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啊，一直忽略了一个大问题。”
    李长生一边说，一边无辜地指向桌上的那碗元米。
    “这能管住蛊师大军吗？”两姐妹对视一眼，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只要元石劵还是流通货币，大部分元石就会像流水一样流进联盟的口袋。赎罪劵也会悄悄地吸走许多小氏族的大部分元石，这结果就是——市场上的元石越来越少，这时候，替代品就显得尤为重要了。”李长生解释道。
    “所以，我们掌握了元米，就等于掐住了蛊师的命脉。他们要想升级，就得向联盟效忠，求得联盟的认可。”李长生一摊手，结束了装叉，静待姐妹花的反应。
    这时，姐妹俩恍然大悟，原来元石劵的影响力这么深远，一环扣一环，既能收割也能控制，这计划简直妙哉！
    “李真人，您真是料事如神，对未来可能出现的麻烦，早早地就做好了准备。”姐妹俩满眼都是星星，对李长生佩服得五体投地。
    李长生心里却暗自叹息，这些被制度操控的人啊，就像眼前的姐妹花，明明背着还不完的债，却还对那个债主感激涕零。
    他不禁想象，如果有一天元米的真相大白，这两姐妹会是什么表情。作为一个有良心的小反派，李长生其实并不想亲手导演这场戏，但谁让他是个谨慎的人呢，这也是他留给自己的一条后路。
    “现在你们俩总该放心了吧？我李真人，向来不会亏待朋友。”李长生挺胸抬头，那君子般的气质和自信的气场，让姐妹花瞬间变成了小迷妹。
    “我们姐妹一直都会相信李真人的，这种误会以后不会再有了。”姐姐急忙表态，就怕今天的误会，让李长生对她们有了看法。
    “明白了李真人的用心良苦，雪山氏族没分到蛊虫也不算什么了，我们正好可以名正言顺地接手管理治理的事。”妹妹也连忙表示，她对李长生深信不疑，之前的种种都是误会。
    “那你们就快回去种田吧，扩大规模，等开战之后，你们姐妹可得好好表现，出尽风头。”李长生说道。
    姐妹花一听，脸上笑开了花，感受到了李长生的关爱，眼神都快要拉丝了。
    可李长生表示小反派是有原则的，一看这情况，赶紧摆手：“你们快回去吧，我这里还有一大堆事呢。”
    最近小反派可是忙得很，既要培养元米和蛊虫，还要做好计划，迎接即将到来的燕国商队，哪里有时间陪这两姐妹勾心斗角。
    毕竟燕国商队对李长生的许多计划都有威胁，不提前做规划的话，会被轻松碾压的。
    “好吧，不过李真人如果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们。”
    姐妹花不得不收起绵绵情意，结伴离去。
    “也不知道袁昊他们现在动身了没，需要多久才能送来元石。”
    李长生摸摸下巴，不知距离坐等元石上门还有多远。
    ……
    北风如狼嚎，跨越辽阔的草场，黄叶在风中翻飞，草原上秋天的脚步正在逼近。
    以黑山士卒为先锋，约莫三百名草原的猛士，组成了这支不容小觑的队伍，他们跟随袁昊深入草原的腹地。
    这一路上，他们狩猎凶兽，与草原上的小型氏族进行贸易，仅仅两日的光景，便吸引了不少游荡在外的草原勇士纷纷投奔。
    其中不乏实力出众的二阶蛊师，甚至连颇为罕见的女性蛊师也因袁氏族的名号而前来效忠。
    原本以为需要大力推广雪山信仰，才能打开的局面，因为袁昊的影响力，竟然轻松了许多。
    “袁大人，又有一些氏族的强者前来拜访，看起来他们是想要加入我们的联盟。”
    听到这话，营地中的几位氏族二号人物，纷纷喜上眉梢，起身相迎。
    “真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出发才两天，就已经有四五个小型氏族前来拜访了，照这个势头，赎罪券的销售必然火爆。”
    说话的是黑熊氏族的少主，他的父亲，也就是族长此次并未同行，一是为了让族内的年轻人有更多机会，二是为了准备应对白狼氏族可能的反击。
    毕竟，那善于骑墙的白狼老狐狸，一旦觉得从联盟这里无利可图，必然会转投拓跋氏族。
    其他势力也需要防备内部可能出现投降者。
    因此，这次推广赎罪券的行动，吸收了许多草原各氏族的年轻面孔效力。
    “让他们过来吧，如果他们表现出足够的诚意，联盟也会考虑接纳他们的请求。”
    袁昊微微点头，轻轻拍了拍腰间的蛊袋，心中明白必须加快步伐，要将三千蛊虫销售出去，并非易事。
    “老朽见过袁公子。”
    几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缓缓走来，与联盟的成员相比，他们更显粗犷高大，身上的蛊虫与狼骑的断尾狼相似，显然与拓跋氏族和狼骑有着密切的往来。
    “几位不必多礼，本公子此次下山，只为助草原各氏族抵御凶兽，顺便出售一些货物，如果你们以为我想重整旧部，恐怕要让你们失望了。”
    袁昊直言不讳，让原本带着重重疑问的拜访者们顿时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在他们看来，袁昊此行必然是为了复仇做准备，而支援草原各势力，更像是一种变相的招募兵马。
    “袁公子难道忘记了那些深仇大恨？我等听闻你代表雪山上的氏族，组建了联盟，因此特来拜访。若袁公子并无复仇之心，那我等此行真是徒劳。”
    说话的是一位实力不俗的三阶蛊师，他急切地想要煽动袁昊复仇，显然与狼骑有着不共戴天之仇。
    “你们都是为了这个而来？想要对抗狼骑和拓跋家族？”
    袁昊缓缓提问，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仍需这些人先行表态。
    “我们需要的，是一个能够服众的首领，袁公子无疑是最佳人选。但若袁公子志不在此，我们也不敢强求。”
    众多拜访者深深鞠躬，似乎准备就此离去，看来他们对联盟并无深入了解，对未来也感到迷茫。
    “诸位既然来了，何不稍作停留？若是如此匆匆离去，外界恐怕要说我们联盟不懂待客之道。”
    黑熊氏族的少主起身，伸手拦住了即将离去的拜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