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毒素吐出来了,快上药。”
夜影扶着晕倒的谢阆风上了床,顿时众人便也忙活着给谢阆风送药。
看到谢阆风总算相安无事了,宋祁宴暗自松了口气,可刚走两步便晕倒在地,被浮生教的人送回了房间。
再醒来之时,只见青玄在身旁担忧地等候着他醒来。
“王爷,王爷,你总算醒了。”
青玄扶起宋祁宴,埋怨道,“王爷你再心急救阆风教主也不必这般强迫自己的身体吧,若是出了意外该如何是好?”
“无碍,只是有些气血不足罢了。”
宋祁宴微微在床头坐起,扶着微弱的心间,想着他确实是勉强了点,但好在也算是救活谢阆风了,他躺几天便是。
“怎么会无碍呢?我可听浮生教的人说了,您又是吐血又是晕倒的,先前可没见你这般过,您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我和姐姐怎么办?幽冥派怎么办?”
青玄哭丧着。
他不过刚抵达浮生教,就看着王爷被浮生教的人抬了出来,当时魂都吓掉了,且谁不知这般急于运气的危险之大,如今王爷倒是说得风轻云淡的。
“不然王爷我给你找点东西补补吧。”
“补什么补。”
宋祁宴摊开青玄的手,只觉得有些心烦。
“你怎么和赤华一样一个劲操心,不过躺几天就罢了,我身体不至于这般虚弱。”
顿了顿,又道,“等等,江绾妤呢?怎么我不见她?”
宋祁宴看了看周围,未见江绾妤的身影,脸上便明显有了些失望。
先前谢阆风晕倒她可是寸步难离,如今我出了事她人影都不见,就这般不见待我?
正想着,青玄开口言,“哦,江小姐啊,听说你晕倒了,急匆匆给你熬药去了。”
“熬药?”
闻言,宋祁宴神色一亮,抿着嘴轻咳了几声,“等等她进来把我说得严重点。”
“啊?王爷您不是说您没事吗?”
青玄不知宋祁宴其意,有些茫然。
哪知正巧,江绾妤便提着药壶进来。
“宋祁宴你醒了!”
江绾妤慌忙跑过去,往宋祁宴身上瞧了一番,“听说你为了救谢阆风受了伤,晕倒殿堂内,你现在可觉得好点了?”
“不好。”
宋祁宴扶着心脏装作一副难受模样,又向一旁的呆滞的青玄使了使眼色。
“你说青玄,我这伤是不是有什么万一啊。”
“万一?”
江绾妤顺着宋祁宴的目光看向了青玄,试图从青玄口中得知男人的情况。
这一会两人都有点目光便都不由落在了青玄身上。
只觉得有些汗颜,先前王爷还怎么劝都劝不动,如今江姑娘来了倒是装成这副虚弱的模样。
轻晃了下头,随后顺着王爷的意眉飞色舞地说了下去。
“小姐,你有所不知,王爷动用了体内的真气,这若是有个万一,王爷的五脏六腑都会碎掉,性命忧天啊。”
“啊!这么严重??”
江绾妤两眼慌张地看着床上嘴唇泛着白的男人。
“宋祁宴,我让你救谢阆风,谁让你把命搭进去了啊!”
“怎么?你不是很想救你阆风哥哥吗?反正你对我也不在乎。”
“?”
这话怎么醋里醋气的………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没回嘴,端起一旁的药壶,将壶里的药倒了一碗,递到宋祁宴身前。
“谁说我不在乎你了?这不给你熬药来了吗?”
“是吗。”
宋祁宴眉目轻挑,示意一旁的青玄先下去。
随后,又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道,“那你也得像谢阆风一样伺候我。”
“伺候?怎么伺候法?”
“喂我。”
“………”
“人家谢阆风可没那么娇弱,而且你不是有手有脚的吗!自己喝。”
江绾妤没理会,只觉得他在借着生病无理取闹。
哪知这男人却捂着胸口喊疼。
宋祁宴微微将身一侧,故作无所谓道,“行啊,我如今这副身体是不想动了,既然你不肯喂,我也不想喝了。”
“………”
“哪有这样的啊!”
江绾妤有些哑言,也不知道他再闹哪出,先前这么一个强壮的大男人如今这副憔悴模样,也不知道他真的这么严重,还是装的……
“行了,我喂你行了吧。难有人生病不喝药的,且你没听见青玄说你身体那般吗。若真有个万一怎么办?”
“你说的对。”
宋祁宴没再反驳,这回倒是松口快。
只见,男人嘴角难以压制得微微翘起,心里想着,早知道生病她会这般服软,先前他就多该借着伤势讨要讨要才是。
想着,于是装作乖巧端坐在床头一侧,等待女人的喂药。
“也真是服了你了。一点分寸也没有。你救谢阆风是好,可若是你也没了怎么办……”
江绾妤轻轻从碗里舀了勺药,放置唇瓣前吹了吹,羽眸微微下压,眸底泛起一片担忧之意。
想来,当时她听到谢阆风有救了她还欣喜了一番,却听到宋祁宴晕倒的噩耗,一瞬间,她真害怕他真要以命换命了。
“怎么?你担心我?”
“担心又怎么样,我看你现在这副模样,都不像能听劝的。”
“那也是。”
宋祁宴轻抿了抿唇,随后又道,“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丢下你,自然不会死。”
江绾妤指尖微颤,抬眸看向男人那副真挚的目光,只觉得脖子簌地发红,心慌不已。
“快吃吧,说那么多!”
心一慌,手一把将药送到了男人口里,也是没有一点温柔之意。
顿时,男人只觉口间滚烫,本想吐出来,但看在江绾妤面前,又咽了下去。
咽了才知道,不喝才是王道………
只觉得味蕾泛起一阵很恶心的感觉,让他一瞬间对一切吃食失去了兴趣,只觉得恶心不已。
“江绾妤你给我吃了什么?!”
“哦,这个啊,那是浮生教告诉我的药材。好像是地龙,天龙………还有一个叫起来挺好听的叫什么。哦,对了,叫玉灵脂。”
闻言,宋祁宴只觉得两眼一黑。
“你可知地龙、天龙是什么?”
“不知。”
“那是蚯蚓和蜈蚣。”
“啊?”
江绾妤咬牙,心中暗想怪不得浮生教拿药材给她的时候,她觉得那么奇怪,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没事,没事良药苦口。”
“可这如何下得了口。”
宋祁宴只觉得一阵恶心在他的肚子里翻来覆去。
“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这玉灵脂是老鼠的粪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