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她之前一直以为画符的成功率会百分百，是因为有系统作弊。
    毕竟没有系统的话，也不可能会有熟练度累积这回事，而且还永远都是画符成功一张，才会涨一点熟练度。
    如今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再加上自己之前对系统来源的隐约猜测。
    她不由得怀疑，之前系统面板上给她看的那些其实都只是虚假的数据，只是系统为了鼓励她修炼，以及为了有理由给她续命的虚假数据罢！
    不然符箓术法熟练度这东西，系统是如何将其量化的呢？画符和术法的修炼本就是没有什么标准答案的，每个人感悟的东西都不同。
    系统很有可能是她从原来世界带来的，又一直待在她的体内，没有与外界接触过，又要从哪里去获得其他数据做参考。
    越想越觉得这种猜测其实才是真相。
    只是如今系统已经下线，短时间她是别想从系统口中得到答案。
    不过没关系，等她修为上去，一切真相都会浮出水面的——不止是系统，还有她是如何来到这个世界的，以及自己到底背负了一些什么使命。
    打断她思绪的是封禅的话。
    见她已经能够理解祝卿安的话，了解到自己的天赋有多么卓越之后，她才道：
    “小阿玥，我知道你一直习惯低调行事，这样的形式风格对之前的你来说也没有什么过错，毕竟出身凡尘世界，没有身份背景，低调一些并不是什么坏处。
    甚至正是由于你的低调，才能够平平稳稳地一路修炼到筑基圆满，但是……”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语言才继续往下说：
    “从今往后，你便是我封禅的二弟子，很有可能便是我收的最后一个弟子。
    或许你不还不太了解我，那我便自我介绍一下。”
    说到这里她再次停顿，眼神变得凌厉了起来，满脸都是傲然之色。
    “我封禅，出身于玉虚门附属世家封家，五岁测出纯冰灵体，入玉虚门，十二岁筑基，二十五岁结丹，拜师宁意尊者，也就是你师祖。
    而后，一百二十五岁结婴，之后每百年出头一个小境界，终于至五百岁时，成功突破化神。
    后又过十年，你师祖飞升，我接手小玱峰，如今已有三千多年。
    约九十年前，我将你师姐收入门下，你师姐的天资意识不凡，八岁入门，十三岁筑基，二十六岁金丹，如今不过一百一十六岁，已是元婴修为。
    且其战力在本代真传四十九弟子中亦是最强者，故得本代弟子中大师姐之名号。”
    说到这里，她转头看向方玥，见她满脸都是惊叹之色，明显是还没反应过来她为何会说这些。
    弟子还小，要慢慢教，她继续道：
    “我和你说这么多，不止是为了让你了解我和你师姐有多优秀，而是想要让你知道，你有这么优秀的师姐和师傅。
    从今往后，我们都是你的靠山，作为我封禅的二弟子，作为祝卿安唯一的师妹，你不需要低调。
    低调只是在实力不足又没有后台时用来明哲保身之法，而如今，你已经不再需要低调来明哲保身。
    而且，作为小玱峰的弟子，作为此代弟子中唯一的万物生修习者，你注定便会引人注目，就算是想要低调也是不可能的，你要习惯。”
    她的话说完后，祝卿安也跟着补充道：
    “是啊，师妹，你以后就算想要低调也是不可能的，甚至你在这种情况之下依旧也延续以前的作风，那吸引而来的只会是鄙视和嘲讽。
    他们只会认为你小家子气，就算是拜师化神尊者也依旧改不了畏畏缩缩的性格，甚至会怀疑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或者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然作为化神尊者的亲传弟子，怎么可能会如此……”
    她想了想，没有想到一个合适又不带嘲讽意味的形容词，也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但其中想要表达的意思，方玥已经能够理解，她道：
    “师姐的意思是有了什么身份，便该作出什么样的行事作风，有了化神修士亲传弟子这个身份后，我以前的低调行事的风格已经不合适了？”
    祝卿安点了点头。
    “没错，师妹不愧有卓越的悟性天赋，这么快就理解了我们的意思。”
    封禅也点了点头，夸奖道：
    “孺子可教。”
    对此方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都是师傅和师姐教得好。”
    这才是第一次见面，对方就能和她说这种肺腑之言，她这师门可不是一般的好。
    这破天的富贵终于轮到她了！
    她已经能够想象得到自己以后那无比幸福美好的修仙生活！
    想到这里，她看向封禅和祝卿安的眼中就带上了几分孺慕。
    这是她的师父和师姐，亲的！
    也是她以后的大腿和靠山——又粗又稳的那种！
    当然，理想和现实之间总会有些差距的。
    这样的感慨在方玥结丹成功出关后，被大师姐交接峰务的时候将会达到顶峰。
    她还是那个不管到了哪里都逃脱不了打工命运的苦逼打工人。
    哦！在小玱峰她可不能算是普通打工人，已经晋升为了小资本家，整个峰的收入有很大一部分都是直接属于她的。
    谁让师傅收的弟子少呢！
    为别人打工和为自己打工怎么可能一样呢？
    不过，那是结丹以后的事了，在此时此刻，方玥的心中只有满满的感动以及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
    之后封禅又带她去了给她准备好的洞府。
    洞府是在峰顶，方玥没有结丹，暂时无法抵挡环绕在山峰附近的剑气——这些剑气大多为历代峰主残留，其中不少都附着有大道法则。
    法则之力，总是需要法则才能消融掉的。
    所以封禅特意给她准备了一件防御法器，不过是一次性的。
    小玱峰的传统便是新弟子自行爬上峰顶。
    不过那都是金丹以上的剑修。
    方玥算是意外，但也不是唯一的意外，封禅本人便是医剑双修之人，她和方玥的师徒缘便承在万物生这门功法之上。
    到达洞府后，祝卿安就先行离开了，用她的说法便是执法堂那边还有个任务需要她去收尾。
    至于封禅，她交给方玥一枚玉简，道：
    “这玉简中记录了双大道结丹的关键事项，你先仔细看看，有不解的明日我会来为你解惑。
    至于今日，你因果大道的道则种子才刚刚凝结出来，先稳固一下修为吧！”
    说完之后，她也跟着离开。
    只留下方玥一人面对这满是灵光闪烁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