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来咯，番茄炒鸡蛋。”
    何雨柱拿着最后一道菜上桌，压轴的。
    “啊！哥，你哪来的番茄啊。”
    何雨水有点懵，这可是冬天。
    “嗨！冻货，不过还没烂，能吃。”
    何雨柱笑着把这道菜放到中间，京城这边爱吃番茄的多，就像爱吃韭菜、心里美萝卜、大白菜一样。
    “姐夫，快坐快坐。”
    秦光明招呼着，又是帮忙拉凳子，又是递上筷子的。
    “好嘞！”
    何雨柱入座了，左手边是一大爷，右手边是秦光明，男人坐在一块。
    “柱子，你手艺真好，这可全是豆腐菜啊。”
    秦母下午也在跟着学做豆腐，做菜的时候也在旁边帮忙看着。
    “还行，打小学的，不过有些菜还是比不上我爸，往后他要有机会回来，让他上灶招待您。”
    他这是叶公好龙，老爹要是现在真要回来，那就抓瞎了，还是跑了的好，不耽误上一辈的幸福生活。
    “哎！”
    秦母看着同桌的一大爷，帮衬柱子的长辈可不少啊。
    秦淮茹也上桌了，跟前放着清淡口的豆腐菜，就高兴。
    “一大爷，我敬您，这几天要麻烦您了。”
    何雨柱拿起酒杯，晚上他要过去留宿。
    “说什么麻烦啊，我哪儿啊，你随便住，被褥都不用带，你一大妈都备好了。”
    易中海拿起酒杯碰了一下，心里高兴。
    老何家一大桌子人，热热闹闹的吃着饭，这才是过春节。
    “叮铃铃！”
    “三轮车。”
    “来咯，您打哪儿去。”
    片刻后，何大清喜笑颜开的拉上了一单，顶年前三单了，春节啊，三轮车也要适当涨价的，不亏待下力人。
    可看着大街上也没几个人，有也是行色匆匆的，怕是都赶着回家吃团圆饭吧。
    他其实也能回家了，就是媳妇带着孩子回娘家了，那还不如出来多跑几趟。
    心里想着已经给京城那边回信了，信里提了，他想找个时间回去探亲，看看儿媳妇，看看大孙子，还有傻柱。
    就是女儿雨水，刚出来那一阵子怪想念的，现在有点不太想见了。
    过了好一阵，何大清出了一脑门的汗，总算把顾客拉到地方了。
    “师傅，初二您还这么忙，儿女没在身边？”
    这顾客也是多嘴，给了钱没急着走，反倒闲聊起来了，却也是好心，见老大爷不容易，好让人停一停，歇歇脚。
    “在，在身边，我那儿媳妇刚生了孩子，我就想着多帮衬一点。
    不过我儿子、儿媳还有女儿都孝顺，不让我出来拉活，让我在家里享福，我是偷跑出来的。”
    何大清见是陌生顾客，多说几句闲话，不打紧。
    “那您可真顾着孩子们，不过啊，还是得顾着身体，该休息也得休息。”
    顾客聊了几句，忽的想起什么，就从包里拿了一个饼，塞给了老大爷。
    “谢谢您呐。”
    何大清拿着饼，想着还是好人多啊，正好晚上就不用开火做饭了。
    找了个没人的屋檐下，站在那儿，拿着饼吃了起来，忽的一抬头，这时候竟又下起了雪。
    他忽然想到每当下雪，那四合院里铺着白茫茫的一层，傻柱在院里跑，雨水在后边追，留下一串串脚印，多好。
    “唉！”
    何大清擦了擦眼角，忽然就想家了。
    要不，真找个时间回去看看？
    想到这里，他就把饼收了起来，趁着现在大街上还能见到人影，再去拉几趟，回去路费不便宜，花费大，还有两边的伙食费每月都不能少呢。
    “叮铃铃！”
    “叮铃铃！”
    “哎，我说三大爷，大晚上的，你还在捣鼓自行车啊。”
    何雨柱吃喝好，没抢到洗碗，也是忽然想起两个舅子晚上留宿的事，就赶紧安排了，先是找到了前院老阎家。
    “柱子，有事啊。”
    阎埠贵见柱子手里拿着一个盆，就是盖着的，不知道里边是什么。
    “真有事。”
    何雨柱把盆放到桌上，“我媳妇俩弟弟今儿没走，明天跟着我去帮厨，晚上住宿是个问题，你家帮忙解决一个，跟阎解成一块住。”
    他找阎解成没用，南房的归属权是阎埠贵的，得这位点头才行。
    “小事。”
    阎埠贵说着就去掀盆上边的盖子。
    何雨柱忙说，“外边下雪，遮挡一下，盆里是豆渣，三大爷，您要不嫌弃。”
    “不嫌弃，豆渣是好东西啊。”
    阎埠贵看着一盆的豆渣，乐坏了。
    京城人爱喝豆汁，就是用豆渣发酵的，不过一般是用绿豆渣。
    黄豆渣也挺好，吃了是真抗饿。
    “那就好，留宿的事儿？”
    他也正发愁豆渣不好处理，自己不爱吃，扔了又可惜，要是让丈母娘带回去，这不是打了昌平好女婿的脸面。
    这会正好拿来办事了。
    三大爷就这点好，无论什么东西都不嫌弃。
    “柱子，你让人来就是了，正好明天跟解成一块跟你去帮厨。”
    阎埠贵赶紧找了个盆，把豆渣倒过来。
    “得嘞，那我过会带秦光友过来。”
    何雨柱没说两句，就撤了，还要找一家。
    路过家门的时候也没回去，一溜烟去了后院，正巧碰见刘光齐了。
    “柱子。”
    刘光齐脸色不太好看。
    “光齐，恭喜你啊，啥时候喝你喜酒啊。”
    何雨柱看到当事人，感叹刘光齐是个当干部的料，无欲则刚，也没了软肋。
    “再说吧。”
    刘光齐愁啊，想提退婚，可就是开不了口。
    “得，不耽误你了。”
    他赶紧撤了，正事要紧。
    “许大茂，大茂……”
    “来咯。”
    许大茂听到呼喊从屋里出来，“柱子，啥事啊。”
    “是个事儿，我媳妇俩弟弟……”
    何雨柱提了情况，又说：“我让光明今晚上跟你住，明天一起去帮厨，他和光友都打算学厨，不过因为是亲戚，不好收徒。
    就算是我老爹的记名弟子，他俩往后就在农村卖豆腐，做酒席。
    但也算是你的师弟，咱们这个派系愈发壮大了，算上我，已经六个人了。”
    “柱子，这，这是好事啊。”
    许大茂感受到了集体的力量，明儿帮厨，除了师父不在，六个师兄弟一起上，什么酒席办不下来啊。
    往后等他出师了，也找师兄弟帮忙。
    不，等他当上领导，或是开了大酒楼，都不用请厨子，师门里边有现成的。
    要是搞不定，还能把师父请回来镇场面。
    “确实是好事，那就这么说定了，过会我把人领过来。”
    他跟许大茂太熟了，就不废话了。
    这就是有师门的好处，啥事都好办，等老爹往后回来，看到有这么多徒弟，肯定也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