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波帝尊三世身围拢在一起唉声叹气之际,古金却已经浏览了上百个关于伏波帝尊的故事。
他们各不相同,诸般大道尽数囊括其中,可谓是应有尽有。
让古金不由得暗自称奇,只是这诸般大道皆是虚浮。
心中不由暗道,“万道无相,以无相演化万道。”
“看来这伏波帝尊修的是无相大道,真是了得啊!”
古金目光沉吟少许,心思早已不在浏览其大道之途上了,而是思索这论道之说究竟为何。
种种诡异皆是表露了这次论道的不同。
暂且不说伏波帝尊三世身皆为不朽,只凭借界河源头与界珠和三生轮盘之间的悸动就足以让古金警觉。
望着眼前大浪滔天,古金巍峨不动,任凭风浪吹拂衣角,一缕心神感悟着其中的大道道。
一边又心思百转,思索着到底是什么东西引起了界珠与三生轮盘的悸动。
百思不得其解!
总不能是伏波帝尊自身吧!
古金哑然失笑,心道自己真是魔怔了,三生轮盘乃是器物,而伏波帝尊三世身乃是不朽真身,两者关联几近于无,怎么可能有联系。
那到底是因何悸动?
古金眼底浮现忧虑,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不可谓不棘手。
“如果只是单纯的论道,各有收获后相安无事的离去……”
“只怕是……”
古金没有细想,如今以他的实力,打不过,安然离去也未尝不可。
既来之,则安之。
不朽的大道之途,说不定能触及旁类,让自己的大道之树结出累累道果。
索性,古金暂且搁置了心中疑虑,畅游在了伏波帝尊大道之途中。
以他人之道印证己我之道。
见山,观山!遇水,望水!
一念花开!一念花落。
浮生三千,昭华入梦。
虽是无相演化的万道,不得不说伏波帝尊对此却是已然由假入真。
一眼看尽三千道,原是无相化有相。
沉下心来,古金细心感悟一番,收获良多。
恰在此时!缕缕道音随身而舞。
古金心神一动,却是伏波帝尊三者开始阐述自我大道。
一者以无相为引,三千大道铮铮!
一者以轮回作基,生生世世无止!
一者以造化调剂,非假非真非我!
收回心神,古金眉头微扬,道道道!论道第一步,阐述自我大道。
“无相,轮回,造化?”
古金心中喃喃自语,“竟然是以这三者为根基,勾连三千大道,铸就不朽之身。”
心中拂过一丝恍然。
无相演化三千,轮回铸就真我,造化调剂三身。
真是了得!了得啊!
竟然以一己之力铸就了三尊不朽身,古金骇然中流淌着丝丝恍然。
不愧为造化大道!
见三人似乎真是单纯论道,各自阐述着自我修行的大道。
三者同声,却清浑分明,同述大道亦是字字珠玑。
“无相者,无形!无迹!无念!故相由心生,见象生相……”
“轮回!众生始终,皆入轮回,生生世世,循环往复,不休不止……”
“造化,福,运,命皆为造化,造化无限,谓之造化天地,无量无穷……”
“……”
三者或是目光炯炯,或是紧闭双眸,或是淡然处之,但无一例外皆是看向古金。
即使是紧闭双眸的造化,古金依旧能感觉到他在看着自己。
古金:“……”有被小看了!
真当他是吃干饭的,时空走起。
古金心中撒然一笑,论道不仅仅是相互借鉴,更是大道与大道之间的磨合……不对!应该是争锋。
就像是一场辩论,有胜有负。
或许会来回拉扯,但不外乎是是东风压过西风,亦或者是西风压过东风,如此而已。
伴随着伏波帝尊三世身阐述自我大道,各种异象腾腾而起。
但见波涛滚滚,无形无相;六道轮回,生生不息;造化无限,无穷无量!
古金目光环视一圈,嘴角微翘,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
只见眨眼间华盖矗立。
大道之树显化而出,根须尤自扎根于古金魂海,但树干笔直,树冠蔓延遮蔽了天穹,硬生生的在无相,轮回,造化中挤出一点夹角。
以此一隅,独占八方。
古金面容变得严肃,眉宇间振荡起斑斑涟漪。
轻吐道韵,声如龙吟。
“吾以时空为契机,融万道以晋升不朽,时空存,则万物万灵皆存,时空陨,则万物万灵皆陨,时空者,牵一发而动全身,故!时间流逝,空间衍生,则万物万灵以脱身其中……”
此言一出,三者皆是瞬间死寂,虽道音再起,却是没了刚才的从容。
心思电转,伏波帝尊暗自揣摩,时空?以时空为道基,容纳万道,演化大千?
伏波三世身:“……”变态!
“所谓时空,无处不在,无处不有,无所不包,谓之时空,则以无穷无量……”
古金口吐真言,眉眼平静如波,念头发散,一边诉说着自己的道,一边感悟、印证着伏波帝尊三者的道。
以道印道,以此为鉴,迸发新的感悟。
大道之树唰唰作响,大道之音寥寥而起,树冠之中,朵朵大道之花随之开放,三千大道道韵弥漫。
映照此地如仙如圣!
四人围坐,大道异象延伸至整个世界,界河之心中,三人面露苦涩。
感知着周遭一切,无形的压力骤然如山落,像是要压垮他们一般。
轮回叹气,眉头紧皱,“时空莫测,踪迹难寻,感知扭曲,起不了半点心思。”
“本源同根,吾等深陷其中,难解难分。”造化回首看向界河之心,孕育之地中心那一出残缺,亦是神色低迷道,“吾等以自身之道填补了这残缺之地,背负界河亿万载,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出啊!”
轮回与造化对视一眼,两声叹息响彻这界河之心,孕育之地。
一旁的无相看不下去了。
就算正主归来,也不至于如此吧!
亿万载大风大浪都过去了,怎么这么点坎坷就给绊住了,莫不是风平浪静太久了,失了锐气。
他眉头一挑,压下心中归附的心神,愤愤出声道,“伏波帝尊镇压界河,号界河之祖,没有我们,界河也不过是残躯一副,别忘了那个鬼东西,把咱当块肉,也不怕隔应着他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