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兄弟把姜大人送上马车就听头顶有人叫他们,抬头就看见苏岫在朝他们挥手,江舟也已经跑出来,说小少爷和小王爷在上面吃饭,请两人过去。
赵之麟看了眼弟弟,让他一会儿小心说话。
“两位哥哥快请坐。”祁宁站起来招呼,顺便让小二再添些饭菜。
“小王爷也坐。”赵之麟道。
“我和苏岫原本打算去归香楼同你们汇合来着,又怕打扰你们谈生意,不过最主要是他太不中用,不过半趟街,人就不行了。”祁宁还在抱怨,他没看到两人从对面茶楼出来,还以为是从归香楼回来刚好路过这边。
苏岫无语!
赵之吟也笑了:“竟然让幼沅陪你逛街吗?他最是懒散,从前还小的时候出门都让身边人抱着,再大点就要坐马车,否则宁愿不出门。”
“这样吗?”祁宁看苏岫,“没想到你还有这么娇贵的时候。”
“正常男人谁买东西像你,不管能不能用到,只要看着好看全都带回府,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今天陪着位美娇娥逛!”苏岫反击。
祁宁眯了眯眼,“你这是嫌弃我,想陪美娇娥?”
不等苏岫回,又有些八卦地问:“还是你看上哪家美娇娥了?”
苏岫叹了口气,不打算在理这个人。
“你那是没见过疆北市集,小时候我在疆北长大,那边的街市和这可不一样,看了摸了你若不买,不会让你轻松走掉,最少也得脱层皮。”
“什么意思?强买强卖吗?”赵之吟有些感兴趣。
“也不算,就是头几年管理不完善,后面就好多了,很多边民也会拿家里东西出来卖或以物易物。”
“我府里有块碗口那么大的玉璧,是我用半只狍子换的,当时就觉得是个好东西,果不其然拿回来军营,父王军师说是前朝之物,好似还是位有名的书画家留下的,也不知怎么到了那边?”
赵之吟:“听说前朝时突厥抢了好些我们这边东西,该不会是那时候流传过去的吧?”
赵之吟和祁宁聊的热络,饭桌上气氛还不错,不过苏岫倒是察觉出一丝不妥,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之麟哥有些心不在焉。
饭后祁宁心满意足带着大包小包回豫北王府,苏岫半程下来去了两个表哥的马车,赵之麟见到苏岫倒是不觉得惊讶。
苏岫上了马车坐定,“之麟哥不是说去归香楼吗?怎么从那里出来?”
赵之麟也没隐瞒,先前不说是还旁人在,“原是在归香楼,泰丰轩的当家介绍了户部的一位大人给我们认识。”
“就是方才的那位大人吗?他是不是姓姜?”苏岫问。
赵之吟惊讶:“幼沅怎么知道,难不成认识?”
苏岫摇了摇头:“在江先生府里见过,先生给介绍过。”
赵之吟点头,那难怪。
“他怎么说?”苏岫又问。
赵之麟摇了摇头:“说是事情不大,却也没有法子把人调回来或者去别处,毕竟是皇上金口玉言。”
“哥哥的事情先放放吧。”苏岫拢着赵之麟手臂:“哥哥说的是对的,他的事情本也没这么糟。”
赵之麟却不知道怎么跟表弟说,背后的事情只有他和爹知道其中利害,连之吟都只知其一。
回到蔬园有小仆在门口等候,苏岫定睛看过去却是国公府小仆,小仆是赵妈妈让过来的,说是请小少爷晚些回去一趟。
苏岫重新上了自己马车,跟两位表哥道别,让他们不必等自己吃饭,就直接去了国公府。
……
回国公府路上江舟禀报少爷让他查的事。
“没有关于我的传言?”
“没有!”江舟信誓旦旦,“大夫人肯定那个被人骗了。”
江舟迟疑:“难不成她真的在少爷常去的地方安插了眼线?”
“安插眼线还不至于。”苏岫想可能是他那段时间经常往观书茶坊跑,被大夫人察觉,派人过去打听了一下。
他去的时候没背着人,铺子里伙计都见到了,再加上内院明显有外人出入,传出流言不稀奇。
稀奇的是大夫人当真了,还妄想用这个拿捏他。
……
府里还是和往常一样,苏岫先去给太夫人请了安,又耽误了些时间才回自己院子。
赵妈妈禀了自己暗中查到的事情,“少了不少东西,起先一两件,最后可能看少爷们没察觉,便渐渐多了起来,最多的是去年的夏礼。”
“笔洗就是那时被留下,当时还有几匹锦缎和一对双耳玉瓶,皆是贵重却又看着不起眼得物件,倒是没有重要的。”
“没有让人发现吧?”
“没有,老奴做的很小心,也因此查的不甚仔细,总觉得不止这些,上次瞧见二少爷腰上挂了块玉佩像是南边样式,虞都这边很少有。”
苏岫失笑:“无需如此,这些年我们也仰仗着国公府,以后别让种事情再发生就行了。”毕竟谁家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赵妈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