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吴毅棠自从那一夜从张云东出租屋里出来后,复仇的焰火在他心里就开始被点燃了。
这婚是肯定要离的,只是他不会那么轻易就答应的。
沈如筠把他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他也不着急找她了。
虽然那天去公司没找到她,可是后来他打电话给了他们的经理胡得来后,也清楚了她并未离职,依旧上着班。
......
他不会主动找上门去了,于是乎就拐了个弯另辟蹊径——约胡得来出来喝酒。
两杯酒下肚,男人之间除了聊聊事业之外,话题也就围绕在女人身上了。
“吴老弟呀,我真的没想到,小沈竟然是表里不一的女人,她看起来真的很清纯贤惠呀,人畜无害的样子......”胡得来端起酒杯,一边大口喝酒,一边还不忘砸吧砸嘴,故作姿态地叹息着。
只见吴毅棠双手支在桌子上,醉眼朦胧,惨兮兮地倾诉着被绿之苦。
“胡老哥啊,我这心里好苦啊,毕竟被自己老婆玩弄于股掌之间,哪个男人受得了呢?而且......往往那些外表清纯的女人,一旦放荡起来,才致命……你想想看,被自己的女人给戴了绿帽,这世上有几个男人能受得了这种屈辱呢?”
“那你打算怎么办呢?打算挽回她的心吗?”胡得来贼眉一挑,鼠目一亮,假模假样地地关切问道。
吴毅棠一边摩挲着酒杯,神情黯然,嘴里不停嘟囔着自己的遭遇。听到胡得来这么问,他先是摇了摇头,然后喃喃自语道:“挽回不了了,她这回都离家出走了,连我的联系方式全都拉黑了,是铁了心要去攀高枝了......”说到这里,吴毅棠露出一丝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老弟呀,咱们都是大老爷们儿,老哥我特别能够理解你现在内心深处的痛苦和无奈啊。要是你遇到啥困难需要老哥帮衬一把的地方,千万别跟老哥客气,尽管开口就是!”胡得来一边满脸同情地拍打着吴毅棠的肩膀,一边用眼角余光偷瞄对方,眼神里还流露出一丝难以掩饰的狡黠与兴奋。
只见吴毅棠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哎,俗话说得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当然希望她离开我之后也能过得好......老哥,我知道她才上班转正没多久,所以呀......我希望你能多提点提点她,帮帮她,让她能离开我后也能独立自强起来.....小弟,我也只有这个心愿了......”
看着吴毅棠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看得胡得来心里憋着笑,心里面暗自嘀咕着:
——蠢货啊,都被人戴绿帽子了居然还对那个女人如此一往情深,窝囊废,难怪被女人绿了。
——沈如筠呀沈如筠,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清心寡欲的模样,没想到骨子里竟然如此放荡不羁。
这下可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这一顿酒,吴毅棠三言两语就把一个被妻子戴帽子的情伤丈夫刻画得入木三分了,这番话也让胡得来心中原本就存在的对沈如筠心怀不轨的念头愈发强烈起来。
......
这两日吴毅棠按兵不动,暗中等待,他相信沈如筠在胡得来的照顾下,想必也没那么好过了,就看她到底能不能辞职了。
于是乎,他又约了胡得来在酒吧见面了。
刚一落坐下来的胡得来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整个人显得无精打采,话也不多说一句,只顾埋头喝着闷酒。
吴毅棠心下困惑,便主动开口打破沉默。
“胡老哥呀,怎么看起来垂头丧气的?是不是遇上什么烦心事了?”
胡得来眉头紧锁,长叹一声,满脸愁苦之态,宛如有一股闷气梗在心头,令其无法抬头挺胸,只能不断挥手示意,颓丧道:
“甭提了,甭提了,最近真是倒大霉了......”此时他也不好意思把自己对沈如筠做的事情坦诚相告,毕竟他也拿捏不住吴毅棠的态度。
“能让一个男人苦恼的一般都是事业了......”吴毅棠简洁有力道,毅棠语气坚定,眼神中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似乎正期待着一场好戏上演。
,胡得来生着闷气,猛地端起酒杯,仰起头一饮而尽,紧接着又从兜里摸出一包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支递给吴毅棠,自己则将另一支塞进嘴角。
吴毅棠见状,迅速接过打火机,谄媚地点燃了胡得来手中的香烟,然后也给自己点上。
烟雾缭绕间,两个男人都陷入了沉默,各自怀揣着心事,久久不发一语。
吴毅棠心中一直惦记着沈如筠的近况,于是换了个坐姿,微微挪动身体,状似随意地开口问道:“胡老哥,沈如筠最近怎么样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用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全神贯注地等待着那个他渴望知晓的答案。
话音刚落,胡得来眯起双眼,缓缓放下原本夹着香烟的手,随后在烟灰缸中将烟头掐灭。
脸色猛地一暗,发出一声冷笑:“她可好着呢,还真别说,你这老婆真的有能耐呀.....”话语里满是嘲讽,却又夹杂着一种无可奈何的愤怒。
“老哥,这话说得到有意思了......”吴毅棠猛地身子一怔,酒意也清醒了几分,拿着香烟的手悬在半空中,烟头闪烁着微弱的火光,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此刻,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计谋是否奏效。
“哎,她升职加薪了!你说能耐不,哈哈哈......”胡得来纵声大笑起来,笑声里有一种落寞的无力感蔓延开来。
吴毅棠瞪大眼睛,一脸诧异,突然手指传来一阵灼痛,原来香烟已经燃尽烧到手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按捺不住好奇心。
“因为她......”胡得来的笑声戛然而止,他稍稍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面对吴毅棠的质问,他竟然有些语塞,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其实,他心中早已义愤填膺,气得咬牙切齿,眼中更是闪烁着熊熊怒火。
但是他又不能将心中的不满和愤恨全盘托出。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求爱不成功,还被人毒打,这种糗事能说得出口吗?
绝对说不出口,但是可以火上浇油!
他给自己斟满了一杯酒后,缓缓地抿了一口,鼠目闪过一丝狡黠,咂嘴继续道:“长得好看确实是一张通行证呀,她是在公司里遇见贵人了,被提拔了,你说这种运气,可是羡慕不来的,是不是?”他的目光紧紧地盯在吴毅棠的脸上,仿佛在肆意嘲讽他的帽子颜色够深沉。
吴毅棠察觉到胡得来投过来的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的憋屈更是蹿起,恨得腮帮子都咬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