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别与文宣疏离好吗?”
作者:云槿笙   暴戾狼主重生后,他病娇了!最新章节     
    二皇子的人走后,常琲折身回到正房坐了会儿。
    等到如娘领着郎中回来,他避到一旁的屏风后。
    郎中坐在床前的凳子前,观了眼床上的面色,伸手搭上她的手腕,眉头是越皱越深。
    如娘抬眸瞄了眼屏风,望着郎中摇头叹气,紧张的问道:“大夫,我家二丫怎么如何?”
    郎中掀着眼皮子,这妇人还在骗他呢。
    但他也没拆穿,从进门的时候他心底面就翻着疑,到看了病人,心中顿时跟明镜似的。
    这小姐估计是哪位权贵养在外面的,他见多了这种情况。
    只是这官人貌似也是个不地道的,这姑娘有孕三个月多了,身子却虚成这个样子。
    内心不由得发出啧啧之声,随后起身,向站在一旁的如娘解释道:“这位姑娘已经怀有身孕,已逾三月,然,由于心力交瘁,身体极度疲惫,以致精神不支,昏厥过去,请放心,并无大碍。”
    然而,他没能从对方眼里看出惊喜,反而看到惊吓。
    郎中不禁疑惑,难道是他猜测错了。
    “咔嚓!”
    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在从屏风后传来。
    郎中寻声看过去。
    如娘慌了慌,很快理正自己的表情,望着郎中疑惑的眼神,先是说了句:“可能是耗子,我等会过去看看一眼。”
    接着像是没听明白的又问着他道:“大夫的意思是说我家二丫有孕了?”
    郎中收回目光,收拾着药箱,点了点头,“这姑娘身子虚,需要好生的养着。”
    如娘捏紧了手点头,转身取钱给郎中,“大夫请随民妇来。”
    待郎中出去后,常琲从屏风后走出来,青葱般如玉的手指,鲜红的血一滴滴流下。
    他立在床前,视线仿佛能穿透被絮看到小姑娘微鼓的腹部。
    拓跋晋!
    手一点点握成了拳头。
    如娘送完郎中回来,看到他的手,再看到地下的血迹,眉心跳了跳,惊呼道:“公子,你的手!”
    她慌忙取来药箱,给站定如松的男人包扎着手。
    ……
    萧玲琅蜷缩着身子,在黑暗中眨了眨眸子,明明肚子饿的发慌,胃里却一阵翻涌。
    她怕吵着常琲他们,于是用手捂着嘴,将自己蜷着更紧,努力将这股吐意给按下去。
    视野忽地明亮起来,她眨着眼,望着拿着烛火出现在黑暗中的常琲。
    “玲琅,你醒了。”
    男人的面上带着欣喜,快步走过来。
    萧玲琅唇瓣动了动,一时松懈。
    “呕……”
    抱着床柱不停的呕吐,但胃里实在是没有东西,干呕让她的胸腔都在发疼。
    常琲两三步走到床面,把烛台放到一旁,手急忙拍着萧玲琅的后背,时而轻抚,给她顺着气。
    目光落在她抓着床面用力到翻白的手,眼底漆黑的眸色不停翻转。
    这个孩子本该是他和她的,前世他们成亲后,约莫这个时候有的孩子。
    玲琅有孕的年纪小,反应强烈,那段日子消瘦的很快,吃不下任何东西,他心疼,每每处理完司内公务后,便是满京城去寻能缓解她孕吐的零嘴儿。
    司内的人时常笑他,他并不在意,他只想她能够好受一些,好好的吃饭,他们一家三口好好的生活。
    但,广宁公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盯上了他们,也许是从他被派去宫门迎接她的那一刻,他就被毒虫缠上了。
    广宁召他,命他做她的裙下之臣,他不肯,宁死不从;广宁就下药,他磕破脑袋自残强撑着一丝清明,回到家中,差点吓坏了她。
    后来,又纠缠许久,他还是棋差一招中计了,被押至养心殿时,眼神浑浊的陛下那时眼睛异常的亮,说可以饶恕他不死,但必须娶公主,不能坏了公主的清誉,且开恩允他留妻为妾,容她与公主共侍一夫,但国库虚空,百姓富裕,而边关连年征战,需要岁银。
    他从皇城恍恍惚惚出来,没跟玲琅说实情,再后来就是他与广宁大婚,他并不住公主府,每月只过去几日。
    安宁日子没过去多久,广宁像是得失心疯似的,暗地里对萧家下了手,甚至将一碗堕胎药端到他面前。
    “本宫的孩子只能为长,常琲,你动手,你小青梅还有一条命,本宫去做,可就一尸两命了。”
    ……
    常琲倒了一杯热茶,试好温,递给缓和了点的小姑娘。
    “对……对不起,常琲哥哥。”
    萧玲琅讪讪地坐正,像犯错了的孩子似的绞着手,低着头不敢看向大人,语气带着愧疚。
    常琲温柔的坐到床沿,将茶放到小姑娘的手上,用着她未曾察觉的熟稔,揉了揉她毛绒绒的脑袋。
    “喝些热茶,你还没吃东西,用过膳后,就会好一些,玲琅无需道歉,是文宣没照顾好玲琅,这有如娘来收拾。”
    萧玲琅掀着眼帘,不好意思的往床沿边瞅了瞅。
    她就是麻烦精。
    在心底瘪了瘪嘴,低头轻轻喝了一口茶,热意顺着喉咙滚入肠道,身体好受了些。
    面前又多过一块栗子糕。
    萧玲琅微滞了一下,伸手接过来,轻声道:“谢谢常琲哥哥。”
    “你我之间,无需言谢。”常琲注视着咬下栗子糕,小口咀嚼的人。
    望着她张口欲辩,他握住小姑娘放在身前的手,不容她挣脱,微微叹了口气,目光柔柔带着一丝无奈,和小姑娘乌黑的杏眸对视着,“玲琅与文宣生疏了,别与文宣疏离好吗?”
    他握紧她的手,声音里带着请求。
    萧玲琅指尖蜷缩着,不敢和他对视,垂下脑袋,轻摇着头,否认,语气里带着疏离,“没有,常琲哥哥有大恩与玲琅,本就该谢。”
    “玲琅流落在他乡,是文宣多言所导致,这算不上恩,玲琅不怨文宣,文宣便已知足。”
    “玲琅不怨常琲哥哥,不是常琲哥哥的错。”萧玲琅吸着鼻子,眼眶里泪花在打着转。
    是造化弄人,她用力缩回手,双手伏于身前,向常琲行了大礼。“玲琅还是要感激常琲哥哥,常琲哥哥不搭救,玲琅不知何时才能回来。”
    常琲阻止住她的动作,拿着帕子轻轻地给她擦拭眼泪,“还说没与文宣生疏,你我是未婚夫妻,玲琅却给文宣行此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