口。”
安北宁兴冲冲的捧起两个孩子的小脸,一人一口,娘仨都大笑出声。
而还在外面收拾萝卜缨的牛春花,听着屋里娘仨的笑声也露出了甜甜的微笑。
翌日,安北宁早早的起床。
牛春花一如既往的准备好了早饭,安北宁静静的坐在她对面吃了一顿早饭。
早饭吃完,安北宁见还有些时间,就帮着收拾了餐桌。
牛春花收拾碗盘去了厨房,安北宁拿抹布来回擦了两遍桌面才停下。
这一切做完,安北宁才转身拿过自己的外套和包包,准备去上班。
刚走出客厅,看着天空阴沉沉的,她拿在手上的自行车钥匙又挂回了左侧墙角。
“婶子,今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你别出门了。家里还缺什么不?你说一声,我下午带回来。”
安北宁来到厨房门口,看向正在洗碗的牛春花。
牛春花回头甩了甩手上的水渍,走出来看了看一旁的媒堆。
“别的都不缺了,就缺煤。咱家两孩子小,除了做饭烧水要用媒外,取暖和给孩子们烤衣服裤子也需要。之前屯的媒计划没做够,现在剩下的估计还能用半个月。可半月之后正好春节,在这之前咱们得把媒储够才成。”
牛春花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有些为难的看着安北宁。
“你能找来媒票吗?媒站有没有熟人?要有熟人,咱这次干脆多买一点儿。毕竟狮城的冬天也挺长的,明年3月底才结束。这么一算,咱家缺媒还挺多的。”
“这事儿啊……我想办法。婶子,你先别急。那堆媒不还能坚持半个月嘛,怎么的半个月我和长卿也能解决这个问题。”
安北宁一时没有好的人选,手上也没有媒票,只能暂时放下。
反而是想起了不久的春节,她更感兴趣。
“家里的年货准备得怎么样了?我们单位过两天会发年节福利,听说大米都有十斤,还有菜油和一些糖、果。不知道公安局会放些什么?希望他们能发些好东西,那咱家今年这个年就会过得更有滋有味儿了。”
这是她重生回来后的第二个春节,可安北宁却格外的看重。
毕竟第一个春节时,她和武长卿还不熟悉,总有些放不开。
再加上赵家人也挺讨厌,总让她觉得不舒服。
现在好了,不仅她和武长卿的关系越来越好,就是看着眼前的两个孩子,她也觉得现在的日子很有盼头。
为此,对于这第二个春节,安北宁其实还很期待。
“听说公安局过年福利要发带鱼和大虾,另外还给安排了一些小米和糖、酒之类的干货。要真是如此,咱家今年的年货根本不用再去外面买。”
听安北宁说起年货,牛春花的脑子里瞬间就出现了她从大院里听来的八卦。
虽然不一定做准,但光想想,她也觉得很高兴。
果然了,有工作,有单位就是好啊!
听说就算只是个临时工,这福利待遇也是没话说。
那像她们农村人,累死累活的干了一年,也就想想年三十能多吃两片肉就很满足了。
说来也是她的福气,来到武家这一年多,她都吃胖了好几斤了。
再这样下去,说不得有一天她会胖得连自己都不认识。
想到这里,牛春花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安啊,婶子是真羡慕你。生在了好时候,领导提出的妇女能顶半边天果然不错。你可别小瞧了你这份工作,虽然听起来不怎么样,但那可是铁饭碗呢!有这份工作,你这辈子都也不用担心没钱花了。”
安北宁笑着,眼里却没有半丝的骄矜。
“婶子,你现在也是有工作的人。同样的以劳动换取你的一日三餐,你每天照顾我们一家子,给我和长卿帮了大忙。谢谢你,你辛苦了。”
安北宁真诚的对着牛春花鞠了一躬,这一躬她久久没有起身。
直到牛春花过来扶她,她才直起了腰。
“你这孩子……我就是和你随便聊聊天,你别这么客气。再说了,我来帮忙也是收了工资的,算不得什么辛苦。行了,你是不是该上班了?再不走,今天又要迟到了。”
牛春花看着眼前这个乖巧懂事的女孩,眼眶不禁微微发酸,但同时心里也感到十分温暖。
她在武家工作已经有一年多了,这段时间里,与其说她只是在这里帮工,倒不如说她早已将自己视为武家的一员。
每一天,她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起,就全心全意地为武家人忙碌着,无论是打扫庭院、准备饭菜还是照顾老人孩子,她都尽心尽力。
甚至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时,她还会思考第二天需要做些什么,如何更好地服务于这个家庭。
这种全心投入的感觉让她觉得自己的生活充实而有意义。
“啊,对,对,对,差点又忘了。那婶子,我就先走了。下午我早些下班,回来接你和孩子们一起去逛一趟百货大楼吧。不管怎么说,辛苦了一年咱们除了年夜饭要吃好喝好,还得穿新衣,才算真正的过年。”
安北宁看着牛春花身上那件已经洗得泛白的棉袄,有了新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