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洒落,秦恩步履稳健,赞叹之声不绝于耳。
“果然是首领大人,竟完成了这般艰巨之事。”
“嗯?”他略显不解。
月见夜以耐心之态解释道:“那种女子,岂是轻易接近之人,犹如孤高流浪的野猫,冷漠之中潜藏着戒备,又如寒冰,散发着不容侵犯的冷冽之气。我原以为首领大人会被其所困,未曾想她已对你敞开心扉。”
“直言无妨,勿需文绉绉的。”
“简单来说,她对你深信不疑。”
“当真?”
月见夜含笑颔首:“请相信我的眼力,我不曾欺瞒于你。”
能否莫再这般言语矫饰?
秦恩闻言,不禁双手环胸,沉思起来。
他始终觉得凯尔希一如既往,毫无变化。阿米娅所言或许非真,凯尔希并未全然信赖他,或是说,尚存疑虑。然而事实证明,真相另有端倪。
虽难以察觉。
“或许首领大人在吾辈社团中,将比吾更璀璨夺目,成为头牌公子...不,定能胜任。”
“我对此并无兴趣。”
恐怕会被人斩于马下。
月见夜轻笑:“确实,我能理解。公子生涯并非风光无限,同行间的争斗无处不在,因此我选择了罗德岛。”
“罗德岛,大家族也。”
“正是,其氛围与其他组织截然不同。罢了,正事暂且至此,首领大人,今日由我作东,尽情畅饮吧。”
“好,给我来壶八二年的甘露!”
“......”
返回切尔诺伯格,秦恩被塔露拉召去劳作,直至天色昏暗,方缓缓归至居所。
“今日继续与虚拟佳人共度,果然,纸片人无需揣测心意。不,应说是距离产生美。若知纸片人也有凡俗之事,足臭、邋遢...嗯...”
此事不宜深思。
秦恩摇头,旋动门锁,推门而入,只见拉普兰德身披围裙,一手持饭勺,一手握剑,笑容满面地迎接他。
“归来矣,是想用餐,还是先沐浴,抑或说...”
拉普兰德眨了眨眼。
“与我一较高下?”
你的台词显然记错了。
吾姐欲与男友分手,听其言,自觉单身更为自在,还是安分赚钱购房,与
综上所述,秦恩再度落入拉普兰德的掌控。
缘由简单——她渴望一场酣战...不,与人激烈对决。对拉普兰德而言,此举犹如面对屏幕,施展相位猛冲一般。
然而身为心理大师(自封),秦恩自然洞察拉普兰德内心所想。
于是,他主动让拉普兰德牵走,离开罗德岛。在广袤的原野之上,拉普兰德止步,双剑插入土中,转身笑道:
“就在此地。”
“颇有意境。”
“正是,我也甚是喜爱,尤其今夜月圆...每当此时,我体内热血沸腾,总想破坏些什么,杀戮些什么,你应能体会我的感受吧?”
“我懂。”
一如见到诱人画面,裤裆一紧。
拉普兰德欢笑道:“果然,你一语中的。况且,你曾言,若要成为敌人,便需给我个理由。”
“不错。”
敌人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唯有在特定时刻、特定因素作用下,两人才会成为彼此的对手——说到底,关乎利益,个人的,组织的,甚至国家的...拉普兰德深知此理,故而带走秦恩。
她拔剑指向秦恩。
“不抵抗,便会丧命,如此我们算是敌对了吧?”
“确实。”
拉普兰德放下剑,叹道:“然而即便敌对,怕也难尽兴。你太弱了,纵使借助各种器具和智谋取胜,在面对面的生死较量中,你并无对策。”
“确实。”
拉普兰德:“若我手下留情,便不算对决。”
“确实。”
“....你可否不重复?”
“确实。”
“......”
拉普兰德沉默片刻,忽然笑出声:“哈哈哈,果然不愧是你,即使面对威胁,依旧本色不改。”
“因我不会丧命。”
“何解?”她皱眉问道。
秦恩泰然自若道:“已言明,我不死。”
“何来这般自信?”
“你猜。”
“你设下陷阱,唤来援手?”
秦恩摇头:“不,那样你会不悦,我明白。所以我未求助任何人。我说不会死,是因为你不会杀我。”
拉普兰德挑眉,微笑缓步而来,环绕秦恩一圈,剑尖轻划过他的脸颊,鲜血自伤口滴落。
竟直接动手?
秦恩心中暗想,表面却镇定自若。
拉普兰德:“想杀便杀,无一例外。”
“今日或许得另加一条。”
拉普兰德剑抵其颈,冷笑:“不会。我可以为任何人,为任何目的而活,也能取任何人之命。”
此人确是狂妄。
但对这等狂犬,秦恩自有应对之策。他刻意按压枪机,令m500的部件撞击声响起,此刻,拉普兰德方觉察,自己心脏已被枪口瞄准。
“叮叮叮叮,重启人生枪!”
“....此番是百分百命中?”
“正是,已装填五发。我们可以比试速度,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