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殷歌苓小产?
作者:树懒Sena   爱到尽头皆是殇最新章节     
    元君的声音和背影竟如此熟悉,他走到石桌的另一边落座,抬起头的瞬间,让林晚竹着实惊了一下。
    只因,那模样明明和皇帝一模一样!
    所以,这个叫元君的人,是皇帝的前世?但是和星晚星煌在一起,难不成和他们一样是神?
    画面消失,林晚竹忽感一阵失神:“元君……”
    批奏折的皇帝听到这个名字,心头一震,有种莫名的熟悉和烦躁,甚至还有些厌恶,他忙起身走到她身边,见她如同之前感受到锦寒一般失去自己意识般,轻轻扳过她的双肩晃了晃:“小晚?”
    林晚竹回过神来,抬头看到皇帝眼眸中的不悦和担忧:“臣妾刚才,看到了一些画面。”
    皇帝看了一眼张公公,张公公便识趣的带人下去了。
    书房内只剩他们二人,皇帝拿开她手中的绣绷,坐到她身边:“看到什么了?”
    “在一个叫清风涧的地方,星晚在给星煌还有一个叫元君的男子弹琵琶。”
    皇帝听到元君这个名字,没来由地沉了脸,他不知为何莫名讨厌这个名字:“方才你也喊了元君。这元君长什么样子?”
    若是有威胁的人,马上派人清理。
    林晚竹见他嫌少露出的不悦的模样,佯装无辜道:“那人和皇上长得一模一样。”
    皇帝的脸更沉了几分,他竟然和那个他莫名厌恶的未曾谋面过的陌生人长得一样:“不知怎的,从听到这个名字,就觉得莫名厌烦。”
    林晚竹忽的伸手抚上他的脸,稍稍用力揉了揉,打趣道:“皇上,那可是和两位神明坐在一起的,说不准皇上的前世也是一位神明呢!皇上怎么就讨厌起来了?”
    皇帝抬手覆在她的手上,阻止了她手中不规矩的动作:“哼。朕倒是觉得这元君指定做了什么坏事,定不是好人,否则怎会让人想起来就厌恶。”
    虽然他也不是什么好人,但是能让他都厌恶的,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元君是谁,等下次见到星煌大人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林晚竹说着作势要抽出被他覆着的手,皇帝却看到她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制戒指。
    是那个世界的安皖翼给他的晚晚戴的对戒。
    皇帝不悦地将那枚银戒指取下来,放在一旁桌案上:“别的男人送的,卿卿不许戴。”
    林晚竹见他吃醋的样子,抬起手捏了捏他的脸:“是是是。这样吧,以后戴皇上送的戒指就是臣妾,若是戴着那枚戒指,便是晚晚。”
    皇帝能认得出哪个是哪个,不拘于她戴哪枚戒指,他都能认出她。
    “好。”
    张公公推门进来,行了一礼:“启禀皇上,林思墨大人请旨求见。”
    林晚竹见他们要议论政事,后宫嫔妃不便在此,便不再和皇帝打闹,起身屈膝行礼:“今日天气不错,臣妾想出去走走,就先告退了。”
    皇帝让人去取了大氅给她披上,还不忘给她拿了手炉,这才安心放她出去。
    刚出殿门,看见候在外面的林思墨,垂眸微笑向他点头示意:“见过哥哥。”
    林思墨身为外臣行了一礼,有些略微尴尬道:“听说贵妃娘娘在行宫受奸人所害,如今身体可好?”
    林晚竹记得他从前对她的诸多为难,毕竟他也是被魔族蒙蔽,没有对她做出什么过分的伤害,她也没有如何怨怼于他:“劳哥哥记挂,妹妹已然无事。哥哥回去替妹妹向父亲母亲说,我一切都好,不必牵挂。”
    “你一月一封家书回去,都是报喜不报忧,我…他们如何能不牵挂?”林思墨条件反射般想要说我们,但还是改口了。
    林晚竹上前靠近他一些,狡黠一笑:“哥哥方才忽然改口,可是担心妹妹了?”
