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壹很生气。
他只想摆烂，为什么会被拉到这里来？
明明是肆自顾自说有一个地方的空间有着未知性，可以把他送进来。
拾壹自然不屑一顾。
毕竟他早已就不能再进入这个世界了。
这也算是预知的代价。
如果非要来的话，不出几息时间就会被察觉，然后赶出去。
世界的信息它早已收集完毕，所以进去根本就没有必要。
但就在拾壹思考的时候，肆行动了。
几乎是瞬息之间，一个通道便出现，然后肆抓住拾壹还没变幻的形体，拖进了通道。
“诶，我*魔族粗口*！”
“别动，你觉得以我的实力打开的这个通道，如果没了的话，咱们要待虚空多久？”
“……你真tm啥比。”
“我给你骂我的权利，加油哦~”
……
总之，他们到八荒了。
而且还是在池鱼的面前。
不过拾壹可来不及想这种问题，立刻赶过来的就是规则的重压。
看着一旁贱兮兮的肆，拾壹想骂对方那不知道没了多少万年的老母。
对方一个和本体断开联系的分身，他可是本体啊！
突然间，世界的色彩变的灰白，仿佛一切都开始暂停。
不过他还能简单移动。
虽然拾壹能感觉到，如果对方想的话，他可以在领域结束的一瞬间回到起点。
不过在这个世界里，掌控「时间」的就只有那位“荒”了。
“你想干什么，我可不认为我们的关系好到可以畅谈。”
毕竟对方还能看他的心声呢。
这种没有隐私的交流，哪怕是他这个级别也不能无视到哪里去。
·我只是来进行「教学」·
“什么玩意？你拿劳资当什么了？课件？”
·是·
……我就说着玩。
反正就这样吧。
看着一旁被压瘪的肆，拾壹觉得很无聊。
虽然他就算是死了吧，也能复活。
但这会让他好久都睡不好觉，每天都不舒服。
然后还有个适应形体的过程……
所以能不死还是最好别死。
然后就是一旁的池鱼，她已经听好一阵子了。
但除了那两句对话之后，什么都没了。
毕竟她想不到这个拾壹心里话这么多，二者早已在沉默中完成了交流。
不过池鱼感觉还是很好玩。
毕竟不管她现在是什么姿势，都不会累。
然后突然而来的惯性让她直接栽到地上。
“你是……”
拾壹黝黑的双眼浮现星尘，不断在眼眶中挪动。
“「变数」。”
“你想对咱干什么！”
“想多了，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看着瞬间回归死鱼眼的拾壹，池鱼依旧不能放下心。
那么，荒呢？
似乎是看出了池鱼的紧张，便猜出了她的想法，拾壹十分无所谓的说着。
“祂早离开了。”
说完，拾壹又补充几句。
“祂就是让我看看你，或者跟你聊聊天。”
池鱼：？
虽然但是，眼前的人虽然除了脸哪里都不能动，一直有一种喜感。
但她每一份感官都告诉着她很危险。
前提是正常情况。
这种基本上都动不了的情况下，池鱼还是比较安全的。
“来聊吧，这种机会可不多。”
拾壹难得提起几分兴趣。
毕竟经常劳于大量的计算，对正常的生活已经没有什么想法。
但这份对口的实例，哪怕不怎么专业也足以让他提起干劲。
万一研究透了之后，他也可以脱离魔息的控制。
然后过上使劲摸鱼没人管的日子。
至于为什么他总是敢这么想，那自然是因为拾壹本人都不可能做。
太麻烦了。
现在的日子除了要算一些东西，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也算清闲吧。
“那……咱问了嗷？”
“问呗，反正说不说是我的事。”
“……”
有点好玩。
“哈，作为魔尊，我可以保证我说的东西有一定价值，怎么样。”
“那还行。”
“不过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也希望你如实回答。”
拾壹瞪着死鱼眼，看着池鱼那双淡蓝色的双瞳。
“事先说明，我和荒的能力差不多。”
也就差十万八千里吧。
毕竟「全知」和「推演」差的，不多不少。
而池鱼咽下一口唾沫，问出了一个简单的问题。
“你觉得咱‘运气’好吗？”
这一下给拾壹整不会了。
在他的推演中，是没有池鱼这个角色的。
最多也只是知道一个名字。
“……你对运气好的定义是什么？或者说你的过去怎么样？”
“嗯……什么宝贝都来，咱过去挺平静吧。”
平静？
看来是被拦截了。
“我只能说，你们那里所谓的气运，是与世界羁绊的深浅罢了。”
“要说运气的话，在一个混乱的时代，拥有一份平静的生活。”
“这样的运气，怎么样？”
看着一本正经在瞎说的拾壹，池鱼恍然大悟。
不过是七分真三分假的话，估计骗骗这个鱼问题不大。
“那咱的运气还不错？”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
随后二人相顾无言，直到拾壹开口。
“我问你，你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
“额……不知道，咱当初就跟投胎一样。”
池鱼举起一只手，然后拍在另一只手上。
“啪一下咱就投胎过来了。”
拾壹：……
坏了，亏了。
这是问了个傻子。
拾壹突然感觉他是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情报，继续待着也是白费时间。
·想走？·
“你觉得是，那就是吧。”
一段沉默，拾壹第一次觉得自己很nb。
这都能给对方整无语。
然后他突然能够动了，随后便被压成一摊污泥。
……
与此同时，在魔息深处，一团黑泥从空腔中滚出，撞在另一团污泥上。
那是拾壹和肆的能量块。
所以拾壹也不想飞进去骂肆，毕竟对方也只是个能量块。
等肆回来吸收才能有意识。
不过还行，他收集到了情报。
虽然不能直接加入推演，但后续的稳定性和准确性会提升不少。
硬要说的话，就是给一个变量划了一块区域。
随后的计算也会因此准确不少。
当然，反正他又不是执行的，那几个撒比爱咋咋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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