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开公司的时候,因为方便,最喜欢租宾馆做办公室。
就张主任说的那儿,后来曾经全部拆掉,改建成了教育大厦,再后来又改成教育宾馆。
他还租过那里的办公室呢,只是时间太久,都忘记了。
心中想着,一路走出了办公楼,等见到王石鼓时,看表已经快11点了。
白满川不禁有些着急,忙催促道:“快点,快点,还来得及。”
“嗨,吃过饭再去吧,这会过去谈不了什么……,你这么急干嘛。”王石鼓有些不情愿。
“走,快走,听我的,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白满川拉着他急忙走进厂门。
这里是一个大院子,从大门进去,两边都是平房,看来是用做办公室的,正对大门是一间高大的厂房建筑,有些机器的隆隆声,从紧闭的大门处传出来。
依着门卫的指点,两人找到了厂长办公室。
见里面有两人正在谈话,看神态应该是在闲聊,两人都挺放松。
正对着门口的办公桌后面,有个瘦高的中年人。
只见他穿着一身蓝灰色中山装,风纪扣扣得严严实实,腰板笔直的坐着。
见门外来人,立即微眯起些眼看过来,忽地笑着说:“小石头,今天怎么到我这里来了。”
“……,黎叔,”王石鼓尴尬的称呼一声。
指向白满川介绍说,“这是白满川,我的朋友,有些活来看看您这里能做不。”
“哈哈,好啊,小石头能帮你叔拉活了,不错,不错……。”
王石鼓不愿意接话,转头对着白满川介绍:“这是印刷厂负责人,黎刚铁,黎厂长。”
白满川向前一步,与站起来的黎厂长握手:“黎厂长,你好,要来麻烦你了。”
“哈哈哈,哪里是什么厂长,别听小石头的,我这里就是个小作坊,只是为单位配套服务的。”
黎厂长笑声洪亮,让人颇有好感。
两人客气几句,白满川回头正要和另一人招呼,却见他已经走到了门外。
黎厂长看见白满川的动作,也不解释,哈哈的一笑,伸手让座,嘴里吩咐:“小石头,倒茶。”
回头对白满川说:“小石头他爸是我的领导,我们很熟悉,你别介意。来说说,有什么事,看看我能不能办。”
这个黎厂长,性格直来直去,噼里啪啦一通话都讲出来了,难怪王石鼓有些别扭。不过白满川倒挺能接受,爽快点别耽误时间。
他直接从包里拿出一张试卷,递过去说:“这样的卷子有两套,一套64页,一套74页;再加上封面封底。你看看核个价格。”
黎厂长拿过试卷,抖一下,一手拿起铅笔记录,一边询问确认:“大8开……,”
“等等,”白满川打断他,“改一下,8开,60克双胶。”
“行,按你说的来,封面封底什么要求,印刷多少,”黎厂长边问边写。
“没特别要求,每样各做5000册。”白满川看着他哗哗的算着。
“印刷费这个数。”黎厂长推过来他算账的本子,最下面写着两个数字,4200元,4700元。
王石鼓探头看见这两个数字,眼睛一鼓,像是要说什么,白满川拉他一下。这些小动作,对面的黎厂长都见在眼里,嘿嘿地乐着也不解释。
“黎厂长,”白满川开口说道,“这个价格就按你说的定,不过我有些问题想先问问。”
“爽快,你问。”黎厂长回话干脆利落。
“接到稿件,多久能印刷出来?”
“七天左右。”
“有点慢,尽量快点吧。”白满川提要求。
“我尽量赶工吧。”黎厂长应答。
“你这里还有信封吗?”白满川突然问。
“什么信封。”黎厂长问道。
白满川拿出订购单,递过去说:“刚才忘了,还有两种信封,一个是订购单,一个是能装下一套卷子的大信封……。每样先印2000张,”
他又嘿嘿地笑着说,“单位的信封,你这里肯定有多的,印费就算了吧。”
黎厂长哈哈一乐,把订购单收进抽屉,也不说价格,起身说:“你拿来稿子的时候,记得带定金。”
随后一挥手,“午饭时间到了,小石头走,叔叔请客。”
王石鼓还没有说话,就被黎厂长推着到了门外。
……
挂靠费每月100元,联络费用每月100元,两间房租每月160元,4人工资每月240元;固定费用合计600元每个月。
试卷收集整理费用约1500元;印刷费用9000元,订购单邮费160元;总共一万块出头。
电话费、邮寄费用、差旅费用等另算。
白满川看着眼前列出来的费用名目,大概也就这些了,不管能不能挣钱,至少能先摸清楚路子。
这会他坐在教育宾馆的房间里,这两间已经被他租下来了。
刚才张主任亲自带着他过来,虽然房租没有便宜,但是每间房都有直接对外的电话,话费宾馆结算。
张主任回去后,会通知待业青年过来面试,他明显怕麻烦不愿意参与。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顺着门口的提示,敲敲敞开的房门问:“这里是要招人吗?”
正在会议室桌旁写东西的白满川抬头,见门口站着两个姑娘,一位大概26、7岁,另一位像是高中生,看两人样子有些连像。
“是这里,请进来吧。”
白满川招呼道,等两人进来后,直接开口,“你们是待业办通知的吗?”两人点头。
“他们说过到这里做什么工作吗?”两人同时摇头。
白满川拿起旁边的报纸,递过去说:“随便选一段,开始读,我不说停就一直读。”
两人有些犹豫,稍待片刻,还是年龄稍大的接过报纸,直接开始顺着向下读。
这会儿,陆续的有人在门外张望。
白满川指指屋里的座位,有些进来坐下,有些人看看门外纸上写的“云霄青蓝招聘处”,又看看在里面读报纸的姑娘,踌躇着离开。
白满川却不在乎离开的那些人,等着差不多有5分钟,叫停了读报的姑娘,“好了,谢谢,你叫什么?”
“我叫林佳芬。”姑娘错愕一下,似乎对人称谢有些不习惯。
白满川点头在本子上作了些记录。
看向另一位姑娘,示意她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