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循声而望,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款款而来。
她身姿婀娜,绫罗绸缎在阳光下闪烁着璀璨光芒,尽显奢华。
面容之上,那高傲的神情仿若与生俱来,精致的妆容更是增添了几分冷艳。
身后一群侍女紧紧跟随,那排场可谓十足,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那女子眼神轻蔑地扫过沈若汐等人,嘴角微微上扬,挂着一丝不屑的冷笑,仿佛眼前之人皆如蝼蚁般微不足道。
邹氏微微蹙眉,心中暗道:这个程彩云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打压她的机会。
崔老太傅夫人见到是县主过来,忙拉着木槿萱满脸笑容地给程彩云见礼。
“崔老太傅夫人、木小姐不用多礼。”程彩云倒是很和气道。
杨氏也赶紧拉着邹氏见礼。
然而程彩云冷哼了一声,目光从两人身上一扫而过,似乎对她们的见礼完全视而不见。
崔老太傅夫人心头偷笑,木槿萱更是得意洋洋。
程彩云与沈家的那些恩怨,她也略有耳闻,心想着这次定要让沈家众人吃不了兜着走。
杨氏和邹氏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心中恼怒不已。
而沈若汐却缓缓走上一步,姿态优雅地给程彩云行了半礼。
其实以她的爵位以及未来战王妃的尊贵身份,本不用给程彩云见礼的,但她毕竟考虑到其母亲是大长公主,还是君墨泠的姑姑,她程彩云还是她未来的表姐,她此番行礼不过是纯粹的客气之举。
按理说,沈若汐给程彩云见了半礼,程彩云应当还礼给她。
可她却纹丝未动,甚至连个眼神都吝啬给予沈若汐。
她心里一点不想跟沈家有牵扯,还暗自恼怒自己的表哥娶沈若汐这种二婚女子。
所以,她从心里看不起沈若汐。
杨氏和邹氏彻底恼了,正欲发作,沈若汐却及时给了她们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因为这边的动静,周围已经围拢了不少的夫人小姐。
众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有的刚过来尚不清楚状况,便好奇地询问身边之人。
而有的一知半解,就开始信口雌黄,肆意揣测其中的是非曲折。
主要是众小姐都嫉妒沈若汐,毕竟她把京城众大家女子最想嫁的人给夺走了。
“那个是木小姐知道吗?听闻她将要成为战王的侧妃。可沈侯爷善妒呀!
你们都是知晓的,她之前便是因不容小妾而与萧将军和离。
听说此次又是不容战王娶侧妃,硬是给木小姐指了婚。
木小姐满心委屈,她更是咄咄逼人,我方才瞧见沈家人竟还把木小姐给打了。”
“天呀!这沈侯爷也太霸道了吧!她仗着父兄的赫赫战功,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战王是谁呀!难道她这个未来的王妃还想一人独占他不成?”
“这种女子,王爷娶了也是悲哀。”
木槿萱听闻这些议论,脸上的表情愈发得意起来。
杨氏跟邹氏气得鼻子都歪了。
“程县主,你刚才可是在指责我家五嫂?”沈若汐突然淡淡发问。
程彩云冷笑一声,“难道不是吗?本县主难道说错了?”
沈若汐嘴角微微一勾,“刚才程县主可知晓究竟发生了何事?”
程彩云一愣,她其实并不清楚,只是发现她们起了争执,邹氏似乎打了木槿萱一巴掌。
“今日乃是我母亲大长公主的寿宴,任何事情都不该有争执,沈侯爷难道不知晓吗?”
沈若汐突然笑了起来,“您这话的意思,是我在长公主府被人欺负时,你们这些做主人的也不管不顾?
任何事情都得忍气吞声,长公主府的待客之道,我沈若汐算是领教了!”
被人扣上这么一顶大帽子,程彩云的脸色微微一变,但她仍冷笑道:“本县主刚才可是亲眼看到邹氏打了木小姐。”
木槿萱见有人为自己出头,忙哽咽着说道:“程县主,臣女的确挨了沈五少夫人一巴掌,还望您能替臣女做主。”
“沈家就是厉害,仗着一门忠义就敢在大长公主府打人,真没把大长公主放在眼里。”
“可不是吗?明明她们打人,如今还这般咄咄逼人,真当忠义侯的赫赫功劳是免死金牌了不成?”
“今日毕竟是大长公主的寿宴,她可是战王的长辈,沈侯爷居然还敢质问县主,一点情面不讲,她的确是厉害,未来的战王妃,咱们可惹不起哟。”
她们阴阳怪气地说着,只因心中愤愤不平,凭什么沈若汐能嫁给战王。
沈若汐的目光冷冷扫过那几个窃窃私语的小姐,眼神中透着寒意。
被她目光触及的瞬间,那几位小姐心中不禁有些发虚,仿佛被看穿了心思,当下便不敢再多言。
只听得沈若汐声音上扬,清脆而坚定地说道:“今天我们作为客人,的确不该主动生事。但有人胆敢诋毁于我,对本侯爷不敬,那么就休怪我沈若汐翻脸无情!
即便到陛下跟大长公主跟前,我也要讨个公道,我沈家人岂容你们随意诋毁!”
她的声音清冷,气场强大,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让在场众人的心头瞬间涌起一丝胆怯,一时间谁也不敢再吭声。
然而,程彩云却自以为胜券在握,仗着舆论偏向她们这边,又有受害者木槿萱在旁,誓要将沈若汐踩在脚下,她昂着头,挑衅道:“沈侯爷,诋毁?何来的诋毁?”
沈若汐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如炬,“好,今天我就一件件说个明白。我与萧将军成亲之时,他在我母亲生前郑重承诺,此生绝不纳妾。
可他出征两年归来,竟带回一女子,还要将其抬为平妻。这种背信弃义的小人,我难道还要留他过年不成?
往后谁若胆敢再拿此事做文章,只要让我听到,我定要堵住她的嘴!让她好好把嘴巴洗干净!”众看热闹的人闻言,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生怕惹祸上身。
沈若汐清冷的目光再次扫过众人,继续说道:“王爷要娶木姑娘为侧妃,此事我从始至终都不知晓,更不可能跟王爷提及。
她被王爷指婚,却迁怒于我,对我不敬,我五嫂打她,那是她咎由自取,活该如此!”
此刻的木槿萱面色苍白如纸,紧紧咬住嘴唇,却是半个字也不敢为自己辩解。
沈若汐突然画风一转,大声质问道:“程县主作为大长公主的女儿,不分青红皂白训斥我五嫂,污蔑她找事,程县主不给个解释吗?”
程彩云被沈若汐这凌厉的气势所压,心头不禁有些发虚,但仍强撑着咬牙说道:“邹氏打人总是不对的吧!”
沈若汐听闻,猛地转头看向一旁的木槿萱,目光如炬,沉声道:“打你对不对?你要不要把你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
那眼神仿佛能将人的心思看穿,木槿萱被她这么看着,只觉得心头发紧,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木槿萱竟突然跪地,紧咬着牙关,声泪俱下地说道:“沈侯爷,我跟王爷两情相悦,他说要娶我为侧妃,您就行行好,答应了吧!以后我定会尽心尽力伺候好姐姐。”
这话一出,周围一片哗然。还未等沈若汐回应,旁边便有一人帮腔道:“就是,女人这样善妒……”
沈若汐听闻,眼睛骤然一缩。
只见她手臂一挥,手微微一动,一团树叶便神奇地到了她的手上。
紧接着,她毫不犹豫地将手中的树叶瞬间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