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三小只
作者:东渣木鸡   我在兽世当猪猪,糙汉争着做兽夫最新章节     
    剩下鹤伏夕和三个瘪犊子大眼瞪小眼。
    “你是小叔叔的兽侣。”小犊子笃定地说。
    “我不是。”鹤伏夕连忙否认。
    “你是!”中犊子满脸了然:“小叔叔从来没带人回来过!”
    “我真不是!”鹤伏夕疯狂否认。
    “你绝对是!小叔叔就喜欢这样娇娇嫩嫩圆鼓鼓的!”大犊子一锤定音。
    鹤伏夕:……什么圆鼓鼓啊!你们还是小孩子啊喂!
    兴许是觉得鹤伏夕抢了他们最爱的小叔叔,三小只对她有些敌意。
    他们不再搭理她,把她丢在洞里,自己跑到一边玩。
    鹤伏夕只好自己溜溜达达,没一会就溜达到了那位牛叔跟前。
    只见对方双目紧闭,胸口的大洞被粗暴地捂上一团草药,但仍往外流着脓。
    身上还有一些中等大小的伤口,也没有处理。
    看来全靠硬熬啊。
    鹤伏夕叹息。
    她俯身向前,想进一步查看他的伤势,小牛犊却炮弹似的冲出来:
    “你干什么!”
    三小只挡在她面前。
    大犊子身量高些,差不多有她这么高了,差点伸手推她:
    “你是不是想害牛叔!”
    鹤伏夕无语:
    “我害他做什么?”
    “嫉妒呗。”中犊子一副很懂的样子:“雌性总是爱争风吃醋的。”
    小犊子疯狂点头:
    “嗯嗯,嗯嗯嗯。”
    鹤伏夕:……我疯了吗我跟个雄性争风吃醋?
    不过对方虽然看起来壮实,但其实还是几岁的孩子,她姑且原谅他们。
    “我只是想给他治疗。你们没看到吗?他的伤口在化脓,如果我没猜错,他这几天一直高热不退吧?”她耐心道。
    三小只稍微被镇住了。
    牛叔这几天确实一直烫得吓人,当年他们的爹爹也是,烧着烧着就没了。
    他们怕得很。
    “你们光是给他敷点草药,不清创消炎,没有用的。”鹤伏夕循循善诱。
    “如果不赶紧处理,再拖一两天,他可能就死了!”
    死!
    三小只回想起自己的爹,不寒而栗。
    小犊子直接被吓出两泡泪水:
    “不要死……呜呜呜……”
    中犊子年长些,把他搂过来,警惕地瞪着鹤伏夕:
    “别哭别哭,不会死的,她一定是吓唬我们呢!”
    鹤伏夕摊手:
    “我为什么要吓唬你们?你们嘴巴上说着不要他死,实际上却不肯让我为他治疗,爱拖你们就拖,反正死的又不是我。”
    一番心理攻势,三小只动摇了。
    小犊子犹犹豫豫:
    “哥哥,要不……”
    中犊子咬咬牙,看向大犊子。
    大犊子虽然一直没说话,可三小只中,他是对鹤伏夕最警惕的。
    他故作深沉地,把鹤伏夕看了又看,企图营造一点威压。
    然后才压低嗓音,开口道:
    “那你可别动歪心思!不然,就算你有小叔叔撑腰,我也要扎破你的肚子!”
    说完,威胁似的晃晃头上的牛角。
    鹤伏夕:……小角角挺可爱啊。
    “可以,不过你们得服从我的安排。”鹤伏夕说。
    大犊子生气:
    “你还敢提条件!”
    鹤伏夕摆烂:
    “行啊,那我不治了,你直接把我的肚子扎破吧,趁你小叔叔不在。”
    大犊子:……
    小犊子害怕地抓住他的手,摇了摇:
    “哥哥,牛叔的脸好像全白了,他是不是没呼吸了呀,呜呜呜……”
    大犊子咬紧后槽牙,下了决心:
    “好,我答应你!”
    鹤伏夕点点头,道:
    “那好。你,去找点干柴;你,去找点肉;你,去找几块大石头。”
    把三小只安排得明明白白。
    三小只一头雾水,还有些怀疑。
    可他们刚刚答应了,现在也只好去做。
    三小只走了,趁他们不在,鹤伏夕从商城里买了一个粗糙的土陶锅。
    毫不夸张,是真的简陋,像一个大自然中无意间形成的弯形石片。
    不过要深一些,能装不少水。
    可能过于简陋了,系统收积分收得不安心,又附赠了几个土陶碗。
    当然也很简陋,完全是锅的缩小版。
    小犊子先回来了。
    不愧是牛族,即便才两岁,也能轻松扛起一块大石。
    就是,有点太大了。
    “就没有小一点的吗?”鹤伏夕无奈。
    “小一点的?”小犊子手刀起落,大石头碎成一块块小石头。
    “这不就行笑了吗?”
    鹤伏夕:“……你牛。”
    她用小石头搭灶台。
    小犊子原先站得远远的,听哥哥们的话,不去靠近狡猾的小雌性。
    但孩子毕竟好奇心重,他一边这里玩玩,那里玩玩,一边偷瞄小雌性在做什么。
    然后玩着玩着,就玩到鹤伏夕跟前。
    “这是灶台。”鹤伏夕主动解释道。
    小犊子不应声。
    哥哥们说了呢,这个小雌性可会花言巧语,跟她说话会被骗了去!
    “把柴架在里面,点上火。”鹤伏夕继续说。
    小犊子耳朵动了动。
    烧柴为啥还要搭那什么……早……早台?
    在里头烧火做什么?
    为什么要烧火?
    “然后,就可以架锅煮水啦。”鹤伏夕笑眯眯道。
    语气极其温和。
    小犊子的脑袋已经快塞到灶台里去了。
    眼睛瞪得又圆又大,仿佛在催促她自觉点。
    架什么锅?煮什么水?
    你倒是快说呀!
    “你要不要看一下,我带来的锅?”鹤伏夕放出大招。
    “要要要!”小牛犊迫不及待。
    哥哥们的叮嘱,已经尽数抛到脑后了。
    可是还没等鹤伏夕拿出锅,中犊子也回来了。
    他抱着一捆柴,看到小牛犊那么亲密挨着鹤伏夕,赶紧喝道:
    “牛牛!你干嘛呢!”
    牛牛看二哥回来了,欢喜地朝他跑去:
    “二哥,小姐姐有个锅……”
    小姐姐?
    中犊子面色不快。
    这小雌性果然是个会骗人的,这么快就把牛牛给忽悠了!
    “什么果你没吃过,这么馋?”
    他不由分说,把牛牛扯过去,护在身后:
    “狡猾雌性用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然后把柴朝鹤伏夕一丢,抱着弟弟缩到角落里去了。
    鹤伏夕也不恼,把柴捡过来,点上火后,掏出了锅。
    两小只的眼睛明显亮了。
    但中犊子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去看,还紧紧搂着弟弟,说:
    “别看,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