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说,在最接近死亡的三秒我没有抓住你的手,也没有能带你回家。——前言。
直升机在一个晴朗的黑夜离开了津海。
陆勉还站在原地,他仰望着天空眼泪却不受控制地落下。
他靠在车边低声呢喃:“你们都不说再见,你们都不想留下还会回来的承诺。”
萧城暮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他从床上惊醒,捂着脑袋坐起来,他愣愣地看着身边空空的样子。
“我哥啊,秦慈给你下药下够狠的,三天了,你再不醒,我都要把你送医院了。”
萧时璟端着一碗粥进来,看着萧城暮呆兮兮的模样,这……不会脑子出问题了吧?
“你说已经过去三天了?”
萧城暮突然回过神看着门口的萧时璟质问。
“啊……”
萧时璟看着萧城暮突然回过神来从床上跳下来问的模样,下意识后退一步应道。
湛蓝的天空上飞机划过,边境某小镇。
山林间穿梭着一辆改装过高性能越野车,车辆高速通过河道,最后在林间深处的两层小楼门口停了下来。
“颂娅,哦吼,难不成你干倒了苍舒澜单干了?”
从小楼里迎出来的男人正是传闻要与倪娟做交易的男人,帕坤,也是与倪娟联系最为密切的药商。
“我都不知道你还有这么大的理想。”
秦慈脚上蹬着一双作战靴,下了车,单手撑在关上的车门上,听着男人的话冷哼一声笑着回答。
“诶嗨,胡说啥呢。我怎么敢。”
帕坤一双三角眼滴溜溜转着,不是说这人在苍舒澜那叛逃了吗?
苍舒澜悬赏在全球地下世界公开通缉这家伙,这家伙怎么还敢这样在金三角腹地露面。
难道传闻这家伙是华国公安的人的事情是真的?
那自己的交易……难道已经被盯上了?
不!不可能!
“不敢?我看你全身是胆,厉害的很。”
秦慈看着男人的神情,手离开车门。
从她身后四面八方而来的子弹划破空气,小楼隐处,七八个人应声跌落殒命。
帕坤脸色一瞬间苍白,这女人的人竟然在暗处,精准的狙击了自己埋伏下的人。她……她什么时候放在这里的人?
“想杀我去领赏啊?”
秦慈随手丢在自己嘴里两颗随手在林子里摘的小野果,清甜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她脸上笑的恣意,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嘲讽。
“不……哎……不是啊,你们神仙打架,不要拿我开刀啊,你飞机从津海起飞的时候,苍舒澜就找到我了啊。你别别别,别拿我祭旗啊。”
帕坤看着秦慈脸上的笑意,吓得伏在地上,这明明是他的地盘,他怎么反而和孙子一样跪在地上。
这个颂娅,明明就是一个人来的啊,外面自己的人也没有察觉到除了她以外的人啊。
难道,难道是……
为什么是自己啊,难道自己在鬼世要和蓝环交易配方的事情被他们知道了?
不可能,如果是这个事情,苍舒澜早就弄死自己了,自己可能连活着的机会都没了。
“不杀你。钓鱼,不能杀饵。”
秦慈上前走了几步,看着地上抖如筛糠的帕坤,脸上带着笑意说。
这个帕坤胆小如鼠,交易向来谨慎,不然也不会耽搁这么久。
看他说话颠三倒四的模样,苍舒澜难道就在这附近?
果然如自己所想,温漠夏这个王八蛋,还真是两头都不得罪。
不过这种人,最好利用。
帕坤看着眼前颂娅脸上的笑意,只感觉有些熟悉,和屋子里那个男人如出一辙,他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两个人到底要做什么?
“你知道蓝环的身份吗?”
秦慈抽出腰间的弯刀,砍了一块木头, 拿在手里削着玩。
帕坤畏畏缩缩,眼中却闪过一丝精光,自己听信那个华国女人的这些年确实赚了不少钱。
这次特意用了这种方法,假装两个人不认识,那女人被华国警方盯上了,想要借用自己脱身罢了,自己可不想东西没拿到反倒惹一身腥。
颂娅这话什么意思?
“哦,你知道。”
秦慈平静地看着男人,三两下把手上的木头一端削的很尖。
帕坤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女人,自己怎么就知道了?不是还没说话呢么?这人怎么那么……
帕坤知道自己根本骗不了这个女人,双手投降地跪地求饶:
“颂娅小姐,您到底要做什么,我我我……”
“我需要投名状啊,全世界都知道我出卖了苍舒澜,我不能直接回去找人家吧,帮他找回点损失,这不也算……戴罪立功?”
秦慈不以为意,举起自己削好的玩具,满意地端详了一下继续说,
“毕竟有些东西,有人有命拿,没命用,那不如,给我用用?”
帕坤脑袋嗡嗡的,根本不知道眼前这个人在疯言疯语什么,背叛了苍舒澜真的能活吗?即便她现在活生生站在这里,不过谁能说得好下一秒她会怎样。
他全身颤抖着,克制自己想要回头看的动作。
秦慈看着地上的帕坤,歪着头低声说:“配方,拿来,给我。”
“是……是是。”
帕坤应承着,低着头不敢抬头。
配方真的到手鬼才会给你,躲个几年再拿出来,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即便是散着卖,那也都是钱。
秦慈看着这家伙并不老实的模样,抬手一甩,刚才削尖的木棍直接射向了小竹楼二楼的一个窗户的方向。
灼光眼疾手快地挡在苍舒澜身前接下了被削尖的木棍,只是木棍的侧面并不是平整的,一个尖锐的突起扎在他的手上,血顺着手腕流下。
苍舒澜不自觉挑眉看着灼光手上的血迹,浅笑着开口:“嗯~这次被小朋友发现了呢。”
灼光丢掉手中的木棍,侧身而立,看着苍舒澜脸上的笑意心中不自觉发寒。
颂娅背叛过,就算回来老大也不会再让她接触任何生意上的事情。
难不成……要当金丝雀关起来?
他想不太明白,澜哥的心思恐怕只有颂娅才能猜中一二了。
秦慈盯着那个木棍飞进去的窗口,看着地上倒吸凉气的男人,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前放下一句话:
“你儿子,在华国川西省实验学校上初中了吧。算着时间,该放学了。”
帕坤低着头,虽然刚刚一直表现的非常恐惧,但是听了女人最后放下的话,一双三角眼眼底满是恐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