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川的人，速度的确很快，喻识衍注意到邮件发过来的时间是凌晨一点，喻识衍随口感叹一句：“你给你他们的钱肯定很多吧？”
“嗯哼，为什么这么说？”傅云川和他一起坐在椅子上，傅云川坐椅子，喻识衍坐他大腿。
喻识衍说：“因为这么晚了还勤勤恳恳给你工作，钱不多肯定不行吧？”
原来是因为这个。
傅云川笑了笑，问他“为什么没有一点是因为我是一个很好的老板，他们对我很忠心呢？”
喻识衍扁了扁嘴，“现在还会有那种人吗？谁愿意免费给资本家打工啊？”
“我是资本家？”傅云川对会说话的喻识衍是越来越没办法了，他把喻识衍的头扭过来和他面对面，傅云川的眼神带了点其他的味道，“宝宝，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能说呢？”
喻识衍想了下，回答他：“其实我以前也很能说，只是打字麻烦，所以我选择憋着。”
要追溯到很久以前，傅云川回忆了下，颇为赞同地点头：“的确，以前也很能说，还很会骗人。”
喻识衍没想到他又拿这件事情出来说，赶紧捂住耳朵：“哎呀傅云川，你干嘛又说这件事？”
傅云川对这件事是真的耿耿于怀，每次都能引申到这里来。
有时候喻识衍都在想，傅云川的语文应该很好吧？
他也这样问了。
不知怎的转移到这个话题，傅云川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认真回答了他：“当然很好，并且准确来说，我每一科都很好。”
作为傅家唯一一个继承人，傅净澜对傅云川的要求一向很高，他可以不遵守一些学校的规则也可以不听傅净澜的话，但他必须完成傅净澜对他的其他要求。
因为那是作为傅家继承人必须做到的事情，是原则性的问题。
“呵呵。”
突然得了一声冷笑，傅云川觉察到不对了，“你问我语文好不好干什么？”
喻识衍看也不看他，“因为你很会举例啊，肯定语文好。”
得，拐着弯去骂他。
傅云川也不生气，在他的腰间捏了下，喻识衍怕痒，差点没从傅云川腿上滚下去。
但傅云川把他抱得稳稳的，喻识衍瞪他一眼，“不准吵我看东西！”
傅云川举起双手，表示自己不再动手。
喻识衍这才开始看电脑屏幕，刚刚和傅云川说半天，两人就打开了那封邮件，一个字没看。
喻识衍的手握着鼠标慢慢滑动，两人看东西的速度都很快，也能迅速捕捉到关键信息。
“那个女人是大夫人的女儿？”喻识衍对自己接收到的信息表示不可置信，因为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为什么你要叫他大夫人，是跟着钟婷这么叫的吗？”但傅云川记得，钟家的掌权人排行老二，那应该也是喊二夫人啊，难道说是因为权力最大？
喻识衍的手指在眼角蹭了蹭，正正好就在那颗痣上面，傅云川的眼神紧盯着那颗痣，差点忘记自己问了问题。
“也不是，是川源之前说钟家那个老头子把自己养在外面的小三小四什么的带回家里当以前的姨太太养，然后大夫人就是原配嘛，就一直这么喊了……”说到后面，喻识衍突然有些难以启齿。
本来丈夫在外面养小三什么的，对一个女人来说就是莫大的屈辱了，他还和冯川源这样给人家取绰号，显得未免有点太可恶了。
但两人这也是事出有因，因为钟婷嫁的喻成华身份地位不一样了，钟家和喻家还是要多来往，喻识衍也就跟着去参加过几次那些人的生日宴会之类的，这种在钟家举办的宴会，钟家其他的小辈也会参加。
人多的地方是非自然就多，加上喻识衍的身份不尴不尬，身体又有缺陷，在那些倨傲的少爷小姐中就是被取笑的重点人物，喻识衍那时不会争辩，性格也因为失忆变得有些懦弱，每次听到也只能假装不懂，以求息事宁人。
但冯川源不同，那时他的两个父亲还没有离婚，他也和喻识衍成为了朋友，听到了这些话自然生气，便和那些人争论起来，作为主人家的钟家大夫人，也就是陈莹，自然要出来“主持公道”，冯川源以为全世界的大人都是明白事理的，便和她说了这件事情。
但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陈莹居然反问冯川源：“难道他们说的是错的吗？”
喻识衍还记得当时陈莹看向他的眼神，轻蔑、鄙夷还有一丝厌恶和嫌弃。
“他说我是一个腺体有问题的omega，没有alpha会看得上我，所以，”喻识衍皱起眉头，“我就应该被那些人骂，哪怕反抗都是错的。”
傅云川听到这话也开始生气，但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喻识衍自己先骂起来了：
“她这话简直就是在胡说八道，alpha看不上我我还不能活了吗，搞得谁都是那种离了alpha不能活的omega一样，而且谁稀罕啊，这么多年，我还不是过来了。”
喻识衍越想越气，“坏女人，而且我和你讲。”喻识衍在傅云川怀里换了个位置，继续抱怨。
“她还经常营销什么做慈善的人设，其实私下里特别坏，还会骂人，小孩子都骂，我真的很讨厌她！”
傅云川给他拍背顺气，“我也不喜欢她，看着就不是什么好人。”
喻识衍一脸“我就说吧”的表情，“对吧，她真的好刻薄！”
傅云川点头点头点头，实际上他就没记得人长什么样子，只是他知道，喻识衍现在需要一个和他一起吐槽的人。
有点幼稚，不过他愿意配合。
“好了，不说她了。”喻识衍说完又摇头，“不对，还是得说，她为什么会是这个女人的妈？她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吗？”
傅云川把文档往下滑了点，指着某一行对喻识衍说：“孩子掉包过，现在的那个儿子是别人。”
“为什么要换孩子？”喻识衍自己去看文档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