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诡异的氛围之中,白纸仍旧是没有理会捧着蛋糕递到她面前的「流浪者」。
她转而的继续和「旅行者」说着话,着重的讨论着之后去寻访摩拉克斯与巴巴托斯的事宜。
最终在一致的认可,与「旅行者」和派蒙从心的点头呼应上,他们决定了还是明天下午再一起出发,前往稻妻参加活动吧?
在这一趟去稻妻的路途之中,再顺便的途经璃月与蒙德,寻访那里的神明。
最后,来到稻妻后,白纸再直接去天守阁寻访雷电将军,这样的话,寻访神明的任务,也就达成了。
而在解决完这件事情之后,「旅行者」和派蒙面前的小蛋糕也吃完了。
在「旅行者」腆着脸的顺道还装走了一袋的小饼干准备带回去给刻晴吃,然后拱手和派蒙一起离开之后。
门扉关闭,周围陷入了一片的宁静中。
「流浪者」开始收拾被那两个饭桶留下的餐盘,而白纸显然还在生气,在这期间她甚至没有动一块饼干,乃至一块蛋糕。
不过,她的肚子却早已经饿得咕咕叫了,在这宁静的氛围之中越发听的异常清楚……
大概是从早上开始,白纸就闹情绪的没有吃任何的东西了吧?
哪怕是甜香可口的小蛋糕就在眼前,她也只是抱着自己乱糟糟的尾巴,不言一语的生着闷气。
至于,要说起为什么会造成这一切的起因,那还得从前些日子说起——
看望完父母回到家后的白纸,在这几天之内,无一不在处心积虑的暗示着自家老婆想要来个夫妻关系情感和睦的贴贴。
毕竟嘛!
他们可是十里八乡之内最和睦的一对夫妻了!
夫妻之间,怎么可以情感关系不和睦呢!
那必然是要进行一番深入交流的。
并且,白纸对于这一次成就大事的期待,也无比的势在必得。
只是,无论白纸是如何的暗示,无一例外的,「流浪者」对这一切都完全视若无睹。
这样“冷淡”的表现,还一度的让白纸认为狐狐是完全没有魅力的存在。
而为了逃避贴贴,白纸也发现,每次「流浪者」在出门买菜的时候,也会非常刻意的只购置少量的牛奶和糖块。
如果还有剩的,「流浪者」则是会悄悄的藏起来,就是为了防止晚上还有剩余的食用量,可以让她用来泡咖啡。
没有咖啡,狐狐就会犯困,从而什么都做不了。
甚至乎,「流浪者」还专门去购置了安神助眠的香薰,搞的狐狐刚准备扑上去,炕头都还没开始热起来呢,就马上靠在了他脖颈之间的温存之中,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在发现这些之后,狐狐一开始是有一些手足无措的。
试问,为什么自家的老婆不想和自己贴贴,也拒绝和自己贴贴?qaq
甚至为了不贴贴,还专门藏起狐狐加在咖啡里的奶和糖……就是为了让狐狐睡着,从而什么也没办法做的任其摆布。
而且,任其摆布就算了,居然还真的就什么也没做,就这样炕头热热的,无比安然温馨的一起睡到了天亮。
就算是去询问,白纸也得不到一个确切的缘由——
“你对自己的年纪,心里难道是没点数吗?”
这是「流浪者」对于此事的辩解。
“……你是对两千五百七十一岁的狐狐有什么偏见吗?”
这是白纸对于此事的看法。
总之!现在的结论就是:
老婆不愿意碰自己!也不愿意和自己贴贴了!
这可是大危机!
就算是扯到年龄,那是对2571岁的狐狐有什么偏见吗?qaq
是不喜欢狐狐吗?狐狐有这么可爱的大耳朵和这么柔软的上品大尾巴!
怎么可以不喜欢狐狐!
又是怎么忍心不碰狐狐,不和狐狐贴贴的!
唔……狐狐生气了!
