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他抓住何健衣襟,如拖拽丧尸般将其带到众人面前。“你们最好先把他放了,否则后果自负!”
“欺人太甚!”人群中有人怒喝,随手抄起一根法器级别的棒棍,充满决心地向王宇杰砸去。
王宇杰轻轻一侧身,那根棒棍宛如长了眼睛一般,直直击中了何健的额头,让他痛得惨叫连连,挣扎无果。而王宇杰的手指则如同铁钳一般,牢牢锁住何健。
“我看你,就像看一条丧家之犬罢了!连你老子在我面前都不敢吠叫,你算哪根葱?”王宇杰依旧笑容满面地看着何健……
又有一道黑影自后方突袭,手中握着一只蕴含元磁之力的控火铁罐,狠狠地朝王宇杰背部砸去。“师叔小心!”余萌萌紧张地大声提醒。
然而王宇杰却依旧镇定自若,左手翻转之间,何健便如傀儡般被拽至身后。那铁罐重重地砸在何健头上,瞬间头破血流,犹如灵力反噬一般凄惨。
王宇杰连眼皮都没抬一下,面无波澜,强大的修为威压使得周围的富二代们心生恐惧!
此人!竟有如此杀伐果断之气势,足以令人生畏。刚才那一幕,仿佛已经触及生死边缘,若是再多言,恐怕何健将面临更为恐怖的命运!
何健此刻满脸惊恐与愤怒,言语间已然含糊不清:“王师兄,你……”
王宇杰轻轻拍了拍何健的脸庞,语气淡漠:“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既然还想继续,那就站起来吧。”
话音刚落,他便松开了何健身躯。只见何健身形摇晃,颓然倒地,哪里还能再战?
“这般微末修为,也敢妄图染指燕雪灵仙子?你应该感到庆幸,燕家老祖宗的七七之劫还未降临!”
何健欲言又止,心中暗惊:莫非七七之后,他会被当作祭祀之物?他不敢深思这个问题。
王宇杰目光凌厉地环视四周,沉声道:“还有哪位想一试身手?”
一时之间,无人敢于回应。原以为只是比拼驾驭飞梭之技,并未想到会冒生命危险。在这疯狂之人面前,谁还敢与其较量?
王宇杰轻蔑地撇了撇嘴角:“人需明了自身境地!尔等这般蝼蚁之辈,仅因身为豪门子弟便自傲不已,不过是些身怀些许世俗财富的庸碌之徒。趁早滚出吾视线之外,否则下次相见,必让尔等见识什么是真正的修真者的怒火!”
说完此话,王宇杰缓步走向飞梭,周围众人皆屏息以待。此时,只有夜晚的寂静和他们的喘息声相伴。
王宇杰登上飞梭,留下一道刺破夜空的流星尾迹离去。留下的众人这才敢上前扶起何健。
何健咬牙切齿地诅咒着王宇杰,而身边的跟班则阴测测地建议:“何少,要不要找人对付他?”
何健紧握拳头,低声应道:“据说他与荣家有所关联,先查清再说!”
人群中有人悄声插话:“不用查了,这个我知道!上次荣家老祖宗病重时,正是燕家那位赘婿施展神通救了他的命!听闻这人还是咱们天元城第一医府一位美女医师的好友呢!”
“有这样的事?真假难辨?那位美女医师是谁?”
“我亲大伯就在第一医府任职,他曾经提起过。说那位美女名叫李疏影,我也只知道这么一点信息,不能保证准确。”
“赶紧给老子仔细讲讲!别在这站着说话了,快送我去第一医府的路上详细说!”
王宇杰重新驾驶飞梭启程后,余萌萌眼中闪烁着崇拜:“师叔,你是不是拥有某种神秘的力量?”
“这只是驾车之道。”王宇杰悠悠答道。
“驾车之道?居然可以做到把兰博基尼这般灵器撞成那样,我们这辆三菱不过只是受损了个保险杠而已?”余萌萌惊叹不已,作为一个赛车界的熟手,她深知这其中的差异有多大。但她对于王宇杰展示出的超凡技艺,仍然难以置信。
她在修真界中还未曾见过如此直接硬碰硬的对决,这样的手段哪里有什么仙法玄技的痕迹!
燕源微微蹙眉,欲言又止,心中对于王宇杰的了解越发显得模糊不清。
那可是何健啊,王宇杰竟真如教训顽劣弟子一般对待他!
