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罔眼神一凝，“你知道我是海族？”
舒月点头，“第一眼看到你我就知道，要不我也不会跟着你那么久，你总不会以为我那么笨吧？”
舒月低笑出声。
美人就是好看。
低头浅笑都让人移不开眼。
当时还真就以为舒月是个傻子的宋罔：……
幸好宋罔有个优点。
就算别人误解了他的想法，在非必要的情况下，宋罔都不会主动点出来。
舒月不知道宋罔心里的想法。
沈芽大致猜出来了些。
当即转移了话题，“当时二师兄还担心你出意外。没想到你活下来了，你们俩在这地方再见了。”
“是啊，真没想到。”
舒月也没想到会和宋罔在这里见面。
毕竟当时她和宋罔是在龙首附近遇见的。
现在跨了几个大陆，他们还能见面，也算是缘分了。
“而且我们还都有了新的生活。”
舒月挽起衣袖，将吃的推到了两人面前。
现在的宋罔，看起来可比她遇到他时要开心自由得多。
“姐姐，为什么二师兄是海族，你就跟了他那么远？”
沈芽也不知道该如何称呼舒月。
见她年轻貌美，就选了个最年轻的称呼。
听到沈芽喊自己姐姐，舒月笑得越发开怀。
唇角都是遮挡不住的笑意。
不过她还是默认了沈芽的这个称呼。
“海族在这里的事，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沈芽点头。
“空域其实就是海中灵兽的家园，大多数海兽都能在这里找到。海族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我们中的一员。”
舒月解释，“海族和人鱼族很像，热爱自然热爱生命。据说很多年前，我们同根同源。所以在看到他未成年，就一个人在外面的时候，我很担心。谁知道阴差阳错，倒是让他救了我。”
说起这个乌龙，舒月都有些脸红。
见宋罔还在幼年期，她本来想跟着宋罔，保护宋罔。
没想到反过来被宋罔保护了。
“后来我找到了自己的族人，带着他们寻找新的家园。没想到遇到了以南，我们结伴前行，历尽千辛万苦，这才找到了空域。”
舒月遇到以南也是阴差阳错。
她救了重伤的以南，发现鲛人族也在找新的家园。
鲛人族没有炼药师，加上脾气暴躁，几乎一路上都在打架，族群中不少人都受了伤。
人鱼族整体修为并不高，舒月正担心族群安全。
见这情况，就和以南商量。
人鱼族帮鲛人族治疗伤口，鲛人族保护他们的安全，一举两得。
以南答应了。
本来舒月还担心他们和鲛人族合不来。
没想到鲛人族都是吃软不吃硬。
人鱼大多性情温和，两个族群间相处得倒是意外和谐。
便一路扶持着，寻找新的家园。
再然后，以南和舒月相爱。
两人成为道侣之后，族群更是密不可分。
也不知道找了多久，他们终于找到了空域，在空域定居了下来。
“以南首领，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沈芽手撑着脑袋，看向以南。
“你问。”
知道舒月和宋罔之间的关系，以南对宋罔和沈芽多了些耐心。
“蛊蕊真的不能交换吗？我手上也有很多你没见过的东西，其中没准有你喜欢的东西。”
有救命之恩在，沈芽也不想冒险去偷蛊蕊。
直接问以南能不能做交易，换几朵蛊蕊。
“你们拿蛊蕊来做什么？”
以南将手上的东西递给舒月，逗得舒月笑了下。
“救人，药方里面就有蛊蕊。”
“看在你们曾经救了安达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们几朵。不过你们要保证，只能用来救人，不能用作他途。”
“蛊蕊还有其他用途？”
“自然有。”
以南搂着舒月纤细的腰肢，挑了下眉，“而且是相当不好的作用。”
舒月拍开以南的手，解释，“蛊蕊有毒，而且是剧毒，它的毒对破境期修士也有影响。它曾经被滥用过。以南只是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破境期无论在哪片大陆都差不多是领导阶级的存在。
要是让人知道空域有蛊蕊，难免有心怀叵测的人想用它来做坏事。
“你们放心，我们只是用来救人。不会用来做其他的。”
沈芽举起手，直接当着两人的面发了个誓。
宋罔也跟着发了个誓。
发了誓，以南摆摆手，表示一会儿他就摘了给两人送来。
说是叙旧，大多数时候说话的都是沈芽和舒月。
宋罔坐在旁边发呆，几乎不说什么话。
以南坐在舒月旁边，偶尔吃点水果，偶尔逗逗舒月。
吃了口水果，似乎是觉得水果味道不错。
他用匕首又重新切了个，递到了舒月面前。
以南的匕首很特别，通体都是蓝色，如同宝石一般。
这样的武器，沈芽这是第二次见。
“色如宝石，利可断金。这是海心铁吧。”
以南点了下头，“你见过？”
他就是随口那么一问，也没指望沈芽能够点头。
没想到沈芽点头了。
不仅点头，还说见过用海心铁做的刀。
“你说你看到的那把刀有多大？”
以南都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么大一块海心铁，只有首领级别才能拥有。
他就是鲛人族的首领。
谁还能用那么大一块海心铁。
“就这么大，比我手还长一些，大概有那么厚。”
“你在哪儿看到的？”
以南想看看，这个想篡他位的英雄好汉是谁。
“那是我三师姐的武器。不过她失忆了，不知道自己从哪儿得来的武器。”
听到以南这么问，沈芽顺势将自己想问的事抛了出去。
“这么大一块海心铁，鲛人族里什么样的存在才可能拥有？”
什么样的存在？
以南似笑非笑，“我这样的人。”
啊？
总不能她三师姐是鲛人族走失的前任首领吧。
将以南的修为和祁无枝修为对比了一下。
沈芽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小。
祁无枝是以南和舒月孩子的可能性都比这个要大。
“你们俩没丢过孩子吧？”
沈芽小心翼翼的开口。
“你想什么呢，我们还没孩子。”
以南不爽的拍了拍尾巴。
“除了鲛人族族长，没有其他人能拥有那么大一块海心铁了吗？”
“除非是那人想要到我这个位置上来坐坐。没准那些海心铁是她从什么地方捡来的。”
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以南觉得自己还是能坐稳首领这个位置的。
倒是舒月蹙了下眉，提醒以南，“除了首领，还有人可能拥有那么大一块海心铁。”
“你忘了吗，我们初来空域时，曾经送出去过一块很大的海心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