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破局中
作者:prophecy   逃生游戏哪有不疯的?装的罢了最新章节     
    安是舲见对方不搭话,心下也清楚了几分,两人不语,对面的老鹰简直烦透了安是舲,不是被躲掉,就是在差点抓到的时候,被匕首划到,徐文羲在安是舲的前面,格外安全。
    一场游戏硬生生跑了两个小时,安是舲还是没有被对方抓到,其他玩家都已经累了。
    突然,安是舲打了个哈欠,对方趁此机会迅速出手,一手拽在安是舲的手上,还没等他高兴地嚷嚷“抓到了”的时候,安是舲反手将人塞到自己原先的位置。
    两个徐文羲站在一起,前者无语地看着后者抓着自己的衣服,后者还在迷茫。
    安是舲朗声道:“既然我被抓了,那就由我来当老鹰吧,你们小心点。”
    新一轮的老鹰抓小鸡开始。
    安是舲手握匕首,他不抓,纯扎,徐文羲的双生子叫苦不迭,游戏是他自己决定的,游戏规则他也要遵守,只能眼睁睁看着安是舲用另类的手法“抓”他。
    在安是舲划破他肩头的衣服时,他认输了,游戏才真正结束。
    才结束,几人就看见站在旁边的厨师长,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厨师长的脸上依旧是温和的笑容,看向他们的目光中满是慈祥。
    徐文羲三人是难逃这一劫的,干脆就不逃。厨师长走过来还没开口,徐文羲就自觉招呼着他们跟上,安是舲也不例外,直接挤进三个人中间跟在厨师长后面。
    宋敬言和杜均还不知道发生什么了,安是舲早上还是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样子,现在反倒是一副兴奋的样子,徐文羲也怪,之前不让他们接近安是舲的是他,现在主动接近的也是他。
    两人一路也没弄明白,快走到厨房的时候,两人被哥俩好的两人甩到后面,两人一人一把小刀冲着厨师长就上。
    安是舲敏捷地爬上厨师长肩头,匕首朝着对方后颈用力扎下,徐文羲则负责干扰,在厨师长要抓安是舲时候,解剖刀扎进厨师长的小腿。
    厨师长狰狞面目,一手一个往地上狠狠摔打,安是舲一回生二回熟,带血的匕首扎入厨师长小臂,牙狠狠咬住厨师长的手指,硬生生咬掉两根手指。
    另一边徐文羲的解剖刀抵入厨师长手腕,费力挑断厨师长的手筋,巨大的疼痛从两只手传入大脑,厨师长痛得目眦欲裂,甩开两人,转身从厨房门侧掏出一个巨大的战斧。
    倒在地上吐血的两人对视一眼,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震惊,迅速散开,一人拽上一个不在状况内的人朝着没人的地方跑。
    散开后,厨师长仅仅只犹豫不到三秒,就朝着徐文羲的逃跑路线走。
    他的速度很快,徐文羲跑掉先是将手上的杜均安置在一个安全的角落,随即自己也跑到一个地方躲着,安是舲那边情况暂时不知道,但越发接近的沉重脚步声,证明厨师长正在向他靠近。
    离得近了,徐文羲能从地上的倒影隐约察觉到厨师长右手提着的战斧,战斧被他耍得虎虎生威。
    深吸一口气,战斧之下,逃跑只是下策,他需要的是等厨师长走过去的时候,从背后偷袭。
    厨师长越发的近了,徐文羲可以看见厨师长的背脊了,正准备动手,视野里闯进一个小小的身体,安是舲正不怕死活地贴在厨师长后面。
    可能注意到徐文羲了,偏头看了他一眼,目光里满是对战斧的渴望。
    一个手势,徐文羲迅速冲出,被安是舲的手一托,从上至下,解剖刀找准脑袋闭合的缝狠狠扎进去。
    但一个小孩子的力气有限,扎进去一点就很难深入了,插在厨师长脑袋上,随厨师长的动作晃动,两人一击不成,已经避开到一边,目光不自觉被解剖刀吸引。
    安是舲憋不住了,无情嘲笑:“不,不是,哈哈……天线宝宝!哈哈哈……”
    徐文羲也不想笑的,但安是舲笑得实在放肆,他也忍不住。
    两个人对着笑,都快直不起腰了。
    一声脆响,解剖刀被扔在地上,血液顺着厨师长的额角流下,染红了眼睛,表情癫狂,安是舲笑够了,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根染血的麻绳。
    徐文羲觉得怪异,他还从没在安是舲手上见过这玩意,对方似有所感,一边编圈,一边回答他:“后厨拿的,绑小孩儿用的。”
    羊毛出在羊身上,也能用在羊身上。
    安是舲率先冲上去,绳子一端套住战斧,另一端绑着他的匕首,绳子足够长,他紧紧拽着中间,一边躲避战斧,一边将匕首甩出去给厨师长增添几道小伤口,主打一个烦他。
    徐文羲趁机捡回解剖刀。
    安是舲还在骚扰厨师长,徐文羲站到树旁边,朝安是舲喊了一声,对方松开手上的绳子,逃到徐文羲身后。
    厨师长身上还扎着匕首,仇恨占据他整个身心,举着战斧朝两人劈来,两人躲开,对方恼得很,竖劈不中,换横劈,战斧砍中了树。
    安是舲趁机拉住绳子滑铲从树和厨师长中间过,以树干作为滑轮,死死扯着绳子,匕首丢到徐文羲手中。
    “快点!”