    林思墨双颊微红,梗着脖子道:“谁担心你了?别自作多情……”
    林晚竹往后退了几步,笑道:“皇上还在里面等哥哥,妹妹就先走了。”
    林思墨看着林晚竹离去的背影,竟有些许心疼。他想着便移步进了殿内。
    ……
    林晚竹出来时没带侍女,独自一人漫步在御花园的百梅园中欣赏景色。
    “贵妃姐姐!”
    殷歌苓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晚竹转身看到一身月白色宫装的殷歌苓迈着步子走到了她的身边:“嫔妾给贵妃娘娘请安。”
    “起来吧。”林晚竹看着她就觉得她没安什么好心,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两步,看到她身后不远处跟着的侍卫,她依然同行宫那般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她,“这天寒地冻的,殷更衣怎的不待在宫里,还要出来啊?这冻坏了身子,伤到了皇子,皇上怪罪下来,可怎么办呢?”
    殷歌苓似乎是刚喝完药,周身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药香,她看了一眼身后的侍卫,那四个侍卫便往后退了数步:“若想要保命,光是待在宫里,又怎能活着呢?”
    林晚竹看到那几个侍卫的动作,心中一沉,声音都冷了几分:“殷更衣投靠了贤妃就是不一样,这皇上派来看守你的侍卫都能随意指挥……”
    殷歌苓眉眼中的算计,连遮掩都懒得遮掩,就这样一点点全都落入林晚竹的眼中:“贤妃娘娘给了嫔妾活的机会,嫔妾自然要好好珍惜。”
    “哦?你是因为怀有身孕才被皇上宽恕,那依妹妹的意思是,这孩子是你和贤妃的?”林晚竹掩嘴轻笑,真是不明白萧令仪怎么想要扶持这么个色厉内荏的人。
    “你!”殷歌苓气结,看着林晚竹嘲讽她,可奈何她是贵妃一人之下,又有皇上撑腰,她不过是最末等的更衣,还是罪臣之女,戴罪之身,不能与她硬刚。
    她忽然猛地跪下哭了起来,好不可怜:“贵妃娘娘!嫔妾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从前对您多有冒犯!可您就念在嫔妾怀有皇嗣的份儿上,不要再为难嫔妾了!嫔妾求您了!”
    说罢,她竟然开始磕头,一声比一声响,林晚竹暗道不妙,往后退了两步:“本宫可不敢为难你,殷更衣还是快些起身吧!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她扶起来?”
    那两个侍女跪在殷歌苓身后,仿佛没听到林晚竹说话似的,也磕头求饶着:“贵妃娘娘!求您饶了我家主子吧!毕竟皇子是无辜的啊!万不能罚跪啊!”
    “是啊!您要罚就罚奴婢吧!”
    啊?坏了,下一步,不会就是要小产污蔑她了吧?
    果然,没等林晚竹开口,殷歌苓忽然捂着肚子痛哼起来,下身的衣裙上也晕出了鲜血,往后一倒晕在了身旁侍女的怀中。
    “主子!主子!快来人啊!我们主子流血了!”
    林晚竹看到另一边跪着,丝毫不慌的侍女,起了疑心:“你愣在那做什么?还不去请太医?”
    那侍女愣了一瞬,起身行礼跑了出去。
    被打发到后面守着的侍卫听到动静跑了过来:“快!快去禀告张公公!”
    “把殷更衣送回雅风宫!”
    雪阳宫的宫人们一半被她留到了圣宸宫后殿照看大皇子,剩下的去帮着布置关雎宫去了,仅剩的一个茉莉还被皇帝派去给她做点心去了。
    林晚竹跟着前去雅风宫的路上,脑子里的头脑风暴都没停过,真是今日出门没看黄历,早知道出来的时候让皇帝指一两个人跟着她了,这下好了,她一会儿估计就得独自舌战群雄了。
    想到方才殷歌苓衣裙上晕出的血,她确实是慌了,之前因着慕容筱云的话,她还怀疑殷歌苓是假孕,但是假孕怎么能真的出血,莫不是自己之前在行宫真的吓到她了?
