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计策
作者:花杳   男主多了也头疼,太女东宫着火了最新章节     
    孙长兴听到他的语气变得如往日一般温和了,才敢上前说道:“玉瑾哥哥,你是不知道,颜姐姐可厉害了,
    她在回村的小树林边遇到了李富贵,李富贵想玷污颜姐姐,颜姐姐一脚踢到了李富贵裆部,
    他当场疼得直不起身子,脸色红一阵儿,紫一阵儿,白一阵儿的,看起来伤得很重噢。”
    江珩闻言猛的松了口气,手中正在往锦帕上涂抹什么东西的动作停顿了好久都没动一下。
    良久他才抬头看了看孙长兴,孙长兴连忙强调道:“我说的都是真的。”
    正在这时,外面传来轻快的脚步声,颜卿扛着那么重的轮椅大步走进院子,开心的说道:“二郎,你看我把什么带回来。”
    她把轮椅放到地上,推到江珩身边,然后去拿了软垫子铺在上面,走到江珩身边,打横抱起他,将他轻轻放到了轮椅上。
    纵使颜卿与江珩已经相处了十多天,这样将他抱来抱去无数次了,当她再抱起他时,他还是会感到脸红心跳。
    孙长兴在一旁羡慕的看着江珩,忍不住说道:“哇哦,我也好想被颜姐姐这样抱啊,颜姐姐力气真大。”
    江珩坐进轮椅里,一抬头就狠狠瞪了孙长兴一眼,他立即伸手捂住了嘴巴,只留一双大眼睛崇拜的看着颜卿。
    颜卿推着轮椅上的江珩走了走,问道:“怎么样二郎?这轮椅还舒适吗?要是有什么地方不好的,你就跟我说,我再去叫木匠师傅改改。”
    江珩点头道:“不必了嫂嫂,这轮椅非常舒适,多谢嫂嫂。”
    “好,舒适就好了。”她说完又准备去忙,走的时候突然看到了江珩放在案几上的那方锦帕,还有旁边放着奇怪无色的一碗水。
    忍不住好奇的问道:“二郎,这锦帕是谁的啊?你这是做什么?”
    江珩随口敷衍的解释道:“就是无聊看看而已,没什么,嫂嫂不必在意。”
    说着他就小心的用布盖住了那碗水。
    颜卿觉得他今天有些奇怪,不过想到青春期的少年郎,有些小心思也是寻常,就没有多管他。
    下午,李富贵气冲冲的带着三个家丁跑到了江家。
    几人气焰嚣张的一脚踢开了江家的院子门,李富贵大声吼道:“姓颜的娘们,你给老子出来,老子今日非给你点颜色看看不可!”
    颜卿从房间里走出来,叉腰冷笑道:“怎么?我那一脚没把你踢废又跑来找打是不是?”
    江珩听到动静也马上从房间自己滚着轮椅出来了。
    他坐在廊下,看着李富贵带了人上门来欺负颜卿,整个人脸色阴沉极了。
    “都给老子上去打,把这娘们打服为止!”李富贵被颜卿的话刺激到了,挥手就让他身后的三个家丁上。
    颜卿神色淡定,丝毫没有惧意,这三个小虾米,她一踢一个,都不用动手。
    “咻!”那三个家丁还没走到颜卿面前,就听到从廊下传来一声急速的破空声。
    一方砚台力道沉重的朝着李富贵的方向急速飞来,他和三个家丁都来不及反应,那只砚台就已经砸中了李富贵的左腿。
    “咔”一声闷响过后,便是李富贵惊天的惨叫声。
    “啊!”
    家丁们见状都急忙去扶李富贵,只见李富贵扶着他鲜血浸染了裤子的左腿哭嚎着说:“完了完了,这次腿真废了。”
    鲜血顺着他的腿,流了不少到地上,看起来是下了狠劲的。
    颜色卿暗暗感叹:这江珩看起来病弱,力道还真不小。
    李富贵躺在家丁们怀里,看向镇定自若的坐在廊下的江珩,指着他大骂:“你这个残废,死瘫子,你竟敢伤我,你知道我大舅是谁吗?你死定了!”
    说完,他就让家丁们抬着他出了江家。
    边走还边说:“走走走,抬我去官府,我要去告他们,我要让他们牢底坐穿!”
    江珩看着他们的背影,洁白如玉的脸上,丝毫没有慌乱。
    颜卿走到他身边,焦急的说:“二郎,你不该这般的,他有后台,要是闹到官府.......”
    江珩见她着急,便温声安抚她道:“嫂嫂不必担忧,一切皆在玉瑾计策之内,我们不会有事的。”
    颜卿见他这么淡定,又想到书中的他本来就是大反派人设,反派能成功,说明智商绝对爆表,她莫名的信任了他的话。
    果然,李富贵走了没一会儿,就有官府的衙役来传江珩去见县官,说有人上告他恶意伤人。
    江珩淡定的对颜卿说:“嫂嫂劳烦你陪我去一趟吧。”
    “好。”颜卿点了点头,叫了村里的牛车,就带着江珩去了县衙。
    县令是个清瘦文弱的中年人,看起来倒也不像是个恃强凌弱的贪官。
    颜卿这人接受能力比较强,所谓入乡随俗,一到县衙她就上堂跪拜高喊:
    “民妇江颜氏拜见县令大人。”
    李富贵被下人用担架抬着躺在衙门堂下,不停哎哟哎哟的叫唤着。
    江珩是秀才,见县令是不用跪的,他稳稳当当的坐在轮椅里,只向县令双手作揖道:“晚生参见县令大人。”
    “嗯。”县令也认识他,便没有对他不下跪的事多说什么,毕竟是十三岁就成了秀才的才子,这十里八乡的人多少都知道一点。
    县令见人都来齐了,便开始审理案件,他一拍惊堂木声音威严道:
    “江秀才,清柳村的李富贵方才击鼓鸣冤,告你用一方砚台砸断了他的腿,可有此事?”
    江珩如冠玉般的脸上平静无比,嗓音如清泉般清透的问道:“敢问大人,李富贵说晚生砸伤了他哪条腿?有何人可作证?”
    县令还未回答,李富贵就急切的指着江珩大声痛诉道:
    “江瘸子,你还想抵赖,刚才明明就是你拿一方砚台砸伤了我的左腿,我的三个家丁们都看到了,
    你休想巧言令色糊弄过去,你今天不赔我一百两银子,我告死你!”
    江珩不动声色道:“县令大人请明察,李富贵方才说晚生用一方砚台砸伤了他的左腿,
    然而据晚生所知,李富贵的左腿在十日前便已然伤残了,十日前,朝廷招兵,命十八岁以上身无残疾的男子,每户皆须出一人参军,
    晚生的大哥征兵当日便去参军了,而李富贵在招兵前一日,向官府上报说其左腿重度摔伤骨折,
    需休养半年方能行走,实在不能参军,如此他方才留待家中未去参军,而今据朝廷招兵不过十日,
    敢问李富贵你那重度伤残的腿,是如何好的?又是如何叫我用一方砚台砸伤的?”
    李富贵一听这话,顿时懵了,他暗暗懊恼,怎么就把招兵的事抛到脑后了?
    竟然让姓江的瘫子钻了这么个空子,此人真是狡猾至极。
    此时他若是非要指认江珩砸伤了他的腿,那么就必须承认他之前是装腿受伤不能参军,这可是欺君大罪。
    要是放弃指认江珩,说他的腿早就伤残了不关江珩的事,自己又得吃下这个暗亏,真他娘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