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辉科技大学，教学楼。
    肖遥嚼着碳素笔，目不转睛的盯着讲台上的高数女老师。
    在这众人皆睡他独醒的课堂显得特别引人注目。
    张珊这些天总会重复做一场离奇的梦，每次想起来，甜蜜中都带着几分苦涩。
    梦的过程各不相同，但梦醒的时候，张珊总会看到一位手握长弓的天使。
    “如果人生是一个级数的话，那么理想就是你渴望收敛到的那个值。
    人生是有限的，所以收敛也只是一个梦想，即使你再努力，你也永远无法达到那个值。
    大家听明白了吗？”
    肖遥苦笑着摇了摇头，高数女老师什么时候转性了，多愁善感了起来。
    “后排那个男生，你，对，就是你，给我站起来！”
    肖遥站了起来，他既没有看到林露，也没有看到程兰。
    “这位同学，你对人生的看法有什么见解吗？不妨和大家分享一下。”张珊放下手中的课本，等着那个男生发言。
    “人生······”肖遥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公式和例题缓缓开口：“人生或许毫无意义，重要的是过程，收不收敛无所谓。”
    “你给我滚出去！”
    肖遥在教室外面伸着懒腰，遇到了同样打着哈欠的林露。
    “咦？你——”林露揉了揉她大大的黑眼圈，没想到肖遥竟然来上课了。
    “林露，不用进去了，刚刚已经点过名了，没人帮你答到。”肖遥也打了个哈欠。
    “你不是能变成女生吗？你光变个嗓子不行？我挂科了怎么办？”林露看到恢复正常的肖遥，很开心。
    “这种事情哪那么容易，要不你给我变个男生我看看？”
    “不说了，反正没点上名，上课已经没有意义了，肖遥，走，我们出去玩。”
    ······
    “肖遥，你的脸色这么差，昨天我给你点的外卖吃了吗？”
    肖遥点了点头。
    “那你告诉我，奶茶是什么味儿的？”
    “香草味儿的，林露，昨天晚上，我想通了一件事情。”
    林露眼神有些躲闪得问道：“你想明白什么了？”
    肖遥抬头看着蓝蓝的天空，活动了活动僵硬的老腰：“高数女老师说得对，人生是有限的，能过一天是一天吧。”
    “噗——咳咳咳咳······”林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这话绝不可能是张珊说的！
    “对了，林露，你昨晚干啥了，黑眼圈怎么这么重？”
    “发生那么大的事，我当然睡不着了，武装直升机啊！公路狂飙啊！结果你猜怎么着，今天醒来一看手机······”
    肖遥连连点头：“是的，又被引魂师们把事情按下去了。”
    林露凑到肖遥耳边神秘兮兮的说道：“可是已经死去的人，总不能再活过来吧？那么大的阵仗，少说也得这个数······”林露把双手握拳，举在肖遥眼前。
    “确实，不论是曾经的谢天风，还是曹杰，都无法和这次事件相提并论，引魂师介入的事，要么是来了只凶猛的厉鬼，要么是来了个厉害的引魂师。”
    林露一惊：“肖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要收我为徒那个引魂师搞的鬼？”
    肖遥连连点头：“总之这一切都是他出现之后才发生的，和他脱不了干系。”
    林露眼神有些躲闪，继续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干什么？”
    “去找宋智。”
    “然后呢？”
    “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