    她不喜欢殷歌苓是实情,但是她没想过害她的孩子啊!若是真有什么事,她也会愧疚的……
    ……
    雅风宫中,太医侍女都在寝殿内忙里忙外。
    慕容筱云听到消息的时候,派人通知了皇帝一声,传了轿辇不紧不慢地往雅风宫走。
    皇帝正和林思墨商议与甫国的战事,听到了凤仪宫侍女的传话,叹了口气,继续和林思墨商讨了半个时辰才往雅风宫去。
    离开前,林思墨犹豫了许久,还是和皇帝说了句真心话:“皇上,她不会做这种事。”
    “嗯。”
    皇帝的表情看不出情绪,仿佛还是坐在宣政殿上朝时,那般严肃和威严,林思墨丝毫看不出对那位殷更衣小产的担心。
    皇帝赶到雅风宫偏殿的时候,慕容筱云和林晚竹正坐在榻上,神情凝重,而坐在下首的萧令仪更是夸张,泪流满面。
    三人起身向皇帝请安,皇帝抬了抬手让她们起来,便径直走到了林晚竹方才坐的地方坐下:“好好的怎么就小产了?”
    林晚竹站在他身侧,手有些发抖,真的因为她没了一个孩子吗?
    梁太医跪在下面,抬头看了一眼皇帝的神情,他该怎么说,是说出殷更衣是假孕,还是说她是小产?
    正当他纠结的时候,今日跟着殷歌苓的侍女跪在他面前,哭诉道:“皇上,您要为我们主子做主啊!我们主子小产,并非自己不小心,而是今日在百梅园贵妃娘娘刻意为难主子,让主子在砖地上罚跪,我们主子为了皇嗣,哭哭哀求贵妃娘娘放过她,头都磕破了,这才动了胎气小产啊!”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林晚竹睨着她冷冷开口道:“欺君是死罪,污蔑本宫也是重罪,一个搞不好可是会牵连家人,你可要好好想清楚了。”
    “皇上!奴婢…奴婢不敢啊!”
    萧令仪见状,忧心地看了一眼林晚竹,转而泪眼朦胧地看着皇帝说道:“皇上,贵妃娘娘或许只是一时冲动,皇上就从轻发落吧……”
    皇帝心中冷笑一声,抬起眼皮冷冷地看着她,接过下人递上来的茶闻了闻,蹙眉道:“事情还未下定论,贤妃这就给贵妃定罪了?”
    萧令仪心中咯噔了一下,她一心想要把林晚竹拉下马,忘了皇帝多疑,着急开口了:“皇上恕罪,臣妾只是心疼殷妹妹失了孩子,一时乱了方寸。”
    慕容筱云心里跟明镜似的,萧令仪这点心思都瞒不过她,还想瞒过皇帝。她看向陈情的侍女道:“你是殷更衣的侍女,言语间有所偏颇也是有的。殷更衣出门是要有侍卫跟随的,皇上,不如传他们进来问问吧?”
    “传。”
    四名侍卫进来,跪在皇帝面前请安。
    “朕问你们,今日百梅园中,发生了何事?”皇帝将手中的茶杯重重落座手边的桌案上,“若有半句虚言,格杀勿论。”
    萧令仪一直观察着皇帝的神情和动作,见她放下茶杯,心都要提起来了。
    “回皇上,百梅园中,贵妃训斥了殷更衣,不顾殷更衣的求饶,执意让她在园中罚跪,然后殷更衣便晕倒了。”一个侍卫冷静地说着,神情却不大自然,眼神一个劲儿的乱瞟。
    而这些都落在了皇帝的眼底,他看向旁边的其他三名侍卫:“是这样吗?”
    三个人异口同声道:“是。”
    皇帝抬手指了指跪在后面的梁太医:“你说,殷更衣是因何故见红?”
    梁太医悄悄抬头看了他一眼,得到示意忙叩了几个头:“回皇上,殷更衣是月信期间服用了大量红花之类寒凉药物导致的大出血。”
    萧令仪脸色一白,本来近日身子就不适,她感觉身子都软了,她不是都用亲人威胁了他吗?怎么会如此?
