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个独苗苗都二十有三了,也不见一个媒人上门,这可是急坏了谢老蔫,如果,自家儿子要是不能为谢家开枝散叶,那么,他就是谢家的罪人。
原本,他都已经没希望了,可自从胜利大队出了一个又一个的拖拉机手,还有的拖拉机去镇上吃供应粮,这不,胜利大队的小伙也就水涨船高了吗?可,胜利大队的好小伙难求,老谢家的独苗苗就入了众人眼,当然了,条件好的,还是看不上谢家独苗苗……
这不,隔壁大队的一家人,为了给自家儿子娶上媳妇,就把自家才满十六的姑娘说给谢家独苗苗。
这日子都订好了,但,前些日子媒人又登门,告诉谢老蔫,女方又涨了二十块钱的彩礼,谢家为了独苗苗,咬牙勒紧裤腰带,凑够了二十块钱,结果,女方又派媒人来,说三尺红布改六尺……
你说谢老蔫能不愁吗?
这年月钱好凑,但,步票难凑,更何况还是红布?
……
大队长虽然同情谢老蔫,但,这事,他可不敢答应,毕竟,于蔓蔓到底弄回来多少物资,他也不知道。
“队长叔,红布咱有,但,这还没结婚,咱胜利大队的小伙就让人家拿捏了,这往后……我是说往后,大家伙都有样学样,那咱胜利大队可就……”
布,于蔓蔓有,但,她好歹是红旗下长大的孩子,所以,最看不上这种临上车涨彩礼的行为,所以,她要制止这股歪风。
于蔓蔓给大队长一个你懂的眼神,这事就不能开这个口子,不然,外人都会以为胜利大队的人好拿捏。
大队长,咂咂嘴,觉得于蔓蔓说的有道理,咱胜利大队的小伙\/姑娘就不能熊,不然,因为谁都会拿捏一下……
然后的然后,大队长就把这事给谢老蔫说,并表示,于蔓蔓愿意带着谢家独苗苗去省城看病。
谢老蔫一听可以去省城给儿子看病,立马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嗯,最重要的是,他看到了希望,这不,他立马给媒人送信了,就按照原来说定的,如果,女方同意,到日子谢家就去把人接来,如果,女方不同意,那,好说,麻烦,媒人在给谢家独苗苗介绍一个。
你就说,女方能不慌吗?这不,赶紧托媒人过来,告诉谢家,到日子来接人就好。
而且,表情,为了好好的照顾谢家独苗苗,女方愿意立马过来。
谢老蔫也是个爽快人,当晚就派人把人接了过来,这还不算,还给儿媳立了三天规矩……
当然了,这都是后话……
现在的胜利大队的人,可还排队领物资呢!
当东方露出鱼白的时候,胜利大队的物资也终于发放完了但,还有很多人没离开,都在张望着,看看车上还有剩的物资没?如果有,他们在兑换一些,实在是于蔓蔓淘弄来的东西太好了,他们宁可自家少吃一口,也要在兑换一些。
于蔓蔓在这边忙活兑换物资的事,而,顾历轩则是忙着给拖拉机学员发奖励。
对,这些奖励是顾历轩自掏腰包买的。
奖品虽然不多,但,却是一种无声的鼓励,这不,拖拉机手们一个个比娶媳妇还兴奋。
“我可先说好了,这些奖励也不是好拿的,等下个月,我要检查的。”
顾历轩在发奖励时,还有给他们发了一本拖拉机说明手册,还有一本维修手册。
“师傅,你就放心吧!我们就是不吃饭不睡觉,也要把这些知识背下来。”
“师傅,你就放心吧!咱们都是知道感恩的人,肯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
“师傅,你就看咱们的表现吧!”
“……”
顾历轩对他们的好,他们都记在心里,所以,又怎么会让他失望?更何况,他们还想去镇上工作呢!更别说,顾历轩早就给他们透过消息,如果,镇上或者市里有要招司机的,他肯定会推荐他们去的。
“你们知道就好,来,这是你们师娘奖励你们的,东西不多,就一人一斤肉,都上来领了……记住,都别声张……”
顾历轩见别人都有没注意他们这边,赶紧从背篓里拿出肉条子来。
好家伙,顾历轩的这大手笔,可是把众人惊呆了,你别看就一人一斤肉,但,架不住他们人多啊!
……
“媳妇,你赶紧去睡一会,眼睛都有红血丝了。”
上午八点钟左右的时候,于蔓蔓和顾历轩终于回家了。
看着于蔓蔓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可是把顾历轩心疼坏了,这不,刚回家,都来不及给于蔓蔓说说家里的情况,就赶紧让于蔓蔓去休息。
“嗯嗯,我先睡一会儿,等吃午饭时喊我。”
于蔓蔓也真坚持不住,所以,也不和顾历轩多说,直接躺炕上就呼呼大睡。
已经睡着的于蔓蔓不知道,京城又派人过来了不过,这次不是监视,而是保护。
上面的大领导,有一种预感,他总觉得这事和于蔓蔓脱不了干系。
【宿主,快醒醒,有急事,有……】
就在于蔓蔓做梦与小哥哥跳热舞时,好运来蹦出来了。
【好运来,你最好有急事,不然,今晚就把你炖了。】
于蔓蔓咬牙切齿道。
讨厌的家伙,就不能晚一分钟喊自己吗?自己差点就摸到小哥哥的八块腹肌了。
【宿主,宿主,你这次是真的有急事,那个……主统那边说,五天后,东北将迎来历史以来最大降雪……】
【啥?有暴雪?】
刚刚还迷迷糊糊的于蔓蔓听到有暴雪,立马精神起来了。
【不过,主系统告诉我又是啥意思?】
【难道,我还能干预下雪?】
【……】
好家伙,于蔓蔓小嘴叭叭的,根本不给好运来说话的机会。
【宿主,停停,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
好运来觉得,自己要是再不拦着点,自家宿主能说到猴年马月去。
【哦哦,你说你说……】
于蔓蔓把自己嘴巴捂住,示意好运来说话。
不过,她心中有一种预感,那个屁主系统不会无缘无故和她这么大的事。
搞不好,自己得被迫成为主系统的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