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网站有一个帖子问：孩子正在上中学，不给她生活费，她自己一个人可以赚钱吗？
    底下的高赞回答是这样说的：
    “当然可以了，但很快你的孩子就会知道年轻女性的肉体有多值钱了。”
    单看这句话时，林映江没有多大感觉。
    但当他代入时，问题可就大了。
    穷养男，富养女。
    这是老一辈常说的话。
    当父母还在世的时候，林映江那时还是小孩，就听过这句话。
    当父母去世时，林映江在照顾妹妹的时候，更加理解了这句话。
    于是……
    他后来就惯出了林明雪。
    这个对外人乖乖女，对哥哥小魔女的林明雪。
    虽然林映江有时对林明雪的古灵精怪是真的很无奈，经常被她气得无话可说。
    他深感五岁的代沟难以跨越。
    可是无论怎么说，自己毕竟只有她一个妹妹。
    所以即便家里并不富裕，林映江自始至终没想过让林明雪在空闲时间兼职赚钱之类。
    “明雪，不是哥哥阻止你干这个，但是……等你大一点再说，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再说，好不好？”
    林映江在卫生间里压低声音说。
    其实。
    在脱口而出这句话之后，林明雪就有些后悔。
    她好想收回那句不经过大脑的话。
    哥哥应该是有些伤心吧……
    但真当哥哥说话的时候，尤其是那句“等你能照顾好自己”时。
    她就立即回到之前赌气的状态了，鼓着脸，死也不开口。
    林明雪感觉她可能真的进叛逆期了。
    我怎么不能照顾好自己？你又不在我身边，我……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的。
    外面橘黄色的灯光，或许是路灯，又或许是疾驰而过的车灯，模糊在玻璃上。
    林明雪就这样静静看着它，可能是灯光有些刺眼吧，她的眼睛渐渐模糊。
    长得漂亮、在学校里成绩优异，现在还赚了钱，听着哥哥说话，一个人只要有了这些，那为什么会不开心呢？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
    在同学眼中是天之骄女，在哥哥眼中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魔女的她，现在就是很想哭啊……
    ——
    林映江又絮叨了良久，但电话那头还是没有回应。
    他就只好自己挂断了电话。
    看着手机屏幕暗掉。
    算算年纪也差不多了，明雪这个样子，应该是进了叛逆期吧……
    要顺毛。
    他不打算在林明雪有情绪的时候聊了。
    林映江也从网上看见一个观点：
    晚上是一个人最脆弱和不理智的时候，所以别在晚上做任何决定。
    他准备今晚先算了，等着隔天去跟林明雪面对面谈谈，即使小魔女非常反感这种方式。
    曾经，当林映江和林明雪在同一张桌子面对面坐下时，林明雪就宣称她很不自在。
    并且她还多次吐槽林映江越来越像一个老父亲了。
    对她进行老父亲式的谈话。
    林映江在还没恋爱的时候就提前体验了一把当爹的感觉。
    【如果召唤师的妹妹缺钱的话，召唤师完成任务可以获得……奖励的货币哦。】
    妲己冷不丁发声。
    在万籁俱寂的夜晚，一个只存在于你脑海，幽幽的女声突然响起。
    林映江被吓了一大跳，身体猛一哆嗦。
    他按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无奈地对妲己说：“妲己，你这个时候还不睡，是你天生不用睡觉，还是你习惯熬夜啊。”
    【监测到召唤师有特殊需求，所以小妲己就遵从召唤师的意愿出现了哦。】
    妲己调皮地回答。
    好无奈，但又不能把她揪出来打一顿。
    林映江平静过后，注意到了妲己说的那些话。
    完成了任务……钱都可以获得吗？
    在一开始接触王者系统的时候，林映江已经隐隐约约察觉到系统并不像是蓝星的产物。
    或者说……不大可能是这个世界的产物。
    也许，系统是高维文明的产物？
    林映江这时想试探一下。
    “你们那边，可能不知道，我们的……货币都是有编码的，你能凭空变出有编码的钱吗？”
    【我们可以让别人的钱转移到你这里，作为任务完成的奖励。】
    只会转移吗？这么低级，看来不是高维文明。
    不过没有否认你们那边。
    看来系统确实不属于蓝星。
    另外，林映江注意到了妲己的话，笑着调侃。
    “财产转移作为奖励？说白了，妲己你的作用就是一个高级小偷呗。”
    【可是召唤师需要钱啊，召唤师妹妹也想要钱。】
    “召唤师是很需要钱，但需要的是我自己赚的钱。”林映江耐心地答道。
    他已经看出来这个狐妖很单纯，没经历过社会的毒打。
    这个狐妖接着又提示道。
    【作为第一次完成任务的奖励，系统已经为召唤师开启了部分系统权限，解锁了部分英雄的使用权限。】
    【开放的具体系统权限包括：人工代打！】
    “人工代打？”林映江对此表示怀疑，他联想到了挂机时的人工代打，“这个代打是谁在代打？不会是你吧。”
    妲己轻笑，没有回答。
    而林映江脸黑了，就当成默认了。
    他此刻打开系统面板，进入英雄商城。
    变化确实不小。
    很多大片的灰色解除了，露出了王者英雄的彩色绘像——
    这就代表着林映江可以召唤该英雄。
    他还看了一下，又看到自己与司空震的契合度上升了一大截，还开启了司空震的皮肤权限。
    他顺着往下划，却发现了另一个隐秘的区域。
    “我记错了吗？”
    林映江记得这里原本也是灰色笼罩的。
    但现在却出现了一大片的英雄头像。
    但并不是平平无奇的灰色。
    这些英雄的头像上面都划了大大的斜杠，这也是不能召唤的意思吗？
    林映江将这个疑点记在心里。
    他想要试着查看，却又被告知没有权限。
    “到底得有多少权限才够啊。”林映江在心里吐槽。
    但随即他看到了一处，眼光一凝，注意到了一个很意外的东西——
    他看到了东方镜的头像。
    但头像上也被划了大大的斜杠。
    紫色短发，冷冽的眼神，那分明是嚷嚷着和自己决斗的那个女人。
    嘴上喊司空大人，手中砍司空大人。
    绝对是她！
    唯一不同的是，她说自己的名字叫东方镜，可在系统的英雄商城里，显示的代号为——
    镜。
    就在昨天，为了稳住这个来炸鱼的东方镜，司空震只好临时创建了一个莫须有的组织。
    并且给东方镜画了一个圆圆的大饼，承诺这个“组织”会来找她，这才把她哄走。
    现在，林映江确认无疑，至少东方镜这一点没有说谎。
    她确实是一名货真价实的王者英雄。
    那妲己……会不知道吗？
    林映江带着答案问问题。
    “妲己，你知道东方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