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
作者:盛唐太颠   伴生劫,苦海恋最新章节     
    夏夜的空气中弥漫着暖暖的气息,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似乎是在述说着属于它们自己的故事。
    清风拂面,吹开了那相隔的薄纱。
    墙角蹲着马步的少年轻轻起身,他的眼神清澈而坚定,像是在注视着远方的梦。他默默走到少女身边,轻轻挨着少女坐下,少女没有躲,只是静静地望着星空,眼睛里闪烁着一丝悠远的泪光,少女没注意到少年的眼神,少年也没说明自己的爱意。
    两人一起望着星空,不知道在想着什么。或许是他们各自的心事,或许是彼此的心意交融。夜风拂过他们的脸颊,带着淡淡的清香,仿佛在催促着二人诉说。
    “你在想什么?”江予安望了望曾希祾,这才询问道。
    曾希祾低头凝望着少年,许久才抬起头,眼眸中闪烁着星星般的光芒,可似乎有些暗淡的伤感。“不知道,也许什么都没在想吧,细细想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这么一起凝望星空了吧,听村子的老人说,人死后都会化作一颗星星的,但我更想成为夕阳,温和而美丽的照着我所牵挂的人。”
    江予安笑了笑,然后并未言语,只是默默和少女肩并肩地望着那片苍穹。星星点点,布满整个夜空。
    他们谁也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滞了,没有了流逝。
    突然,少女将头靠在了少年的肩上,少年没有躲,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前方。不料曾希祾却转过头白了少年一眼,江予安这才轻轻地将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星空下,两人相依相偎,可他们谁也没有言语,但彼此的心跳却又好像在这一刻变得更近了一些。
    明明只差一步。
    可偏偏,就差一步……
    尽管彼此都深深爱恋着对方,但却偏偏像是隔了一层薄纱,始终带着些朦胧。
    明明就是两情相悦,两心欢喜的事,可偏偏就是少了些勇气。
    那年盛夏,我没说我爱你,只是我以为你不爱我,而你也没明说,终究爱意,默默留在了青春里。
    说来遗憾,但终究只是回忆。
    他们的相遇是如此不经意,但两颗心却又仿佛早早地交织在了一起。两人从小一起长大,早已熟悉了彼此的一举一动。在这个夏夜,他们仿佛回到了儿时,却又好像多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欢喜。
    曾希祾轻轻闭上了双眼,感受着少年的温暖。她觉得这一刻,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尽管也许只是一个梦,她也只想再久一些。
    “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一起走过的那条小路吗?”少女轻声问道。
    “当然记得,那可是我们每天放学后的必经之路,你这家伙当时总喜欢欺负我,天天强迫我为你背书包。”想到这里,江予安忽的感到有些惆怅,“只是,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们就开始长大了……”
    “是啊,时间过得真快啊,那时候你这小子还被人嘲笑是个娘炮来着的。”曾希祾不由地一笑,微微抬起头望着江予安,眼波中带着一丝迷茫,“你说,我们以后还会像现在一样吗?一起望星空,一起谈心。”
    江予安轻轻敲了曾希祾的脑门,眼中闪烁着柔情,“傻瓜,你可是我的小大王啊,我们永远都会在一起的,就算,就算你嫁人了,我也会陪着你的。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一直在一起。”
    曾希祾微微一笑,她知道,自己的臭小弟是不会骗自己的,只是,又不禁有些难过起来:也许这个家伙真的不喜欢自己吧……
    “谁要嫁人了,本大王可是要做一代女强人的人,才不要嫁给你们这些臭男人呢。”曾希祾为了掩饰自己的伤感,不禁开起玩笑来。
    “哟呵,就你那数学十二个选择题能做错十一道,剩下那道还得靠运气的成绩,你还做女强人?再说了,也许就你这假小子模样,真的嫁不嫁的出去还得两说呢……啊,我靠,曾希祾,你这家伙属狗的啊?又咬我。”
    江予安正在自顾自的说着,却不料怀中少女直接上嘴。可望着少女略微发红的双眼,少年偏偏就是下不去手,只好任由对方咬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少女才终于松开了口,少年将自己的衣服掀开一看,好家伙,两排整齐的大牙印。但却也并未言语,刚刚有那么一刹,他感觉少女似是哭了。
    就这样,少女又靠着少年默默坐了许久,“谢谢你,一直以来都陪在我身边。”曾希祾悄声道。
    “傻瓜,咱们之间,说什么谢谢啊,这不是应该的吗?别忘了,我们可是最好的朋友啊,好朋友之间不是就该默默偏向对方吗?”江予安说着,下意识地搂住了曾希祾的腰。他刚想松开,却不料少女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靠在了少年怀中。
