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走后,陈尧脸色顿时就变得阴沉起来。
陈知鱼眨巴着眼睛问道:“哥,这事儿很严重吗?”
陈尧摸了摸她小脑袋,说道:“可能是哥哥想太多了,不过在这之前你就住在这院里,正好哥陪你练练武功。”
“唔!”
陈知鱼欣喜的点着头。
自从回京后,她就和哥哥分院子住,一点都不习惯,想要找哥哥还得走来走去的。
现在好了,以后就住哥哥院子,再也不离开。
陈尧揉了揉这丫头的脑袋,转而问山竹:“近来园里可有什么异常?”
山竹摇了摇头:“近来一切正常,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嗯!”
陈尧点了点头:“这些时候你们注意下府里的动向,尤其是新进园子的这些人!”
他现在还不清楚是府里人还是外人干的。
若是府里的,倒还好。
要是是外人,那可就……
这园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外人只是进来杀个兔子什么的,还真就未必能察觉。
只是,对方这么干的目的何在?
若是警告的话,何必一天杀一只兔子?
陈尧百思不得其解。
又或者对方只是想造成恐慌?
只是……到底是何人所为?
思索间,殷若素也来了这院子,她看到陈尧兄妹二人,顿时问道:
“我听老黄说府里出了事,不知……”
陈尧指了指地上的兔子。
殷若素蹲下身:“咦?”
陈尧顿时问道:“你是发现了什么?”
“这两只兔子像是……”
殷若素皱着眉头,随身取了一把小刀,划开兔子后腿:“这两只兔子像是被放干了血……”
“什么?”
杀了不算还放空了血?
陈尧大惊:“这么干的目的又是为何?”
殷若素摇了摇头:“这我却是不知!”
“哥……”
陈知鱼拉着陈尧袖子,眼中有些害怕:“你说,谁会这么残忍啊?”
陈尧摇了摇头,他看着殷若素道:“这件事暂无头绪,你搬来我院子里先住着。”
殷若素脑子一转:“你是怀疑有人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不知道!”
“在事情未明朗之前,什么都有可能!”
不是陈尧小题大做,而是他才回到京城还不到半个月,府里竟然出现这样的事。
死了两只兔子没什么,可血被放空,怎么看都很邪门的样子。
殷若素也没反对,反正她也是打算彻底解决陈尧身体问题之后就离开,住在哪都没所谓。
安排好这些之后,陈尧便回了屋子。
四个侍女跟在后头,陈尧看了一眼她们,说道:
“前院有老黄,后院就主要看你们!”
“这些天你们都注意些,有什么东西及时报告,若是还有此类事情发生,也不必闹的全府上下人尽皆知。”
“是,公子!”
“嗯!”
陈尧挥了挥手,四人离开后就各自办各自的事去了。
一上午无事,可过了午时,青柠却跑来报告,府里又出问题了。
这一次死的不是兔子,而是一只锦鸡,死状和兔子一样,都是割喉之后放干了血。
只是除了发现锦鸡死的地方有几滴血迹之外,就再也找不到其他地方带有血迹了。
接下来又是几天连着发现,每次都是过午后。
死去的小动物……不一而足,全都是一些园里养着用于观赏的。
至于那些活着的鸡鸭鱼什么的,一个都没动!人更是一个没伤。
陈尧心中隐隐感到奇怪。
不过经过几天时间,他倒是摸出一些规律。
一刀毙命,放血,午时……
难道是特么有人在练邪功?
陈尧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这特么又不是修仙,即便是练功,那也找点奇珍动物吧?
园里养的这些玩意儿,根本就不是什么奇珍异兽,对练功毫无裨益。
想来想去也没个头绪,无奈的摇了摇头,陈尧又一次来到书斋。
这是他回京之后,已经养成习惯的事儿。
只要没有什么事耽搁,这里他每天必来。
回京也快一个月了,这些时间不是看书习武,就是配合殷若素,将他筋骨内的血气导入骨髓。
随着几次治疗,陈尧察觉到自己的体质每日都在发生着改变。
只是每次治疗都要耗尽殷若素一身内力,导致进度很慢。
陈尧一如平常一般,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拿出一本书。
“山竹,给我取些茶水来!”
陈尧看着书,随口吩咐了一句。
不多时,一盏茶放在了陈尧的桌子上,陈尧顺手去端茶杯,手伸一半……
“不对!”
陈尧抬起头,却见几道晶莹的光芒朝着自己射来。
他想也不想,随手一挥,几道晶莹立时化作乌有。
“生死符?”
陈尧脸色大惊:“你怎会生死符?”
他脸上带着惊恐之色,看着书案边上,一个堪堪高过书案一头的女童俏生生的站在那。
“小云?”
陈尧突然想到那个跟着老黄回府的女童。
惊讶间,却见小云小小的手掌向他拍来,陈尧下意识一招阳春白雪挥出。
小云眼中一惊,却是没敢接下,转而一个翻身,以极为优雅的姿态躲过陈尧的掌力,而后小手以极为刁钻的角度攻向陈尧。
这招式陈尧虽认不出,可总是有种怪异的感觉。
不过几个呼吸,两人便交手数次。
虽说陈尧一身内力比之小云要高不少,可这小云仿佛就像是天生的武学奇才,不仅身法滑溜之极,就连手上功夫也不差。
一只小手,或掌或拳,有时甚至给陈尧一种刀剑枪棒的感觉,不仅变幻莫测,还威力奇大。
竟让陈尧有种短时间还拿不下她的感觉。
交手十数个回合,小云晶莹的手掌朝他拍来,陈尧脸色一变:“阳光三叠?”
先是生死符,然后是天山六阳掌……
还有那不知名的手上功夫,一切都让陈尧震惊莫名!
这踏马哪冒出来的妖孽?
陈尧心里暗骂一声,同样以一招阳关三叠迎了上去!
二人掌力相撞间,小云又用她那刁钻之极的身法躲开了,两人掌力在这书斋里形成一股气浪。
“哗……”
不少桌子椅子都被撞碎。
“特么……”
陈尧有些心疼,现在正没钱的时候呢!
“小家伙,告诉姥姥,你怎会姥姥的神功绝学?”
“姥姥?”
陈尧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