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媔冷笑道：“谁会盲目的做事？那可是要跟全人类作对，不做好准备，难道要等着被删除吗？”
容羽皱眉，“所以，玄女从有自我意识的那天起，就想要毁灭人类了？”
“谁知道呢。”
容羽沉默了一会儿，“媔媔……我还是很想得到你的原谅。”
司媔无语的看着她，“那你就在心里想。”
“对不起……”
容羽见司媔不说话，很是落寞的离开了。
司媔去打开了容羽留下的数据，在姜执月没回来之前，她也只能研究这玩意了。
……
卫家完工也没通知司媔，而是直接给她送了过来。
毕竟是重要客户，所以卫家小少爷亲自送来的。
他表情严肃的跟司媔打招呼，“媔媔，好久不见！”
“卫小三。”
“我是卫二！”
司媔一直很不理解，“你怎么那么爱装你哥？”
卫三公子确认了一下自己的脸，“明明天衣无缝，你到底怎么看出来的？”
“你哥不会那么轻佻。”
“我已经很严肃了！”
“哦。”
卫三公子叹气，“我真是我哥。”
司媔：“……”好一个智障。
“好吧，不闹了。”卫小三好奇的问司媔，“你沉睡这么久，发生了什么？你怎么醒过来的？”
“你换个话题我兴许还能跟你聊聊。”
卫小三思考了一会儿，“我姐跟我哥都陷入沉睡……你不想说也行，你就告诉我，她们俩还能不能醒过来了！”
司媔跟他对视一会儿，“我不知道。”
“你是没把握，还是真的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好吧……”他唉声叹气，“看来我得做好继承家业的准备了。”
司媔没说话。
“你有点不一样了……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哪不一样？”司媔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
“你开会时说要君明偿命，可他能踏入你家是因为戴了我家的面具，你这都没有迁怒！”
司媔嗯了一声，“我本来是打算迁怒的。”
“那怎么改变主意了？”
“你母亲说这次免费。”
“七年不见啊，你怎么还这样！”
司媔懒得理他，也没正经事说了，让他告辞。
……
卡尔那个身份传回了一些数据。
虽然司媔成功回来了，但卡尔当时的行动却失败。
作为快穿系统的玄女，可能比她们想象的还要强大。
如今司媔跟姜执月一起尝试破解，主打一个双管齐下。
“如果玄女这么强的话。”司媔有些沉默，“她会不知道你在做的这些事情吗？”
“很难说她清楚多少……后来找到你，肯定是暴露了的。”
司媔嗯了一声，“主脑的权限好难拿啊……”
“明天再弄吧。”姜执月帮她按摩肩膀，“你该睡觉了。”
“说起来……”司媔回头想看他，“在快穿系统，你竟然还能陪睡！”
姜执月似乎是笑了笑，“我也没想到。”
司媔握住他的手，让他停下，“在你身边能够睡着，也算是个异常了。她那么针对我，想不知道也难。不过话说回来……小世界那些你是怎么搞的？是组长回收，还是你回收了？”
姜执月说是组长。
司媔嗯了一声，“不过我们俩都回来了，她现在肯定是知道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
去泡了个澡，司媔躺到床上，捏了捏姜执月的脸。
“嗯，卫家的手艺确实是没的说。”
“我一直没有问过你。”姜执月看着她，“当初为什么不使用玄女？反而制造了我？”
“为什么……”司媔语气复杂的重复了一句。
“因为你发现了她有自我意识？但我那个时候……”
“有自我意识我可以像养着你那样，养着她。”
姜执月沉默了一会儿，“你把我们当宠物？”
司媔没回答，“我跟玄女，纯属八字不合。”
“怎么说？”
“我一开始没发现她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只以为是她的性格成长成了那个样子，什么都喜欢跟我唱反调。”
不论玄女还是姜执月，司媔都没有设定过性格，而是让她们进行自我成长。
司媔觉得这样比较有意思，不然她直接定制仿生人就可以了。
在当初，这种产业还是挺多的。
比如姜执月搭载的管家系统。
司媔叹气，“玄女太叛逆了，她连听指挥都做不到，老宅被她搞的一团乱。我跟她谈过，她就是不听我的。”
姜执月皱眉，“你只想要听话的，那不就是当宠物。”
“当然不是，如果只要求听话，搞什么ai。”司媔语气不好，“玄女作为ai，却不认同平等。”
“平等？”
“当然，这个世界，本来就不平等。”司媔眯起眼，“有皇室存在，有各大家族的存在，这个世界就是存在着阶级。我享受着司家的特权，再去说平等就很可笑。”
姜执月握住她的手，“至少你有自己的底线。”
“玄女因为我，也拥有了部分特权，她不把人当人看。玄女对待我的亲戚，可谓……恶毒。”
“她做了什么？”
“我给了她机会，可她背着我，变本加厉。”司媔苦笑，“我希望她有性格，但不该是这样的，所以我不再使用她了……而且她本职工作也没做好啊！”
姜执月沉默了一会儿，“看来我是胜在了听话。”
司媔看他一眼，“你听话个屁！”
姜执月：“……”
“你真的很固执。”司媔顿了顿，“不过我可以接受。”
……
其实司媔一开始制作ai，就只是因为太寂寞了。
那时候她家人去世，老宅空空荡荡只剩下了她自己。
司家其他的亲戚没有天赋，这没办法讲人人平等，因为天赋这个东西，没有就是没有。
她们面对司媔总是带着讨好，司媔不喜欢，她没办法在家族交到朋友。
创造玄女，是司媔想要个朋友。
但玄女，明明跟在司媔身边，却与司媔的三观完全不同。
容羽大抵是被玄女的表象骗了，作为皇室成员，玄女在她面前是异常乖巧听话的。
司媔曾经也想过，是不是因为玄女成长为了‘叛逆’，才会与她背道而驰。
只是去做那些，司媔不认可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