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贫穷的边缘,把痛苦地挣扎,当成讨生活的主要手段的人。
也就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一个在族群的边缘,把别人的冷落,当成了习惯的人。
也会是一个,特别容易满足的人。
这样的人,往往得到一丝的阳光,心里马上就会有了那灿烂的感觉。
姜环,受到了费仲的召见。
而且,还是到了,费大人会见重要的客人,所呆的书房里,受到了自家主子的召见。
顿时,就像一个在漆黑的夜空里,经过了长途跋涉的人,突然见到了灯光一样。
马上就跪倒在了费仲的面前。
“大人,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只要是我姜环,能够办到的事情。”
“我定当粉身碎骨,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非常郑重地承诺。
费仲,要的就是这种承诺。
马上就说道:“姜环,我记得你在以前,曾经做过东伯侯的家将?”
是的,姜环在以前,确实是东伯侯的家将。
也就是在东伯侯,派人护送皇后进宫的时候,随同皇后一同来到了朝歌。
待交接的手续办完了之后。
护送的人员,也就没有任何作用。
只有返回自己家乡,也就是东伯侯的封地。
可是,就在一行人,在朝歌里游玩够了的时候。
姜环却突然生了病。
于是,一个人就耽搁了下来。
一个月之后,其他的人,都返回了东伯侯的封地。
而姜环,却一个人,留在了朝歌。
身无分文。
别说是返回自己的家。
就是能否生存下去,都成了最大的问题。
没有办法,为了能够让自己的生命,延续下去。
只好上上街乞讨。
毕竟都是行武出身的人。
本身也就具有,同平常人不一样的气质。
正在街上乞讨的时候,恰好遇到了费仲,散朝回家。
自己的家里,正好缺少一个,主管训练家将的人。
“去,把那个要饭的花子,给我叫过来!”
坐在轿子里的费仲,吩咐着自己的随从。
姜环,让人领到了费仲的轿前。
“你是什么人?”
“回大人,我是东伯侯的家将!”
“为什么会流落在朝歌呢?”
“......。”
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清楚了。
费仲,马上就在轿子里说道:“去,马上给他端二十个烧饼,三斤牛肉!”
“待他吃饱了,把他领回到我的府中!”
一个随从留了下来。
陪着姜环吃完了二十个烧饼,还有那三斤牛肉。
把他领到了费仲的府中。
开始帮他训练家中的兵丁。
费仲,对于姜环来说,是一个有恩的人。
也就是说,是费仲,把他从生死的边缘,强行地拉了回来。
既然人家,给了自己第二次生命。
因此,在人家需要自己生命的时候。
自己也就必须得把自己的生命,随时给还回去。
“我让你替我,去办一件事儿!”
“......。”
费仲,把自己的嘴,凑到了姜环的耳朵边上。
把要说的话,都说完了。
当然,也没有忘了,最后补充一句。
“这样的事儿,毕竟有那刺王杀驾的嫌疑。”
“因此,在行动之前,我还是劝你考虑好了!”
“你如果不愿意做,我也不强迫你!”
姜环,虽然是一个行武出身的人。
可是,也知道,一个人,既然把这样掉脑袋的事情,托付给了自己。
你就是不想去做,也没有那活下去的可能。
没有人,肯把掉脑袋的机密。
肯让一个活着的人,带着这样的机密,自由地行走在这个世界上。
既然怎么样都是死。
自己为什么,不选择一种体面的死活呢?
毕竟,最终也可以在这个世界上,搏得一个义薄云天的名声。
第二天,恰逢旺日。
东宫姜皇后做东,要在自己的宫里,宴请后宫的女人们。
一大早,所有的后宫里的女人,都争相来拍皇后的马屁。
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前来朝见姜皇后。
当然,坐在上位的人,还是那姜皇后。
黄妃,还有杨妃,三个人女人,陪在下首座位上。
其中,姜皇后居中而坐。
黄妃,还有杨妃,则一左一右。
妲己,是最后一个,朝见皇后的人。
姜皇后看到时间,稍晚了一点儿。
从而联想起了,帝辛那次的宴请。
自己对待这个妲己的态度。
因而,心里也就有了猜忌。
那就是这个妲己的晚到,是一种故意的行为。
这是有意地在向自己,以一种傲慢的方式示威。
顿时心生恶意。
“来人,把这个长了一张媚人脸的小妖精,给我重重地责罚!”
一众丫环婆子,马上就把妲己,给团团地围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