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事部通道内,胡强刚刚惊魂未定的从杂物间走了出来,看着四周一片漆黑,心里刚刚放松了一点,就见通道内的led灯带亮了起来,胡强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胡强小心翼翼的四处查看,再临近破事部出口的时候,听见了一阵喘气声,抬头一看,是金若愚背着两个氧气罐一样的东西爬了下来,终于看到一个眼熟的胡强马上上前询问自己现在的情况。
“请问,我这是在哪?”
“那么大字看不见?肾脏,你顺着血管,从大脑来到了肾脏。”
对于胡强的询问,金若愚差点没笑出声,在胡强身后的墙壁上用那么大字写的肾脏,胡强居然没看见,但还好的是金若愚身后背着的氧气罐由于时间原因,来不及作假的,只能是用两个空的,金若愚想笑但是一卸力,氧气瓶直接压的她闷哼了一声,胡强看着金若愚,也是没有生气,开始询问她的身份。
“你是红细胞?”
“啊。”
“还会说方言?”
“我们红细胞每天走南闯北,讲几句方言咋了?”
“不是,你让我想起了我一个同事,只不过,她比你的装扮精致一些。”
“不会说话别说,我可是红血球球花,都怪你成天熬夜,我不停运氧气,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唉。”
“救护车怎么还没来啊!怎么办啊?”
“都让开,我来为胡经理做,人工呼吸。”
“你不是才吃了大蒜吗?”
“现在是纠结这种事的时候吗?上!”
看着胡强又因为金若愚讲方言的事情开始怀疑了,虽然说金若愚的回答没出什么问题,但为了保险起见,叶枫还是播放了沙乐乐,庞小白和金若愚的录音,这三个人的声音加上欧阳莫菲,瞬间打消了胡强刚刚升起的怀疑,金若愚和胡强一边走,一边听着这声音,金若愚猜出来了这是叶枫在做掩护,对着门大喊一声,示意里面的人做好准备。
“未来送氧气了。哎,咋还是你两个肾单位在加班呢?”
听着金若愚的喊门,胡强狐疑的看了看四周,但还是跟着金若愚走了进去,一进门就看见沙乐乐和庞小白瘫在那里有气无力的工作着,看见他们两个,金若愚也是有点疑惑的,他们怎么又上场了?但庞小白牢牢地按照剧本进行着表演,有气无力的解释。
“本来我们是三班倒,可现在大部分伙伴都累死了,只剩我们二十四小时不停工作。”
“手别停,赶紧把原尿里的营养成分,滤出来装瓶,打回血液里,现在的身体最需要养分了。”
“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我好想念我的床啊!”
“哎哎哎,这是代谢废物,要排出体外的。”
“不好意思啊,让你们受累了。”
看着一阵风吹过都有可能破碎的沙乐乐和庞小白,胡强此刻也是感觉到了羞愧,至于为什么不怀疑了,刚才的那些声音实在是让胡强不得不相信自己现在是处在濒死的幻觉中,看着胡强羞愧的样子,金若愚假装安慰庞小白,实则又给胡强加了一把火。
“肾单位,开心些,你们不算最惨的,听说,甲状腺那边又多了一个结节,脊柱最近又有一处侧弯了。”
“甲状腺结节?我怎么不知道?”
“让你体检,你又不去,身体早就预警了,你在乎过吗?”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听着金若愚的吐槽,胡强是一脸的震惊,自己身体居然有这么多问题,而自己却不知道,庞小白则是无奈的吐槽胡强一次体检都没去过,能知道就有鬼了,金若愚则表示自己每天在胡强的身体里跑几千次,闭着眼睛都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每天在你身体里跑几千个来回,八卦是我活下去的唯一动力了,对了,你肝上还有个血管瘤。”
“都怪你啊,他们被你的八卦吓死了。”
金若愚的话音刚落,庞小白就啊的一声,直接挂了,沙乐乐看了庞小白一眼,也紧跟着啊了一声,倒地身亡。胡强看着倒地的二人,一脸惊恐的看着金若愚,对于胡强的指责,金若愚呸了一声,表示这个锅她不背。
“我呸,明明是你,成天吃外卖,摄入过量的油跟盐,你水喝的也不够多,肾脏负担才会越来越重,它们是叫你活活累死的。”
“那还能抢救一下吗?”
“放心,人体内大约有两百万个肾单位,虽然肾单位死亡不可逆,也不会补充新的,但正常使用的话,一辈子肯定够了。”
“那我体内还有多少个肾单位啊?你说话啊!”
“放心,肾单位总数低于百分之三十,才会引发肾衰竭,你体内还有六十万个肾单位呢。”
“两百万个肾单位,还有六十万,那不就是将将百分之三十吗?我要肾衰竭了?”
听着金若愚说自己还有六十万个肾单位,胡强还庆幸了一下,但转念一想又不太对掰着手指一算,马上就捂着自己可怜的小肾,对于自己马上就要肾衰竭了感到无比恐慌,金若愚则是一脸无所谓,让他放心。
“放心,不是啥大事。”
“这还不是啥大事,还有比这更糟的?还真有啊!哎哎哎。”
对于胡强的的询问,金若愚得到耳机里叶枫传过来的指令,直接就往下一个场景走去,胡强一看金若愚不仅没有回答自己,反而是直接走了,也是害怕的不行,没有管地下躺着的二人,连忙追着金若愚离去的方向跑去。
经过一阵摸黑的前行,终于来到了下一个场景,金若愚摸着黑打开了灯,胡强借着灯光向四周看去,两块白布上写着肠胃二字,整个场景里都是白色的布状的东西,金若愚也在这个时候卸下来背着的两个氧气瓶。
“有人不,我来送氧气了,有人不?”
伴随着金若愚的呼喊,庞小白和唐海星披着从杂物间翻出来的都绿了的床单,身前挂着用绳子打成的节,一脸麻木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