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凌霄此番行为简直跟个散财童子没什么区别，几个炼器师赶紧伸手接过，他们手中的灵石晶莹剔透，一看便是十分好的中品灵石。
    “江师妹，这价给的太多了。”
    开玩笑，他们真的想要，也不能拿呀。
    敢欺负江凌霄，下场就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死。
    这可不是危言耸听，而是江元枫身体力行得来的。
    “没事，你们为师姐劳心费力，应该的。”
    “不过，师姐要是下回还找你们……”
    江凌霄有些话没说完。
    但意思十分明显，要是下一回还欠钱的话，就不要让季清月难堪了。
    几人纷纷点头。
    江凌霄这才拉着季清月出了那跟火炉子没区别的铸炼炉中，顿时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了几分。
    方才那地方可热死自己了，幸好自己不是火灵根，江凌霄心中觉得庆幸，然而才走了几步，就发现身旁人的脚步越来越慢。
    “师姐，你怎么不走了？”
    “蛇羽密林秘境即将开始，我们得采购点东西呀，要是什么都不买的话，很容易占下风的。”
    江凌霄眨了眨眼睛。
    然而等来的却是略带质问的一句。
    “师妹，你如此对我，却什么都不图，我岂不是……”
    剩下的话，季清月没好意思说出来，因为这样她岂不就成了跟林剑一样的人，受人恩惠，却不知该怎么报答。
    只一味的沉默接受，纵容又给予别人希望。
    这样实在是太过分了一些。
    “师姐愧疚了？”
    江凌霄如此了解季清月，当然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看见对方如此认真的看着自己。
    江凌霄心生一计。
    于是绕着对方转了一圈，那双眼神中带着得意，就像是随风摇晃，炫耀自己的凌霄花。
    “不如，师姐以身相许？”
    江凌霄说这话只是为了逗一逗，这只本体是大蛇的季清月。
    说实在，她穿书之前都没有想到，季清月并非后期变成半人半蛇的怪物，而是一开始就是拥有妖神血脉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可以让师姐少走许多弯路，不是吸食凡人和修士的血液修炼成蛇妖，而是直接用神兽的血液。
    不过神兽血液也不是那么好得的，必须是神兽的后代。
    正巧，蛇羽密林之中就有一个，正是那死去的巨蛇留下来的一滴精血。
    书中，林剑拿到之后直接用这滴精血祭炼了本命宝剑，从此以后让他的剑带有如蛇一般的灵敏度和毒素。
    甚至还拥有了自我的思想，直接进阶成灵剑。
    虽然这滴精血好用，但是，江凌霄还是打算让师姐吸收。
    无论是哪种修仙小说，都是越古老的越厉害，季清月要是吸收了足够多的妖兽精血。
    说不定真的能成独霸一方的大蛇！
    其实力一定不输男主。
    到时候自己只需要美美的抱大腿就行。
    这岂不美哉？
    与其指望自己这个废柴的炼丹师体质成龙成凤，还不如望师姐成大妖！
    然而，季清月听不见江凌霄心中的小算盘和小九九，她显然陷入了犹豫。
    “这太快了些。”
    季清月是含蓄的，无法接受，两人相识没多久，就已经到了私定终身的地步。
    答应双修是答应双修，这和结成道侣是两码事。
    听见季清月的回答，江凌霄则是悄悄把耳朵竖了起来，师姐也并没有说什么不行，而是说太快了，那不是证明自己有戏吗？
    相比较林剑喜欢和所有女人保持暧昧的形式。
    季清月则不是这种人，她喜欢就是喜欢，拒绝就是拒绝，说出模棱两可的话，其实已经在动心的边缘了。
    果然，再铁石心肠的人，也抵不过自己这样无限追人吧。
    江凌霄在心里乐呵。
    “什么太快了？”
    但她却明知故问，又靠近于两步，铁熔炉外面种着树木，风吹过树梢，带来花香和婆娑的树声。
    “你知道的。”
    季清月心虚，抬步下了青石台阶，脸颊耳廓都染上薄红，被清风一吹，发丝粘在脸上。
    仿若朦胧的精灵。
    不过师姐不是精灵，她是蛇妖。
    世人对蛇的印象大部分是狠毒妖冶诡异，可是季清月的气质更偏向白素贞那样，清丽又带着温柔。
    “我不知道。”
    江凌霄眨着眼睛，决定装傻充愣到底。
    季清月叹了口气。
    “我现在还没办法接受，我脑子里还记得你以前干的事，凌霄，你可以肆无忌惮的去爱一个人，我不行。”
    江凌霄是被父亲宠坏的小公主，季清月不是，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容易原谅的。
    她需要时间去消化。
    江凌霄一噎，这她还真找不出辩驳的话，因为原主是实打实的对季清月干出了许多恶行。
    导致对方无法拜师，导致对方无法正常交友。
    不过师姐叫她凌霄哎！
    以江凌霄对师姐的了解，让这有点傲娇的人说出这样的称呼，已经算得上是爱称了。
    那就证明自己已然做到了改观，季清月已经不介意以前的那些事了，只是需要时间来缓解。
    江凌霄在心里默默点头。
    虽然那些事不是自己办的，但自己冒充了原主的身份，也愿意认一下这些罪。
    “我可以等师姐。”
    她说完伸手牵着季清月的手腕，带人离开了这山谷。
    …
    宗门的市集很是热闹，江凌霄打算来这儿买点好东西，有用得到的通通都买下。
    她向来不是什么为难自己的人，玩游戏打boss都知道药水要带充足，现实生活也是如此。
    多多益善才是最好的。
    季清月一直跟在江凌霄身边，她有些诧异，江凌霄竟然不生气，以往小师妹的性格是谁敢拒绝她，谁就要受到千百倍的恶劣对待。
    除了林剑。
    难道自己已经彻底取代林师兄在江凌霄心中的地位了？
    尽管这只是个猜测，不过季清月心中还是有些愉悦的。
    就在江凌霄大肆采购丹药和符箓时，却听到了一人的卖力吆喝。
    “瞧一瞧，看一看了！”
    “还在为你的灵宠时不时陷入发情而烦恼吗！”
    “本人秘制特调止情丹，让你无需忍受灵宠烦恼，也无需阉割灵宠！”
    江凌霄：……
    在这个世界，只有开了智的灵宠，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一旦没开智，那确实是跟普通的猫猫狗狗一样。
    需要解决生理需求。
    就在这时，她脑子里冒出一个主意，那双灵动的眼眸落在了季清月身上。
    “看什么，我又没有……”
    季清月说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江凌霄该不会是想买给自己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