    夜色渐浓,星空依旧闪烁。
    在这个夏夜,他们的心灵仿佛已经融为了一体。少年承诺着,他会一直守护着这份美好,永远在少女的身边。少女也默默地发誓,她会和少年一起走过每一个风雨。
    尽管只是以朋友的身份。
    突然,曾希祾轻轻闭上了双眼,江予安刚想言语,却被曾希祾用手轻轻堵住了嘴,“不要说话,今晚我只想在你怀中,哪怕只有一晚。”
    少年轻轻地抱着她,少女也凝视着少年的双眼,江予安这才温柔地摸了摸曾希祾的头,“好好好,依你,依你。”
    少女这才又在少年的怀中缓缓闭上了双眼,她感受到了少年的温度和心跳,第一次,这么鲜活,这么近,不知怎的,在少年怀中,心中莫名的安心。
    江予安轻轻为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小心翼翼地不让她受到任何不适。曾希祾则静静地躺在江予安的怀中,感受着少年温暖的呼吸和心跳声,仿佛这一刻,她找到了一份依靠和温暖,一切烦恼和疲惫也都离她远去了。
    这一刻,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和满足,她并奢求什么携手白头,她只希望能多陪自己喜欢的少年一会儿,哪怕只是一秒……
    她默默抓住了少年的手,她第一次害怕自己睁开眼后就见不到少年了。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陪伴在她的身边,任由她在他的怀中静静地入睡。他知道,此刻,少女需要的并不是他的话语,而是他的陪伴和温暖。他轻轻地为她掖好衣服,为她盖上外衣,安安静静的望着少女。
    望着少女那娇嫩欲滴的红唇,少年几次想去亲吻,但终究还是理智战胜了情欲,他害怕对方不愿意,害怕对方讨厌自己。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少女并未入睡,她也在期待着少年亲吻自己,起码这样说明对方可能也是在乎自己的,可是,他并没有。
    或许,他真的不喜欢自己吧。
    又或者,他真的只是把自己当朋友看。
    没人知道,那个夏夜,朦胧的月光下,少女的眼边有一滴眼泪滑落。
    曾希祾也在江予安的怀中入睡了,而江予安则默默地守在她的身边,直到她进入梦乡。
    黑夜渐渐深沉,两个人明明如此相近,可心却更加朦胧了。
    在这个夜晚,江予安与曾希祾之间仿佛有了一种特别的默契。大家都没有多言,年少的爱意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如此明显,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再未有过过多的接触。
    他们似乎真的就这么默默将对彼此的爱意隐藏在了年少的梦里,再未有过言语。
    直到多年后,少年在翻看少女日记时,才第一次明白自己原来那么傻。
    不过,曾希祾不知道的是,在她熟睡后,年少的江予安也默默地对年少的曾希祾说了一句话,他说:“我亲爱的小大王啊,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那不仅是一句誓言,更是年少青涩时,他对她最为郑重的承诺。
    只是,终究她没能知道……
    照着明月,吹着晚风,伴着虫鸣,少年抱着少女,从此以后,再未过过那般好的夏夜,也再未有过那样的欢喜。
    一生一世一双人,一人一心一爱人……
    到底是星月相拥间朦胧了年少的爱意?
    还是泪湿眼底却迟迟不言的在意?
    又或是,冥冥中明知遗憾却也要执着的钟意?
    ……
    感受着秋风的温度,烟鬼慢慢地打开眼睛,看着天空中的白云和飞鸟。他感到一种迷茫,尽管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过去的事情已经成为了过去,注定无法被改变。
    但他却还是将真正的江予安留在了记忆里,明明他叫予安,她叫希祾啊。
    明明该是他给予她平安,她让他幸福的……
    可老天注定不会顺遂人意,这么多年有过伤痛和痛苦,但老天仍要他活着,要他在没有她的日子里痛苦的,活着。
    所有人都告诉他生活还要继续,他需要向前看,不该活在回忆里,可谁知道,他的生活就是她呢?
    在失去了她的日子里,一切都无非是苟延残喘地挣扎罢了。
    他望着城市中的繁华,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风对他的拂动。默默在风中吸着烟,这一刻,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烟一样,随风飘散。
    他凝望着远方,一口烈酒入喉,多希望从此一醉不醒。
    终究啊,有些时候还是模糊些好,要是太过清醒了,事事都有了个明确的答案,反倒是有些不美了,反倒是该痛苦了。
    倒不如,一醉不醒,朦胧间,真的也好,假的也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终道是,与我何干?