别说他感到震惊且痛快,这一刹那间,他意识到这个姐夫绝非自己以往印象中的那个形象!
返回燕家之时,已是深夜之际。
燕源走下马车,在家门口徘徊许久未曾踏入。
王宇杰收起飞剑,稳稳落地,走向门口,看见燕源仍在门口犹豫不决,不由得扬眉询问:“有何事相商?”
“多谢关心!”燕源匆匆致意后转身疾奔而去。
原来,王宇杰庇护燕家众人,并不仅仅因为亲情纽带,更是出于对燕老爷子与燕雪灵的深深感激之情。燕老爷子当年的恩德,使得王宇杰愿意为燕家开创新的道路;而燕雪灵的清纯气质,则是他内心深处无法割舍的一份情感牵绊。
燕雪灵闺房内的灯火依然明亮。
王宇杰踏上阶梯,轻扣其闺门。
刚刚沐浴完毕的燕雪灵,仅裹着一件丝质浴袍,发梢犹自挂着晶莹水珠,未施任何脂粉的面容更显柔和之美。
露出的皓月般小腿,笔直修长,引人无限遐思。
瞧见门前之人乃王宇杰,她不禁下意识地紧了紧浴袍的领口,待见到王宇杰目光始终不曾偏离,这才稍感安心。
“近日可还有妖邪作祟之事发生?”燕雪灵率先打破沉默。
“并无异常。”王宇杰简洁应答。
“你与荣查正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之前我已提醒过你,荣家势力非凡,一旦招惹,便是仙人降临也无法保全自身。”
“无人敢触犯荣家!此番乃是荣查正主动求助于我,他有难言之隐需我出手相助!”王宇杰淡定回道。
“是为了荣老前辈的病情?”燕雪灵疑惑地追问。
“他确实在晋升之路上迈出了关键一步。”王宇杰含蓄地暗示。
提及此事,燕雪灵想起那次在医馆的经历,愈发惊异:“那你岂不是在利用神通幻术诓骗他?若是他知道真相,必然……”
然而此刻,王宇杰的笑容之中蕴含深意。
燕雪灵思量片刻,自觉自己言语过于激烈。荣查正可不是轻易受骗之人,更何况她如此质疑王宇杰,实属冒犯……
“我确有担忧。”燕雪灵低声解释。
“我明白。”王宇杰淡然回应。
短暂的静默之后,燕雪灵再度开口:“我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告知。”
“请讲。”王宇杰坦然接受提问。
“陈家之事,你究竟是如何摆平的?”燕雪灵直言不讳。
“荣雪凤之子余飞身患重病,我以修为之力挽救了他的性命。”
“如同救治荣老前辈那般?”燕雪灵接着追问。
王宇杰微微点头,有些秘密并不适合向燕雪灵透露。
“可是荣家与余家因救命之恩,便肯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我深知荣查正对名声极为看重,他在仕途之上志在千里,怎会因报恩之举而影响自己的前程呢?”燕雪灵提出疑问。
对此,王宇杰似乎早已胸有成竹,面不改色地回答:“我动用了洪十三的情谊人脉,加之洪门历经数百年的经营积累,自然拥有不容小觑的实力。”
听到这番话,燕雪灵一时无言以对,看似合情合理却又充满诡异之处。
陈家虽然不及何家那般庞大显赫,但也算得上是何家附庸势力之一。可以想象,何家在幕后肯定费尽心机企图干预,却终究未能奏效!
那么,荣家究竟是否具备撼动大局的力量呢?
即便有重恩相报,也未必会有人愿意倾尽所有,只为偿还这份情谊。
“燕家眼前的危机暂且化解,只要产业重振生机,待到下一轮偿债之时,便有望逆转局势。”王玉尘打断了燕雪舞的沉思。
燕雪舞轻轻点头:“不管如何,此次全赖于你出手相助!你在燕家所做的一切,我‘宗族之内无需言谢!你早些歇息吧。”
王玉尘随即直接返回了自己的修炼室。
燕雪舞则矗立原地良久,口中那句“多谢”未曾吐露,却已随风消散。
谁曾料想,在这短短数日内,燕家竟因王玉尘这位备受世人轻视的赘婿,而觅得了延续家族命脉的契机!
而她与王玉尘之间的关系,此刻对她而言,犹如心头上一根尖锐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