    林晚竹听到梁太医的话,想起她刚解禁足那晚,梁太医来雪阳宫给皇帝回话,只因她身子太过虚弱,皇帝刚出去,她便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原来他那晚就知道了,还一直瞒着她,让她陪他演戏,为难殷歌苓,殷歌苓背后是萧令仪,是为了让她出手。
    慕容筱云闻言睨了一眼萧令仪,见她心虚的样子,嘴唇微勾,佯装愠怒道:“真是荒唐!”
    外头小德子进来传话:“皇上,李太医到。”
    李赟提着药箱进来,下跪行礼:“微臣李赟给皇上请安。”
    “你去看看,殷更衣大出血究竟是小产还是药物所致。”皇帝的话语不带一丝感情,眼神紧紧盯着下面低着头紧紧攥着帕子的萧令仪。
    “是。”
    见她身子都颤了一下,皇帝冷哼一声,抬起手正准备将林晚竹拉着坐下,却被林晚竹躲了过去。
    他抬头看了一眼,生着闷气连看都不看他的林晚竹,心中一阵心虚:罢了,待会儿回圣宸宫再哄她吧。
    没一会儿,李赟从寝殿出来回话:“回皇上,从殷更衣的脉象上看,殷更衣她未曾有孕,大出血乃是由于月信期间服用了大量红花,臣已经施针片刻,殷更衣已经转醒。”
    皇帝扫了一眼跪着伏在地上发抖的两个侍女和那几个侍卫:“把殷氏带出来。”
    慕容筱云看了一眼凭澜,凭澜便带着两个宫女进了寝殿,将脸色苍白只穿着寝衣的殷歌苓架了出来。
    殷歌苓一直在寝殿内昏睡,直到方才李赟进去请脉施针后才醒过来,小腹还在坠痛,她眼含着泪水,脸色苍白的在皇帝面前跪下:“皇上,皇上,是嫔妾的错,若不是嫔妾之前与贵妃娘娘有了龃龉,娘娘也不会责罚于嫔妾,也不会保不住孩子。皇上,都是嫔妾的错,还请皇上宽恕贵妃娘娘……”
    皇帝没有回应她,只是淡淡道:“拉出去,乱棍打死。”
    张公公挥手招来两个侍卫就要将殷歌苓拉出去。
    被架起来的时候,殷歌苓才意识到要被拉出去的是她,而不是林晚竹,整个人都慌乱起来,她爬到皇帝身边拽住他的衣袍:“皇上!嫔妾做错了何事,为何要处死嫔妾?不是…不是应该处死贵妃吗?”
    “你买通太医谎称有孕,又假装小产,蓄意嫁祸贵妃,还有脸想朕处死贵妃?说,谁给你的胆子?”
    殷歌苓惊恐地看着皇帝,她知道若是不说实话,她一定比琳儿死得更惨,可若是说了实话,她会有一线生机吗?
    “你若是说出幕后主使,朕赦你无罪。”
    殷歌苓恍若得到大赦,松了口气,她看向下首坐着的萧令仪:“是贤妃!是贤妃教唆嫔妾的!她说只要把小产的事情栽赃给贵妃,贵妃失宠,她就能保嫔妾平安,帮嫔妾复宠!嫔妾只是一时被蒙了心智,才会如此的啊!”
    萧令仪猛地从凳子上弹起来,捂着胸口喘着粗气,手指颤抖着指着殷歌苓:“放肆!你竟敢诽谤本宫!是谁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来污蔑本宫吗?”
    殷歌苓忍着疼痛看着皇帝:“皇上!嫔妾说的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尽可以问嫔妾的侍女!长禧宫的宫人!还有梁太医!都是见证啊!”
