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敲响了宋时言办公室的大门,宋时言温声说了一句“请进”,安念将已经翻译好的文章放在宋时言的桌子上,看着宋时言疲倦的面容,安念出声关切道:“时言,最近出版社的事情忙完了,咱们也可以好好休息了。”
几日以来的连轴转,安念还真怕宋时言的身体吃不消。
“没什么,只是这次要出版的书是你我二人的心血,我可不得多看看顾一些。”
宋时言跟安念走在树荫下的小路上,宋时言很享受这般静谧的时光,可今日与往日不同,两人没走多久,谢景便带着孩子在路灯下守候,安念无奈,只能歉意地看了一眼宋时言。
宋时言将安念的衣服为她披上,“念念,回家去吧,明天见。”
宋时言很是坦然,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对不远处的谢景招了招手。
安念走向父子两人,谢景牢牢地牵住安念的手,对于安念跟宋时言在一起上班的事,谢景十分不开心,他现在很有钱,念念想干什么他都可以支持,不需要宋时言。
谢景对着安念道:“妈今天不在家,你要不要去咱们家住一晚?”
看着父子两人如出一辙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安念并没有拒绝,谢景在家中装修了一间十分符合安念居住的房间,里面还有一个衣帽间,里面装了满满当当的衣服。
安念洗完澡随手拿起一本书翻阅着,谢景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她的身后,“念念,我们谈谈吧。”
安念点了点头,夫妻二人坐在沙发上,谢景询问道:“当初你嫁给我有没有一点是因为喜欢我?”
安念想了想,然后微微点头。
够了,谢景想,只要有一点喜欢就够了,剩下的他都可以弥补。
谢景的心情雀跃了很多,想到宋时言的事,谢景道:“念念,我知道这些年宋时言帮了你很多,我可以弥补他的,我可以给他很多钱,给他想要的一切,我们一家人还在一起好不好?”
“让我考虑几天再给你答案好不好?阿景?”
谢景没有得到安念的肯定答复有些沮丧,谢景虽然答应了给安念考虑的时间,晚上却死皮赖脸的想跟安念睡一个房间。
“念念,我们是夫妻,为什么不能睡在一起?”
当谢景用一种看负心汉的眼神瞧着安念,安念便知道今日要是将人赶走,怕是谁也睡不好了。
半夜,谢景不知不觉攀上了安念的身体,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安念只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来气,抬眸一看谢景整个人都压在他身上。
谢景醒了之后也不觉得自己的所作所为有何不妥,只道:“我去做饭。”
谢景做了几个三明治,又倒了三杯牛奶,安念才带着小宝下来。
三明治不大不小,吃完了肚子倒是不会觉得饿,谢景主动要求送安念去出版社,安念看了看时间也没有拒绝。
最近谢景也不管自己的生意了,已经到了工作时间,谢景死活要跟着安念一起进去,说要看看安念工作的地方。
俊男美女一出现,就吸引了很多人的目光,大厅内有些嘈杂,安念一问才知道今日是招清洁工的日子,出版社的卫生很容易做,待遇也还不错,因此来应聘的人不少。
安念本来并没有在意这件事,只是她往人群里望去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阿景,你看,那是不是春草?”
春草?谢景都快忘记这个人了,本来他把春草当成熟悉的陌生人,直到安念走后,春草时不时来说一些他不爱听的话,谢景便把春草列入了讨厌的范围。
春草的头发有些枯黄,五官还是耐看的,可不知是怎么了,春草的脸上长满了皱纹,看起来跟几年前判若两人。
春草的旁边还跟着一个小女孩,想来应该是春草的女儿。
“念念,你认识这个人吗?”
安念看着春草的脸摇了摇头,招聘的小姑娘见状直接就把春草的名字划去了,春草干活不错,可就是要带着一个小孩子来上班,在有很多选择的情况下,小姑娘不想惹这个麻烦。
春草见自己快要失去这个工作了,连忙跑到安念的面前套近乎,“念念,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曾经带着你去割野菜,你忘记了吗?”
见春草快速的冲了过来,谢景眼疾手快将安念护在身后,春草看到谢景更是激动:“阿景,你不认识我吗?我是春草啊!”
谢景的目光如同枯井一样没有一丝波澜,春草也知道这两人不会帮自己了。
春草怒上心头,指着二人的鼻子骂道:“你们为何要这么狠毒,我都这么惨了,举手之劳的事你们都不愿意帮我吗?”
谢景看着面前宛如泼妇的女人,惜字如金:“你疯了?”
谢景刚一招手,在门前站着的两个保镖便将春草带了出去。
谢景一直追着安念到办公室里,安念办公时就在一旁乖巧等候,仿佛春草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安念看着谢景的态度很是高兴。
【球球,女主怎么变成这样了?】
【女主帮助家中分家之后,女主母亲一直贴补娘家,导致家中入不敷出。两年前,女主的母亲把女主卖给了一个瘸腿的铁匠做媳妇,换了两百块钱彩礼。】
安念想着也挺唏嘘的,女主一开始分家的原因只是因为杨家人不待见她的母亲,女主便把自己的奶奶姑姑都当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反而一心对自己母亲好。
安念在红河村待的时间不久,也知道了女主的娘是什么样的人,当年安念结婚给女主的娘抓了一把糖,就这点东西女主的娘还把糖藏起来给自己小儿子吃。
安念想到她第一次做任务过来时,因为剧情的缘故,女主嫁给了谢景成为了首富之妻,安念为了照顾生病的母亲也是这样苦求女主不要破坏她的工作,可女主是怎么做的呢?
女主因为她是谢景前妻的缘故耿耿于怀,将她踩在脚下,还让所有人都不许给她工作。
安念勾唇微弯,露出了一个微不可察的笑,对着谢景吩咐道:“阿景,你是不是什么都愿意为我做?”
谢景的目光虔诚,仿佛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什么都愿意。”
“那你给春草的丈夫打个电话,让她的家人把她接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