所以不会给狐狐的老婆摸自己的尾巴了!狐狐自己会给自己梳毛的。
哼哼,不就是梳毛吗,这点小事狐狐自己都能办到……
于是,面对于被自己梳的乱糟糟的尾巴毛,白纸气不打一处来的把梳子扔的更远了些。
而面对于白纸这般罕见的态度,「流浪者」也并不气馁。
他什么也没说的,就拿起了被白纸弃置在一旁的梳子,如此轻巧的就想将白纸的那条乱糟糟的尾巴拢到怀里,准备着要好好的护理一下这条气呼呼的狐狸尾巴了。
只不过,还没有等他稍微的顺一顺毛,白纸就猛的抽回了自己的尾巴,把这条乱糟糟的尾巴拢到了自己的怀里,不让「流浪者」对她的尾巴有任何的触碰。
“……你不是不喜欢碰我吗?还来碰我的尾巴干什么?”
白纸有些气呼呼的抱着自己的尾巴,刚才面容上的温和已然荡然无存,是一副既生气又有些委屈的样子。
是啊,她可委屈了,毕竟,他们夫妻关系已经情感不和睦了!
夫妻之间,怎么可以情感关系不和睦呢!
更何况,他们可还是十里八乡之内最和睦的一对夫妻了!
而白纸仍旧也不是太明白自家老婆为什么突然间就不愿意碰自己,也不和自己贴贴了。
于是,她的心里也就这样的开始生着闷气,这样的无理取闹了起来。
然后,又因为肚子长时间的处于饥饿之中,这样无理取闹的情况相较之则会越来越盛,但又非常难哄。
而「流浪者」,也不可能真的就这么顺应的去贴吧?
所以,一切就都陷入了死循环。
「流浪者」认为白纸还“小”,但是白纸却认为自己已经“成年”了。
甚至,不愿意承认自己真实岁数的她,也开始拿出自己近两千余年的经历来开始胡搅蛮缠。
但在行为逻辑上,却又像是一个发着脾气的顽童。
她既不吃东西,又不听解释,就这样干看着被放到面前的小蛋糕,变的越发的委屈与不理解。
此时,白纸的肚子再度的“咕噜咕噜”的叫了一声,表示着内里的空空如也。
于是,白纸也只好眼不见心不烦的脱下了斗篷,把自己埋进了柔软的被褥之中。
被褥形成的小鼓包有些气呼呼的缩着,而裸露在外的大尾巴每次都会一甩一甩的拍开「流浪者」伸过来梳毛的手,很是一副气愤的模样。
但是,几次都被尾巴拍开之后,一旦真的又不去触白纸的霉头,也不伸过来要求梳毛了,白纸的尾巴却也会疑惑的左右摇摆,似乎是在询问着——
手呢?怎么还不过来给她梳毛……?
她要像那样狠狠的拍他一下!让你惹狐狐生气!
然后,在察觉真的不过来给她梳毛了,大尾巴那胡搅蛮缠的气焰顿时的就泄了。
在从鼓包里传出了一声委屈的呜咽之后,大尾巴便可怜兮兮的蜷缩了起来,是一副被狠狠的抛弃了的可怜模样。
这个时候,乱糟糟的大尾巴倒是就不再抗拒着梳毛的触碰了。
尾巴被「流浪者」拢到了怀里,是在一边在哄着,也一边细心的梳毛那样。
乱糟糟的大尾巴被很好的梳理柔顺,重新变得既蓬松又可爱。
而白纸也慢慢的从被褥里钻了出来,虽然仍旧还是在生着气,但是就如同小孩子的心性,来的快去的也快那样,她面上的神情倒是开始柔和了一些。
她躺在了自家老婆的大腿上,在被亲爱的老婆摸摸头的攻势下,她似乎是在思考着些什么,面容开始有些迷茫的惆怅。
而后,还是什么也不管的翻身趴在了自家老婆的腿上,开始默默的抒发着自己最后的一份火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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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微不足道的火焰就像是撒娇那样,在被揉揉大耳朵和摸摸头的安慰下,大概也挥发的是差不多了。
而在这最后的时刻,白纸却是突然之间,就向着「流浪者」发起了提问——
“你讨厌这样的我吗?”
抚摸着大耳朵的轻巧指节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