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努力抑制了一下自己像兔子一样乱窜的心跳。
害羞而飘散的目光又聚焦在他修长的腿上。
说出的话带了一点点的疑问的语气，“小厄厄，你这尾巴变不变回去你是能控制的对吧。”
其实她之前有问过系统，得到的是可以的答案，但不知为何，在这个时刻她还想听听他本人能给出的答案，或者她只是想转移注意力听听他说的话。
“嗯，软，我能控制尾巴和腿之间的转化的。”厄回答了她的问题后，停顿了一瞬又接着补充了，“不过若是我进入水中，可能还是会有些忍不住将腿变成尾巴的。”
阮软点头，“这很能理解的，就跟人类的本能一样，小厄厄生来就是用尾巴在水里生活的，本性这种东西难免会在熟悉的环境里抑制不住。
不过，话虽如此，小厄厄，你以后在其他人类面前就算在水里，你也别突然变了尾巴，暴露了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这件事最好只有我知道，算是我们之间的小秘密，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不然你人鱼的身份一旦暴露在人类世界，恐怕会引起一些麻烦的，你的安全也不能保证。”
厄眼眸微弯，“我知道的，软。”
他喜欢和她有秘密，他也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是人鱼的，他想要一直陪着软，不想让其他的人类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阮软同他一起洗完了脸，想了想还是用了脚盆接了一盆温水准备给他洗脚，她没敢接太烫的，但也不是彻底的冷水。
太烫怕他接受不了，太冷又怕他变了腿成了人类的模样会感冒。
阮软在旁边找了两个矮塑料凳子，把他扶着坐了下来。
“小厄厄，你把脚伸进去感受一下这个水的温度是否合适，要是觉得太冷或者太烫了就同我说，我给你加水。”
厄听话的把腿放进去之后脚就没有再动一下，也没有开口说话。
阮软不是很明白他的意思，他这到底是烫还是不烫呀，难不成这水温太难以描述，他不知道怎么说？
她一个着急，把自己的腿也伸到了脚盆里。
脚盆不是很大，有水被溢了出来。
嗯，这水温对她的感受来说不算烫稍微有点凉，当然这是她的感受，就是不知道他的脚受不受得了了。
厄看见被水淹没的两双脚，其中一双白嫩小脚一大部分还会踩踏在一双比它大一些的脚上。
一大一小的，都是白皙的皮肤，放在一起格外融洽，让他欢喜不已。
这种肌肤相亲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导致他现在都不敢乱动脚了，怕会因为自己不小心动了，让软又害怕起来，小嫩脚就会离开他的脚上，让他失去与她相贴的机会。
他的一双脚就安分不动的在盆底任由她用小脚轻踩着揉搓着，他柔情的眼神看着两人的脚，时不时又看一眼飞溅出去的水珠。
几分钟后，阮·技师·软觉得自己的按脚服务差不多已经到位了，水少了不少，就停下了轻微踩酸软的脚了。
泡完脚，擦干水，给了小厄厄一双拖鞋后，阮软又扶着他走出去了，刚刚长时间站立洗漱又搓脚的，她害怕这会儿他的腿会有些不太舒服，还是带他出去好了。
她扶着他走，这会儿他走路的步子虽然还有点晃晃悠悠的，但比第一次扶他的时候好了许多。
“嘿嘿，小厄厄，不错嘛，有很大的进步也，没想到你适应了这么快，我还以为你还要一段时间才能慢慢习惯双腿呢。”
没想到这次就走得挺好了，这样下去，她相信他要不了一两天就能像她一样在陆地上行走得自如了。
“嗯，要谢谢软的，都是软才能让我这么快学会走路的。”当然，也是因为她他才能这么快拥有分化腿的能力的。
听见他感谢她，阮软笑得露出八颗小白牙，认真夸奖他，“小厄厄，这是因为你聪明，学得快，适应能力强。”
“嗯～”
他又得了软的表扬，好开心，软真喜欢他。
阮软慢慢地把他扶到了床上，指挥着他脱下西装外套，便让他躺下了。
没办法，空间里她也从来没有放睡衣的习惯，她这房间里也没有他的睡衣，浴袍也是她的型号，她刚粗略的比划了一下，对他来说浴袍不仅短了点还小了点，不太合适，穿着也会不舒服，只好让他将就穿着衬衫西裤睡一晚了。
她给他盖上了被子，瞧他只露出个脑袋的模样，心里发暖，“小厄厄，洗漱完了，该睡觉觉咯。”
“软，你不睡吗？”
“要的，我去那边沙发上睡觉，小厄厄乖乖在这边睡觉，要是觉得睡觉的时候不舒服，就去叫醒我。”
阮软说完就抱了一床毯子往沙发上去了。
厄躺在床上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总感觉有什么话没有说出来。
他目光一直跟着阮软，直到房间的灯被她关了，沙发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才想起平躺着身体。
可没过一秒钟，他又侧了侧身体，眼睛盯着一处发了亮。
***
次日清晨。
阮软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想像平时一样翻个身。
刚翻到一半，脑子就提醒她停了下来。
她想起来了，她昨晚睡的是沙发，可不是在床上。
这个身要是翻过去了，岂不是会摔在地上了。
“呼～好险，好险，脑子里安全意识还是挺强的嘛。”
“软！什么好险？”
阮软这拍着胸膛的手瞬间就停了下来，翻了半边的身子也彻底倒了下去。
翻下去的第一眼，她就看见了躺在她旁边的人。
她就说这声音怎么离她后脑勺这么近，原来就在她背后的。
“小厄厄，你怎么也在沙发上来睡了？”
“软，我们在床上，没在沙发。”
阮软左右看了一下，疑惑道：“我怎么来床上了？”
“昨天我抱着软来的。”
他昨日就想到了，这床同他蚌壳一样，都挺大的，软可以和他一起睡觉的。
可他也不敢同软说，只好等着软睡着了，将她偷偷抱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