    “殷更衣所言属实。”梁太医自是无需再多言,他该说的那晚都和皇帝说清楚了,萧令仪的人再厉害,也厉害不过皇帝,他得了庇护,他也没什么可怕的。
    萧令仪猛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皇上!臣妾自王府就服侍您,从来都对您恭敬顺服,也从未与其他妃妾交恶,连死去的赵氏臣妾都不敢反抗,又怎会如此恶毒啊!”
    皇帝听到她开始打感情牌,突然开始莫名的反感,法外不外乎人情,他在大安律法面前,从来不曾徇私,也厌恶有人为了脱罪,利用人心的善意。好像这是他天生的本能,对规则的维护,除了林晚竹,是他也想不通的例外。
    “你侍奉朕多年,想必也应该了解,即便是女眷,朕也不喜欢有人在大安律法用感情来左右朕的决定。令仪,你知道后果……”
    他甚少唤她的名字,无论是若晚,还是令仪。他称她最多的便是位份。
    从前,他大多数是没有任何感情在念她的名字,即便很温柔,但她听不出他的感情,之后是对她为数不多的愧疚,而现在,她听到了,那是厌恶。
    是啊,她知道后果。
    那些不安分的侧妃侍妾,触碰王府东宫规矩的人,又或者存有异心的人,只要被他发现,只有两条路:一,死。二,生不如死。
    “皇上,臣妾……”
    萧令仪还想辩解,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哟!本君来得不巧啊!这么热闹?”
    青色的光芒散去,星煌站在了暖阁门口,看着这屋中的众人。
    张公公正想喊人护驾,便听到了皇帝嗔怒的声音:“星煌大人还真是来得及时,朕记得半个时辰前就传话给你了。”
    慕容筱云见到此人风度翩翩,还会法术?可听父亲说过,所有会法术的人,都在安秦大战中消失了啊!
    “皇上,他?”慕容筱云疑惑不安地看向皇帝,或者说殿内除林晚竹之外的人都在疑惑地看向皇帝。
    星煌绕开下面跪着的人,走到皇帝面前,端起茶杯笑道:“清风涧到皇宫还是有段距离的,皇上不会连赶路的时间都不给在下吧?”
    “放肆!那是皇上的茶!”萧令仪见他端起了茶杯,有些慌乱的呵斥道。
    星煌戏谑的眼神,低头看向她时,瞬间变得冷漠:“这位娘娘,皇上都没阻止本君,皇后和贵妃都没有多言,您是以什么身份来做主的?”
    “本宫乃皇上的贤妃,有协理六宫之权,你一个外男私闯后宫!本宫自然有权处置你!”萧令仪怒视着星煌,与方才柔弱无助的样子截然相反。
    皇帝看了一眼萧令仪,缓缓开口道:“星煌大人是朕请来的客人,你无权处置,再者,不过一杯茶水,你那么着急做什么?”
    星煌看向手中的茶杯,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茶水,他揭开杯盖,冷笑道:“这茶水谁准备的?”
    下面跪着的一名殷歌苓的侍女颤颤巍巍开口道:“是…是奴婢……”
    星煌将手中的茶杯放回去,依旧是平日里那副风流公子的模样,像是在与人笑谈,可偏偏那语气又毫无情感:“是吗?那你胆子挺大啊!”
    “什么?”
    “勾结魔族,本君记得,依大安律,等同叛国。”星煌抬手指了指那杯茶,“这里头可是搁了魔族的忘魂散,摄人心魂。”
    皇帝眯了眯眼,眼中满是杀意,他没喝便是因为感受到这杯茶的不同寻常,想以这种下作手段控制他,让他如海瑶之前的预言一般,赐死林晚竹吗?真是歹毒。
    “拉出去!杖毙。”
    张公公立马让人把那个侍女拉了出去,被拉出去的时候还在叫喊:“皇上饶命!都是贤妃让奴婢做的啊!皇上饶命!”
    侍女的声音越来越小,萧令仪直接瘫坐在地上,整个人都在颤抖。
    慕容筱云看向萧令仪,眼神中满是鄙夷。她知道她对林晚竹不满,急于取而代之,可她没想到,她竟然敢勾结魔族:“贤妃,你糊涂啊!你怎可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