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光团越多，空间扩大的空间也要更加明显一些。
戴垚很好奇，它是会一直扩大下去。
还是说，量变引起质变，最后会产生不一样的结果。
不过保险起见，戴垚之后还是得在外边建个仓库，将一些重要的物资储存在仓库里，免得到时候空间出问题，没法拿出来……
“坐稳了，咱们出发了。”
戴垚收回了思绪，启动了快艇。
牧维远紧张地抓着扶手，只感觉一阵强烈的推背感袭来，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两岸的风景在视野里飞速后退。
快艇像是一匹奔腾的野马一般在江面上疾驰。
这一趟，戴垚他们的目的地是南城和平德。
在这两座城市的大粮商多，存粮也很多。
如果南城足以买到他们供应灾民到来年开春的粮食，那他们就返程，如果不够就绕道去一趟平德。
从阳州到南城走水路大概有五百多公里，而快艇速度在八十到一百二公里\/小时。
有牧维远这个导航在，也不存在走错路的情况。
上午十点出发，下午不到四点，戴垚他们的快艇就停在了南城境内。
“到了，咱们下去吧。”
河岸上的船只多了，戴垚将游艇靠边停下。
这一路上也有不少船只发现了快艇，不过快艇很快就离开了，他们只以为是见到了什么“怪鱼”。
事后这些人说起，也最多留下一些“妖精”“水怪”之类的乡间传说，影响不到他们。
只是这在南城境内，戴垚他们想要安稳购粮，所以不想闹出什么动静，所以还是尽量避开人群为好。
龙言羽和殷璃率先下船，在岸上接应戴垚。
戴垚握住了龙言羽的手，借力上了岸，微微松了口气。
“牧先生？”
看着还坐在游艇上的牧维远，戴垚开口提醒他。
速度有点太快了，牧维远似乎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来。
“好，好的，神龙使。”
牧维远双脚发软地从座位上起身，戴垚和龙言羽见他这样，一左一右将他给拉了上来。
一上岸，踩在了踏实的地面上，牧维远这才放下心来，没有任何包袱地坐在了地上。
之前牧维远也不是没有坐过船。
从小在江边长大，牧维远水性很好，而且也会驾驶船只。
但是他从来没有坐过这么快的船……
龙言羽看了一眼戴垚，眼眸中充满了担忧。
牧维远状态不好，戴垚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
毕竟牧维远能够舒舒服服地坐在后面，但是戴垚还得要劳心劳力地驾驶。
戴垚体格弱，上岸的时候腿也软了。
龙言羽也正是看出了这一点，所以他才和殷璃先上岸接应的戴垚。
不过再苦再累，戴垚也没有抱怨。
一方面是因为有牧维远在，戴垚需要维持神龙使的格调。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戴垚擅长忍耐，小时候吃的苦更多，这些对他而言不算什么。
这个时候就能够看出习武的重要性了。
四个人当中，状态最好的反而是龙言羽这个受伤了的人。
戴垚将快艇收了起来。
这里距离南城城还有一段距离，他们还得开一段路程的车。
不过这会状态实在不好，戴垚也没着急赶路，而是让大家先吃了点东西，补充体力。
简单休整过后，戴垚拿出了越野车，四人再次出发赶路了。
龙言羽坐在副驾驶也没闲着，一边注意外界的情况，如果有人会提醒戴垚避开，一边观察戴垚开车，想要学习开车技巧。
如果他能够学会开车，那以后也就能够接替戴垚，让戴垚不用这么辛苦了。
“前面就是官道了，顺着官道往前走一两公里，就能看见南城了。”
牧维远坐在后座指路。
“官道上面人多，咱们就在这里停下吧，接下来的路走过去。”
龙言羽看向了戴垚说道。
“好。”
戴垚点了点头，将车停下来，最后这点路程也不远，他们走过去就好了。
将车停下，四人下车，戴垚将车收起来。
龙言羽和戴垚做了简单的伪装，这才从小树林里出来。
官道上人流量就多了，有商队，有普通百姓，也有一些大户人家的马车……
戴垚和龙言羽留意这些商队的物品，如果是有需要的生活物资，他们准备和对方交易将物品直接拿下。
不过两人的算盘显然都打错了，这些人基本上都有固定的买家，所以并不愿意半路卖给不知底细的戴垚和龙言羽他们。
