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人还得罪了宝萱郡主,宝萱郡主可是势必要置她于死地不可的。
她也可以借此机会杀了那个贱人为自己报仇。
“你算什么东西。”凌烨薄唇一掀,满含着戾气的棕眸射过去,毫不留情的嘲讽道。
曹心敏身子顿时一僵。
但她很快强自镇定、状若无事般地从凌烨身上移开了视线,仿佛刚才那话不是她说的一样。
别怕。
她今日和爹爹一起来兴师问罪的,根本不用怕。
这么安慰了自己一番后,曹心敏的手脚才重新有了力气,她看向了自己的目标,从凌烨身后走出来的宁鸢。
曹心敏吃人的视线像淬了毒汁般瞪向安若,里面盛着滔天的恨意。
“宁鸢,你两年前不仅胆大包天的敢对宝萱郡主痛下杀手,一月前在赏花大会上又公然给我下毒,让我身体尽毁,再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你可知你所犯之罪罪孽滔天,按律当斩!”
安若挑了挑眉,看来女主已经告诉她了。
她淡淡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住口,到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认?!”曹心敏急火攻心道。
“我为何要认?你说我害你,有证据吗?”
“我从赏花大会上回去就发现了自己身上被人下了断草,不是你是谁?!”
她就给这个贱人一人下过断草,没多久她的身上就也被人喂了断草,不是这个贱人是谁?
“哦?”安若意味深长道:“断草断草,是让断子绝孙的草药吗?曹小姐这么熟悉,莫非是给我下过不成?”
“你胡说!”曹心敏心口猛地一跳,气急败坏道。
“那你为何就那么肯定是我下的毒?当时在凉亭中的夫人小姐那么多,可曹小姐却一口咬定是我所为。”
“我宁鸢平日里自认和你无冤无仇,也没有利益碰撞到给你下毒的地步,曹小姐这番平白无故的指控实在很难不让人起疑心啊。”
“况且,当时凉亭内的诸位夫人小姐看的可是清清楚楚。”
“我一去,你曹大小姐便迫不及待地拉着我的手还殷勤地亲手给我泡了杯花茶,而我却从未沾过任何东西,更没有给你泡过茶了,这般情景难道不是正好反过来了?”
说到最后,安若脸上的表情变得很是严肃,她神情冰冷又怀疑地盯着她。
“现在我有理由怀疑,曹小姐你当时是不是下了断草给我而今又来贼喊捉贼!”
在安若看来,蒋珍珠和谢芷萱都是那种让人真正恨不起来的女子。
可面前这个曹心敏安若却怎么看都看她不顺眼。
不仅心肠狠毒,胆大包天,而且看得出来,曹心敏其实在有意地模仿谢芷萱的言行举止。
只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相比起来,女主是真正的金枝玉叶,一举一动浑然天成,而曹心敏太过刻意就成了那效颦的东施。
曹心敏猝不及防被安若完全绕了进去。
一时间她自己的证据拿不出来,安若那边的证人却是一大堆。
何况她确实是真的给安若下过断草,要是她提出让大夫一把脉岂不是正正好坐实了她的怀疑,她体内确有断草。
到时候她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