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阳光正好,照在河面的光点看着十分耀眼。
杨柳难得穿了一身新衣裳,是挣到第一笔钱买的,原本想着日后出门远行穿的,没想到会是这场“远行”。
她站在当初被捞上岸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
“呼——老天保佑,一定要让我回去,实在不行直接死了算了,别给我残废了!”
她絮絮叨叨说完,猛地倒入河中。
扑通——
河水将她完全淹没,她没有挣扎,直往下沉,渐渐地,感觉到了窒息...
“快!快将人捞上来!”
......
岸上慌乱的身影,朝着水面呼喊,杨柳终于闭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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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位姑娘已无大碍,往后注意保暖,少碰凉食就好。”
宇文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茶。
“太医回了宫中,什么话该说,什么话该烂在肚子里,可清楚?”
“是、是,臣必定不会多说半字。”
“嗯,下去吧。”
太医背着药箱,边擦汗边快步离开。
榻上的少女脸上有些苍白,小脸上看不到多一分的肉,眉头微蹙,像是做了噩梦。
半晌,朱红色的门又一次被推开。
“柳儿!?”
章琨匆匆赶来,饶是凉快的初春,额头也冒了汗。
他径直冲向床榻,心疼地看着尚未苏醒的杨柳。
“柳儿...”
杨柳总觉得有人在叫她,声音很熟悉,好像是章琨。
那人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让她不敢、也不愿醒来。
明明投河了,最后闭眼的时候,她就应该离开了啊,为什么还会听到章琨的声音?
一旁的宇文熙听得烦了,冷声道:“别吵她。”
“宇文熙,要不是你,柳儿为何会寻死?你还在这儿干什么?!”
章琨愤怒起身,两眼快要迸出火花。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依旧悠闲,放下茶杯道:“若不是我先发现,她可就没命了,就你这脑子...当时就不该让她回去三日。”
“你!”
“咳咳...咳咳...”
两人的争吵被杨柳的咳嗽声打断。
宇文熙倒了杯水,坐在床头,一手就轻易将她扶了起来,道:“柳儿,喝点水。”
她疯狂地吞咽,喉咙干涩得快要冒烟了。
一杯温水很快被喝完,她才舒缓下来,微微地喘着气......
片刻,杨柳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暗红色的帷帐,木制的大床,还有不远处角落的花瓶,最重要的是,身旁男人身上熟悉的龙涎香!
她心里暗自骂道:*!白跳了,还自投罗网...
“柳儿,可还觉得难受?”章琨坐在床沿,焦急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没说话。
“怎么这么傻?为何要寻死呢?就这么不愿与我成亲吗?”
杨柳懒得装了,她摊牌道:“是,我不喜欢你,放我离开吧。”
许是语气过于冷淡,章琨的眼中多了一丝受伤,低头不语。
倒是抱着她的宇文熙,轻笑一声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嫁了。”
章琨瞪大眼睛,刚想质问,谁知他又开口道:“就这么待在这儿吧,这是吾的行宫,没人会知道的。”
“不要,我要回去,我对你也没有半点心思。”她直言道。
男人微凉的手抚摸她的脸颊,沉声道:“看不出来,柳儿原来还有这般强势的一面呢。”
语罢,他抬头对着章琨道:“你先出去,没有吾的同意,不许进来。”
章琨这回没有反驳,落寞地走出寝殿。
偌大的空间内,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宇文熙的手缓缓滑落,停在她单薄的里衣的领口处,冷声道:“今日试试,你何时会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