哪怕戴垚他们的开价要更高一些。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相比较一笔买卖，还是长久的老顾客要更加值得信任。
除此之外，也有诚信的问题。
失了诚信，没了商誉，他们之后也不好做生意。
见状，戴垚他们也没在这些商队身上浪费时间，加速进城了。
“这南城最大的粮商就是王阳了，只要联系到他，就可以由他牵线联系其他粮商大批量购粮。”
牧维远和戴垚龙言羽二人介绍情况。
再过几个月就要秋收了，这些粮商的仓库里肯定堆积着不少存粮。
他们这个时候去购粮，正好方便这些粮商去腾仓库装新粮。
所以牧维远认为他们这一次购粮应该会很顺利。
“王阳？”
龙言羽和戴垚对视了一眼，问道：“那咱们现在直接去王家吗？”
“我们不去王家，去王家的粮店。”
牧维远说到这里有些不太好意思，和戴垚二人简单解释了一番原因。
上次因为他的缘故，王阳这些大粮商往阳州运了不少粮。
虽然粮食都卖了，但是却没赚到什么钱，不少人因为路途中货船翻了，还赔了……
他这个时候去王家，虽然不至于被轰出来。
但是搞不好王阳会假装不在家，闭门不见……
所以他们现在去王家的店铺，和掌柜的说要大额购粮。
交易数额巨大，掌柜的自然是会去通知东家了。
“那就去粮店吧。”
戴垚了然，点了点头道。
上次虽然解了阳州的粮困，但是也坑了这些粮商。
同时还赔上了牧维远的信誉。
所以说，任何事情都是有代价的。
王家的粮店是整个南城内规模最大的粮店，位置也坐落在繁华的商业街上。
掌柜的认识牧维远，牧维远怕引起误会，所以待在店外没进去，只有戴垚和龙言羽二人进去。
说起来也很心酸，在阳州受到景仰的牧维远，在南城这里却是人见人嫌。
“二位客官，想要点什么？我们店铺内粮种齐全，数量也多，保管能够满足二位的需求。”
掌柜的眼尖，见着龙言羽和戴垚二人，就知道他们不是购买普通百姓。
要么是某家刚掌势的公子少爷，要么是大掌柜的……
无论哪种情况，这两人都是和大额交易划上等号的。
怕丢了这单生意，掌柜的挥退了店员小二，亲自上前来招待二人。
“只要是粮食，我们都需要。”
戴垚看向了掌柜，也没和他废话，直接道：“你们店里有多少存粮，我都买了。”
“存粮都买了？！”
掌柜的瞪大了眼睛，失笑道：“听这位少爷是外地口音，想来不知道咱们王氏粮店乃是南城最大的粮店，我们店里的存粮可不少，小少爷只怕是没法都吃下。”
“我们总共需要一百万石粮食，你们店里存粮够吗？”
戴垚笑了笑反问道。
按照一个人每天一斤的谷类粮食来算，一个月就是三十斤。
一石等于十斗等于一百二十斤。
一石也就只能保持一个人四个月的口粮。
这次的灾民，戴垚保守估计也至少有个三四十万人。
如果手下的人效率再高一点，搞不好这个人数能够奔着百万去了。
而且，他们要做的不仅仅是维持救灾这一段时间，他们还需要灾后重建，至少手里的粮食要足够支撑三到四个月的时间。
另外，粮食也不可能真的只给一斤，一些重劳力，如果没有足够的肉类支持，粮食肯定要两到三斤。
戴垚和龙言羽他们仔细商议后定的最低限额是三十万石。
达到了三十万石，他们就直接回去。
没有达到这个数额，他们再跑一趟广城。
当然了，这只是最低，能够多买点那肯定是最好的。
“一，一百万石？！”
听到这个数字，掌柜的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戴垚二人。
他们南城，一整个州，丰收时节的粮食也不过两百万石粮食。
结果戴垚一开口就要一半……
这么多粮，所有南城境内的粮商聚集起来，或许还能凑出来。
但是王家一家，还真拿不出来。
“二位公子莫不是在打趣在下？”
掌柜的下意识以为这两人在消遣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这么大宗购粮，倒也不是没有过。
只是这些大买卖肯定都是直接和老东家王阳联系的，不太可能私下里来店铺里购粮。
所以也不怪掌柜的会认为戴垚和龙言羽他们是哪家公子哥闲得没事来店里找乐子。
“我们时间紧急，可没工夫打趣你。”
戴垚摇了摇头，说道：“直接找你们东家来谈吧。”
“给他看银子。”龙言羽凑到了戴垚耳边，小声说道。
见到了真金白银，这掌柜的自然就会认真相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