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庄说不出话来，他到如今大概也能明白了，自己肯定在范山青的记忆里是和他关系非常密切的人。
    不然他也不会这么“了解”他。
    “好了，听我说。”范山青也就逗逗秦庄，他的无奈从来不需求别人的理解，这也就是为什么，他从来都只要求别人只需要按“剧本”走就行。
    “你很重要，是变量其一。最重要的变量。”
    “变量到底是什么？”
    “你和黎.都是。”
    秦庄瞬间就能反应过来自己和那个『二座』的相同之处。
    “【恶魔】？”秦庄的语气颤抖地向范山青确认。
    “聪明。”范山青继续开口说道：“再告诉你一些关于持牌的真相。”
    “你知道为什么会要去收集牌面吗？”范山青看着秦庄，轻声问道。
    “为什么？”秦庄皱起眉头，但还是不由自主顺着范山青的话说了下去。此刻，他对于【恶魔】的一切都非常的想去了解。
    范山青沉默片刻，然后缓缓低下头，凝视着自己手中紧握的伞把，仿佛那上面就隐藏着那无尽的秘密。
    良久，终于，他开口说道：“因为生命。”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一种无法抗拒的力量。
    “获得持牌的人都没法活过 10 年。这是一个残酷的事实，但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现实。”
    “然而，如果能够提升自己的牌面，一步步走向最终的十级牌面，那么寿命将会逐渐恢复正常。或许不能长命百岁，但至少不会在壮年之时便骤然离世。”范山青的眼中没什么特殊的情绪。
    “10 年？”秦庄瞪大了眼睛，脸上满是惊愕之色。他从未听过如此诡异的说法，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慌。“所以……我们都……”他喃喃自语道，想起了之前风君时他们所说的那个“冲动”，似乎一切都在此刻得到了解释。
    原来，那所谓的“冲动”，其实就是强烈的求生欲望啊！在死亡的阴影笼罩下，人们不得不拼命去追求更高的牌面，只为了能多活一些岁月，多看一眼这个世界。
    可是…为什么，明明成为希望的持牌却逼着一位位原先都该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们面对残酷的世界。
    想到这里，秦庄感到一股深深的悲哀涌上心头。
    但是自己没有收集牌面的那种所谓的冲动又是为什么？
    这么想着秦庄不由皱了眉。
    像是看穿了秦庄的心中所想，范山青开口道：“你没有收集牌面的冲动是因为你可是生来就是十级牌面的【恶魔】持牌啊。”
    秦庄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关于那个除去自己之外的另一位变量。
    “那为什么你们『二座』的【恶魔】只有六级牌面？”
    范山青摇摇头：“因为她不该是【恶魔】的，她是人造的持牌。”
    男人语气平静，明明语言内容逆天，语气却没有一丝波澜。
    秦庄：？
    人造持牌？
    “你应该见过吧？由【十座】创造的人造持牌，我让他给你们送了张【力量】和【世界】。”
    “什…”秦庄突然反应过来了，那个不知道多少个前的“前女友”和“巨人肌肉”。
    他们是…人造持牌，这又是怎么做到的？
    “那不重要，告诉你这些不过是让你更好地理解罢了。”范山青心里很清楚，时间紧任务重，所以他不得不稍稍提高说话的速度，“千万别总是把持牌看作相互敌对的个体。”
    “那么星占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明明杀死了那么多人。
    秦庄的问题还没有问完，便被范山青抬手一挥给打断了：“无论是星占也好，还是月纤居也罢。对于最终谁能取得那个所谓的胜利，我其实并不在乎。”
    范山青轻轻摇着头，目光凝视着秦庄。从他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秦庄看到了一种无法解读的疲惫感。
    “真正至关重要的是，我，同样也想要战胜命运一回。”当说出这句话时，范山青的语调异常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决心已定，誓要与命运一决高下。
    秦庄根本想象不到关于持牌还有这种事情。那么如果，持牌之间各自不是“敌人”。那“敌人”又是什么？
    也许秦庄心里已经有了些答案。
    是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