    徐文羲迅速切断厨师长剩下的手筋,匕首扎入厨师长的膝盖窝,逼迫对方跪下,一步蹬上去,对着之前安是舲扎中的后颈重新扎入,横向拉,拉不动。
    两人沉默,安是舲迅速反应,拽住绳子朝自己的方向拉,厨师长痛得咬牙切齿,双手使不上一点劲,他就该用牙,森白的牙齿带着血肉和腥臭朝安是舲袭来,他迅速松手扒着战斧手柄荡起,刚刚好擦过厨师长的脑袋。
    厨师长背上的徐文羲一起站到战斧上,重量将战斧压下去,砸在后颈的匕首上,深深砍断颈椎。
    两人对视一眼,这一场胜利侥幸部分占据太多,两人赢得有点不真切了。
    宋敬言和杜均自己找了过来,看见两个人坐在厨师长倒在地上庞大的身躯上,仔仔细细地擦拭战斧。
    杜均满腹疑惑要问,正期待着两人的回答,但他俩只是看了他一眼,安是舲将战斧背到背上,系统空间收不了属于副本的存在,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带上。
    杜均真的要好奇死了,大着胆子去抓安是舲,“哥,说说,你咋那个样子啊?”
    这件事并不是秘密,基本老玩家都知道安是舲的技能,所以安是舲也如实说了。
    “莫比乌斯环?怪耳熟的。”
    三人的目光锁定在他身上,宋敬言拍拍他肩膀,默默道出一句:“不怪你,去玩吧。”
    四人重新回到之前的位置,其他小孩儿都在玩游戏,因为安是舲的关系,双生子暂时是不会出现了,玩家们就一直坐到放学。
    乌鸦夫妇高高兴兴地领孩子,瞧见安是舲背上的战斧,嘴角下拉,怨恨地盯着安是舲。
    “看来,是妈妈没给宝宝教好啊……”
    安是舲装作听不懂的样子,上去拉两人的手,拽着他们往家走。
    晚上,桌上依旧有一道鱼,安是舲面不改色,把战斧解下来倚在桌边,唇角带笑看着两人。
    “爸爸妈妈,你们真的就那么喜欢吃鱼吗?明明知道我吃不了!”
    安是舲腾地起身,站在椅子上,手上握着战斧,表情痛苦:“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是忘不了那个人,它不是你们孩子,它不是!我才是啊!你们看看我,我才是你们的孩子。”
    安是舲发疯的动作一滞,歪头朝他们笑:“我是你们的孩子,对吧?”
    夫妇俩表情怪异地看着安是舲发疯,战斧在他的手上胡乱甩着,动作乱七八糟,但桌子上的餐食一点也没受到影响,他的战斧抵着两人的肩膀,强迫着他们回答。
    徐文羲吃完饭特地来安是舲家看看,门也没关着,他敲敲门推门而入。
    敲门声微乎其微,根本没有人注意这边,里面安是舲的战斧本来架在乌鸦夫妇身上,在两人准备异变以前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大声嚷嚷着:“你们既然不想要我,那我就让你们尝尝失去我的滋味!”
