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可不会为了听一首曲儿花两百金,被我父亲知道不得打死我”
白虎戚戚然说道,还用手捏了捏自己为了这次出门好不容易攒下的钱袋;
蓝兴赞同地点点头,他家虽良田千顷,但是家中对钱财的管理也是严苛得很,他的钱袋有时候都没有林深的鼓囊。
突然,蓝兴看向默默无闻的林深:
“林深,嫂嫂在钱财上对你这么大方,怎么没想过要给你收个通房,连白虎他家都给他找了个”
闻言,林深拿起酒杯的手微顿,不解道:
“为何一定要通房?”
白虎附和道:
“对呀,我娘亲是给我找了个通房丫鬟,但我也觉得不需要,那丫鬟什么都不会做,不会斗蛐蛐,也不喜欢出来逛街,日日就待在小院里头,无聊得很”
听到这话,蓝兴奇怪问道:
“你们晚上没有“交流”?”
白虎听到这个就气:
“晚上还要什么交流,那丫鬟夜夜都想进我房门来打扰我睡觉,我每晚都要锁好门窗才敢躺下,我同娘亲说不用她伺候我,娘亲还骂我蠢”
说完重重叹了口气,满脸不开心;
蓝兴的嘴角抽了抽,谁家通房丫鬟给你斗蛐蛐,不就是蠢吗?
“伯母评价挺到位”
“哼,说得好像你很聪明一样,那你家通房丫鬟都陪你做什么?”
“咳咳咳” 林深被一口水呛到了喉咙,
蓝兴则得意又神秘回复道:
“说了你也不会懂的,你这个没开化的臭小子”
“你才没开化,我好歹还有,林深可是连个丫鬟都没有,你怎么不说他”
话音刚落,吵闹的桌子瞬时安静了下来,两人视线都落在了一直看热闹的林深身上,
林深受不住这两道灼灼视线,有些不自在地往后仰了仰,淡淡道:
“我并不需要”
白虎和蓝兴对视一眼,蓝兴说道:
“你没体验过才会觉得不需要”
白虎却不赞同:
“我其实也觉得不大需要”
好不容易可以调侃林深一回,白虎又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蓝兴一个人可没法调侃成功。
就在这时,娇喘声从不远处传来,三人都僵了一下,这声音.....
纵使没看过猪跑,也吃过猪肉,大家都知道是什么声音;
几人毕竟只是毛头小伙,不过刚到了可以收通房丫鬟的年纪,论起男欢女爱,仍是青涩得很。
大家都默契不再说话,只安静吃着桌上的东西,时不时喝点酒去去脸上的热气,谁知道那声音愈来愈近,原来那种事情竟然不是在房间里!
此时似乎还伴随着闷哼声,情动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耳边隐隐传来调情声:“轻点,官人~~”、“小美人,叫大声些,我喜欢”,随即便是一道舒服的闷哼以及难耐的呻吟...
这样的秽语不断传入三人的耳朵里,白虎的脸已经红透了,蓝兴也有些尴尬地夹菜,只是那手抖得实在明显,
林深还是面无表情,只是耳垂的红晕还是暴露了少年的羞赧...
突然,林深起身说道:
“差不多时候,我们回去吧”
这话一出,坐着的二人像是解放了一般,连忙附和:
“是,我也要回去了”
“我也是”
几人出了雅座的时候,却在走廊上定住了,他们的雅座斜后方是一个隔间,那个隔间没有门,也没有烛火,只是借着外头的光微微照亮里头的黑暗。
他们几人走过时,便看到两个白花花的肉体在忽明忽暗的空间卷在了一起,春宫图都不比他们来得震撼;
那女子似乎察觉到了视线,抬起了娇媚的眼,汗渍顺着她的脸侧流了下来,滴在了那白皙的手臂上,
她对着那三人轻轻眨了下眼,勾起媚笑的嘴角,她微张小嘴,泄露出的声音足以勾人心魂...
林深急忙转过视线,拉过还怔在原地的两人急忙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出了兰凤楼的三人,一路不语,只白虎突然发声:
“我突然想我家那通房丫鬟了”
蓝兴低声附和:
“我也是”
随后,两人齐刷刷看向林深:
“林深,你没通房丫鬟,你今晚怎么办?”
他们二人现在感觉身上有一股火,以前从没感受过的燥火,难耐得很...
林深没说话,只默默走着,嘴里还是那句话:
“我不需要”
其他二人权当他嘴硬,也不理会,匆匆就往家中赶去。
待林深回到家时,已经是后半夜了,前堂已经没有人了,回到屋里的时候,桌上却放着一碗炖盅,下面还附着一张字条:
“解救汤,定要喝下”
他看着字条,勾起嘴角,随即打开炖盅,喝了一口,顿了一下,轻笑出声,这碗应该是她亲手做的,忘记放盐了。
外头偶尔微风吹拂过,室内的烛火暗了下去,偶有一点轻微上床的动静声,一下便恢复了安静。
清晨,金灿灿的阳光洒向东边院落,外面的石桌上闪着亮光。
屋内的人却突然惊醒,掀开了被子,看到下身明显的痕迹,呆滞了一会,随即又将被子掩了上去,喉咙间咽了咽口水,那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慌张...
黄梨花今日起了个大早,但是林深却迟迟没有出院子,她过去时,发现他蹲在地上洗衣服,一大早洗衣服?!
“阿深?”
她试探地叫了声,林深转头看向黄梨花,随即立即回头,闷声回了句:“嗯”
“你怎么一大早洗衣服,这事情让五十去做就好了”
“不必,我自己来”
说完便拿着衣服走去了晾衣服的场地,黄梨花跟在后面,发现他耳朵红红的,伸手摸过去,林深却惊吓似地往旁边躲去,她的手就这么僵在了半空。
黄梨花讷讷道:
“阿深,我只是看你耳朵这么红,怕你又像上次一样发热了,你,你这是嫌弃嫂嫂吗?”
她的语气还有些伤心,阿深好像对她有了防备,不像之前那般亲昵了;
林深看到黄梨花受伤的表情,急忙解释道:
“嫂嫂,不是这样,我刚才一心想着晾衣服,突然伸过来,我就吓了一跳,没有其他意思”
见黄梨花一副强颜欢笑的样子,林深又向前走了一步,带着犹豫微颤地将黄梨花的手缓缓放到了自己的耳垂处,低语道:
“我没有嫌弃嫂嫂的意思...”
语气带着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柔和缱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