    自己都过得痛苦不已,天地之事又与我何干?
    那个秋日的午后,烟鬼吸着烟,他站在天台上,似是有些醉了,可眼中却是莫名的痛苦。
    他,真的醉了吗?
    天台上的风吹拂着烟鬼的脸庞,他什么都没说,依旧静静凝望着远方,那个有江予安和曾希祾的远方……
    与此同时,独自离校的猴子望着城市的繁华和自己的落寞,第一次觉得自己和这座城市的距离是这么远。
    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过了多久,他找了一个地方坐下,望着城市的车水马龙,第一次觉得快节奏的生活冲淡了最纯粹的爱意。
    猴子就那样静静地望着过往的行人,忽然被一对白首老人吸引。他们穿着简朴,但是却散发出一种让人羡慕的爱意。只见不远处两个白头老人手挽着手,彼此眼底的爱意溢于言表。
    尽管没有浪漫的鲜花,可老爷爷依旧会温柔地回应着老伴的唠叨。
    这一幕让心中迷茫的猴子感受到了一种温馨的感动,仿佛看到了时间的沧桑,却也看到了真挚的爱情。他第一次觉得浪漫是不分年龄的,而自己所苦苦追求的不正是相守白头吗?
    而这默默陪伴不也正是这世间最长情的告白了吗?
    只见,老爷爷轻轻地为老奶奶拨开了前额上的一根杂碎的头发,一丝丝恩爱和关怀从他清澈的眼眸中溢出。人们总说爱意会消散在时光里,可却忘记了,它是不会无缘无故地消失的。
    老奶奶望了望老伴,也温柔地笑了,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岁月的印记,但眼里却依然闪烁着对老伴的爱意。
    男子心中暗自祝福,希望自己也能找到一个愿意陪自己白头的人,也能如此相濡以沫,白头偕老。他望着两人也默默地为他们祈祷着,祝愿他们能够幸福安康。
    突然,老翁似是察觉到了猴子的目光,轻轻走了过来。
    望着朝自己走来的两位老人,猴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失礼,赶忙起身道歉,两位老者却也并未怪罪,笑着让猴子陪他们坐下聊会儿天。
    望着两位相爱相亲的老人,猴子的脑海中突然涌起了对他们故事的好奇。他很好奇究竟是怎样的爱情故事,才能让他们能够一路走过风风雨雨,却并未因为时间而冲淡了彼此的爱意的。
    而老人似是看出猴子的心事,也和猴子讲起了他们的故事。
    原来,这对白首老人曾经是青梅竹马。他们小时候一起上学,一起长大。在那个物质匮乏的时代,他们用着简朴的方式结交了彼此。他们彼此相互扶持,一起度过了战乱的岁月。
    那年岁,男子应征参军,抗击敌寇,女子则在后勤救治伤员,而他们则只能用书信相互问候,那时候车马很慢,书信很远,而为了民族,两人也只能忍受分别之苦,后来战争结束了,他们也终于结婚了。
    婚后偶尔也有过争吵,也曾厌倦过柴米油盐的平淡,但最后还是能和好如初。
    他懂她的小脾气,她爱他的小浪漫。
    他们的爱情没有繁华的宣誓,没有铺天盖地的誓言,却胜过这世间的大部分爱情。他们互相间的每一个默默的关怀,每一个微笑,都是对对方最真挚的宣言。
    他们共同走过了风雨,经历了世间的变幻。生活中有欢笑,也有泪水,但他们始终相互扶持,从未放手。
    如今,他们已经白发苍苍,在这个年迈的岁月里,他们更加珍惜彼此。每一天,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他们相携的最好见证。
    虽然老奶奶常因为没能为爱人生下一儿两女而自责,但老爷爷却从未怪过妻子,尽管他是一个喜欢孩子的人,可他却时常安慰妻子没关系,他总说,只要自己有她陪着,那就够了。
    猴子听完了他们的故事,心中充满了感动,眼中噙着泪水。这才明白,原来真爱是不需要言语的,它是一种默契,一种情感的交融,是时间的见证。
    老爷爷望着猴子,轻轻握住他的手,“孩子,你的心告诉我你很难过。”
    猴子望了望两位老人,轻轻点了点头,这才将自己这几天的故事告诉了两位老人。
    两位老人对视一眼,又转头望了望猴子,这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