    说完,心寒地扭头,余光瞟见徐文羲的时候愣了愣,随即递给他的眼神。
    徐文羲只觉看见了癫公,面如菜色地上去配合,轻而易举阻止了安是舲逼近自己脖子的战斧。
    “咱能正常点不?”徐文羲悄悄在他耳边说着,安是舲偷偷白了他一眼,继续演着自己的戏。
    “你不要阻止我,他们既然……”
    “宝宝,别闹了,别伤着隔壁羲和哥哥了。”女人的表情极度难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眼底满是怨恨。
    两人静静地看着女人,女人额角长出细细的触角,化形不完全,触角看着脆弱极了,但安是舲知道,凭他一人很难把触角斩断。
    男人想上来劫走安是舲手上的战斧,被两人躲开,男人目光狠毒,腰间伸出六只黑漆漆的蜘蛛腿,他们看着安是舲,随时准备着扑上来。
    安是舲也懒得装了,推开徐文羲的手,拎着战斧站到桌子上,踢开脚下的盘子。
    “我就说你们想杀我吧。”
    安是舲笑得恣意,他根本不在乎这两只怪的打算,本来装装是懒得对他们动手,再加上对方一人善用毒对他并不有利,现在既然都不准备留面子了,那就直接上。
    安是舲是第一次用战斧这种武器,笨重感并不是那么好挥动,往前一步用力一甩,战斧将男人拦腰斩断,男人惊叫着却没有死亡,上半身化作蜘蛛,口器朝着安是舲咬来。
    安是舲一动不动,甩出匕首扎进蜘蛛的复眼。那边女人已经化作绿蛾子,触角朝两人甩来,安是舲一脚踩住触角,战斧朝触角砍去。
    对方极快地抽回触角,绿色的毒液朝两人袭来。
    两人迅速躲开,安是舲的匕首还在蜘蛛一边的复眼上,徐文羲手握解剖刀,四处打量,目光落在厨房。
    安是舲将战斧在自己身旁甩得虎虎生风,绿蛾狞笑,将毒液喷在自己的绒毛上,安是舲无法近攻,绿蛾却无所顾忌地朝他喷射毒液。
    蜘蛛趁机朝两人喷蛛丝,坚韧的蛛丝捆绑住两人,束缚在一起后,安是舲也无法挥动战斧,绿蛾飞过来,触角在两人面前摆动,跃跃欲试。
    两人对视一眼,被火燎过的解剖刀瞬间斩断蛛丝,安是舲的战斧同一时刻斩在绿蛾的头顶,徐文羲趁机跑进厨房打火。
    火光将他的影子照得歪歪扭扭,他朝绿蛾嚷着,下一刻绿蛾的身体动了,飞走扑向火中,转眼被火焰吞噬殆尽。
    安是舲的战斧也劈在蜘蛛头上,安是舲被杀的仇彻底报了。
    收回匕首,两人坐在沙发上休息,不远处就是蜘蛛的尸体,徐文羲没问,但安是舲还是自己说了:“如果你没来,我可能不会杀了他们。”
    这话徐文羲毫不怀疑真假,两只怪物近战远攻配合得极好,再加上毒素,即便有了一次失败的经验,但想全身而退,凭他一个小孩子的身体,几乎不可能。
    休息了一会儿,安是舲起身朝父母房间走,徐文羲就跟在他身后,两人下到地下室,安是舲熟练地取下那件红衣,再往外走。
    这一次,两人来到了徐文羲家。
    和安是舲家一样的格局,名义上的父母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看见两人进来,表情很是不佳。
    徐文羲没和他们起过冲突,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样的怪物,刚经历了战斗的两人现在状态也不是很佳,再起冲突未必对他们有利,所以安是舲只是送徐文羲回来,顺便震慑一番罢了。
    安是舲重新回到家里的时候,房间里蜘蛛的尸体已经不见了,一起恢复成他第一次看见的样子,径直回了房间,就直接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安是舲醒来的时候,乌鸦夫妇就站在门口,等着送他上学,安是舲毫不意外,淡定地带上战斧上学。
    红衣被他绑在战斧上,打了个死结,纵使女人面目狰狞,安是舲也视若罔闻,慢慢悠悠到了学校,末了,还颇有心情地给两人道别。
    看得两人牙痒地想咬人,他自顾自转头回了班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