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程勇介绍着视频里的证据，没有他的介绍，李向阳看了很久也没看明白。
“那这份十八人的名单是怎么回事？”
李向阳虽然很震惊，但还是保持着基本的冷静。
从事国安工作的他，知道寻找间谍这项工作有多难。
敌人都是经过专业的培训，反侦查意识特别强。
绝大部分的间谍被发现，都是非常偶然的原因。
这个年轻的律师三天就弄到了十八人的名单，简直是匪夷所思。
“他们传播的途径是一个暗网，我是无意从对面接收信息的人的电脑上翻到的。”
童一鸣解释道，不过他的解释明显有点苍白。
李向阳看着手里的材料，还是非常疑惑。
“别怀疑了，都已经把肉喂到你们嘴里了。”
“这两个人是突破口，可以立马抓了。”
蒋程勇见到李向阳犹犹豫豫，直接说道。
“放心，如果这些人是间谍，肯定跑不了。”
“我现在就让其他地方的同志将这些人列入重点观察对象，禁止出境。”
李向阳其它的不管，至少要将这些人列入他们的重点人员。
下午的时候，吴航直接被李向阳带走了。
同时，外国语大学的长发男子也被带走。
“我就想知道，到底是谁发现的我！”
“我想见他一面，见了面我就把我所知道的都告诉你们。”
吴航在被抓的时候，并没有太强烈的反抗。
她是周旺达的老婆，如果国安的人来抓她，以她对于体制内人员的了解，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只是她思考了许久，也想不到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这么多年都没有发现，怎么突然今天就被抓了？
童一鸣在蒋程勇的极力邀请下，在部队的食堂吃了晚餐。
虽然童一鸣只在部队里待了几天，但是部队里已经有了他的传说。
一招打败精英班的骨干。
蒋队面对他也是毫无胜算，已经被吹成了战神。
所以当童一鸣在部队食堂吃饭的时候，很多士兵慕名而来。
蒋程勇有点喜欢自己妹妹帮自己请来的这个律师了，不仅能打，头脑还灵活。
最关键的是，在酒桌上不扭扭捏捏，谁来敬酒都是一杯干。
豪气冲天！
就在李向阳来求助的时候，童一鸣已经一个人喝了一瓶52度的高度酒了。
“一鸣，国安的李主任现在想请你帮忙。”
“老周的老婆，也就是吴航，希望见你一面，你看怎么样？”
蒋程勇在和童一鸣喝了酒以后，连称呼都变了。
只是他喝了这么多酒，看是否还能过去。
“行，我走一趟。”
……
一个小时以后。
国安，审讯室。
吴航坐在嫌疑人的椅子上，显得很安静，也并没有太多后悔的情绪。
只是在看到童一鸣进来以后，抬头看了看。
“我猜到那个人是你。”
“只是我很好奇，我哪里值得你怀疑了？”
吴航见到童一鸣进来了，不紧不慢的问道。
“因为我翻看了你的斗虎视频，想到了一种可能性。”
“我本科学的应用心理学，算是对这个专业有一些小小的研究。”
“说实话，我现在都不确定我的猜想对不对。”
童一鸣说了大部分的真话。
她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怪就怪你真的还是犯罪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难怪，我在过来的路上到现在一直在复盘，每一个环节都经得起推敲。”
“每一次我都会对周围环境进行无死角的排查，你连连安装摄像头那些电子设备的可能性都没有。”
“唯一的漏洞就是电脑了，不过我还是想不通，你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不应该，这样的概率实在太低了。”
吴航一直摇着头，反复的皱眉。
“或许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吧。”
“你的电脑被我动了手脚，所以监控到了你向上线输送信息的过程。”
“不过我也好奇，你真的是通过催眠的方式，让周所长说出信息的？”
童一鸣也想在她本人身上得到确认，因为这个方式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实际上是非常困难的。
“到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隐瞒的了。”
“是的，我在米国学习的时候，导师都说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
“终究还是暴露了，本来以为能安安稳稳的度过这一生。”
“你们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没有意义了。”
“我只是觉得对不起老周！”
“我只和外国语大学的于老师单线联系，至于其它的我就不太知道了。”
……
吴航在听到童一鸣的话以后，也不再挣扎了。
把自己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告诉了李向阳。
“都是些冠冕堂皇的理由，都是自私的人。”
“像这样的高级知识分子做间谍，为了钱的非常少，更多的是爱情或者歪曲的信仰。”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对于国家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童律师，真的非常感谢你。”
李向阳在听了吴航关于自己罪行的坦白以后，非常感慨的说道。
“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提供的名单今天晚上我们就直接抓了四个人。”
“他们的罪行已经得到了当地国安部门的确认，已经被逮捕了。”
“那个暗网也已经被公安部列入重点突破的网站，现在正在搜寻其他人的犯罪证据。”
“我听蒋队说了你的故事，如果你有兴趣来我们国安部门，我们可以你一路开绿灯。”
“你这样的人才正是我们这里需要的，待遇放心有保证，还有正式编制。”
李向阳也向童一鸣抛来了橄榄枝，毕竟哪个部门都想要专业能力强的年轻人。
他的眼光不可能看错，这个年轻的律师肯定还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东西。
如果蒋程勇在，知道他这样明目张胆的挖墙角，估计饶不了他。
所以只能在这个时机和他说了。
“李主任，感谢厚爱，我还是喜欢做律师一些。”
童一鸣摇了摇头，拒绝了李向阳的好意。
在弄完了这边的事情以后，又被蒋程勇催着回部队食堂去了。
第二天清晨，童一鸣就准备告别了部队。
来接他的是蒋沐溪，带着司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