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的回复很快传来,很高效,但这个回答却没用。“以为您搜索通讯录楚白,权限未经许可,不可联络。”
听到这句话,陆安的期待再次落空。
余缈缈赶忙安慰道,“别难过,这至少证明是可以联络的,只是暂时没权限而已,权限这种东西,还不是可以商量的。”
说着余缈缈朝陆安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放心,这个包在我身上,我肯定给你搞定权限。”
“k,那帮我联络杨思禄。”
“好的,请稍等,通讯繁忙……正在排队中。”
等了半个多小时,等待的时间仿佛被拉得很长,车内的空气都变得凝重起来,两人从紧盯着手环,到各做各的事然后时不时看看手环,到最后,余缈缈无语了,这比模式前地投诉客服电话都难打。
“坑爹呢……”
终于,又等了十几分钟,k的消息再次跳出来,“已接收连接信号,等待接通中。”
余缈缈的手环接到了一个显示ysl的电话消息。
“余小姐,怎么想起来给我来电话?k已经把你们顺利救出叶简的消息传递过来了,还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杨思禄略显沙哑的声音传来,看来这段时间很辛苦,不仅要考虑地下城全员的存亡问题,还要路途奔波。
“杨首长,您的声音听上去很疲惫,要注意身体呀,我没什么特别的事……”
“既然没什么事,那就挂了吧,你这丫头,我这里可忙着呢,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乱打电话给我,我可没时间陪你闲话家常。”杨思禄有些生气,说着就要挂电话。
“等等,怎么不能等人寒暄完!我要和楚白建立联系,作为为你们带回叶博士的报酬。”余缈缈也有话直说了,生怕这人真撂了电话,真要撂了电话她还要再等半小时重播……那她这个急性子确实等不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良久,似乎在斟酌余缈缈的要求。
“你的意思是你想建立与楚白的直接联系?这涉及到正在执行的任务和安全协议,我不能轻易放开这个口子,不过考虑你们的特殊贡献,我会想办法协调一下,暂时不能给你保证。”
杨思禄没把话说死,就证明有戏。
陆安和余缈缈闻言,心底都松了口气,至少对方没有一口回绝。
“那就拜托您了,杨首长,我们只是希望确保楚白的安全,毕竟他是我们的朋友,还是陆安的哥哥。”
“行了,多余的话就别说了,重要的事情都不要在电话里说,记得。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有消息了我会让k转达,请耐心等待消息,你们现在最重要的是保证自己和叶简的安全。”
杨思禄说完就无情的挂断了电话。
“其实这个老头虽然表面冷漠严肃,但是其实他每次都挺关心我们的。”陆安觉得杨思禄面冷心热,还算是个好人。
“得了吧,你忘了让我们卖命的时候了。让我们去执行杀手任务的时候可没心软过。我只能说他是好的领导,是非和赏罚,他做的都很分明。”
余缈缈看人的态度会更多元化一些,因为上一世见了太多人心,她没那么容易判断一个人的好与坏。
在她看来,好人也会做坏事,坏人也不一定全是做恶事的。
接下来的几天,她们一直在赶路,张垸也渐渐习惯了他们的行动方式。
车上是没有张垸的床位的,所以每晚会驻扎,季睦、何良会帮张垸支帐篷,有时候季睦也会和张垸一起睡在帐篷内。
“张叔,你能和我们在一起真好,你放心大家都是面冷心热,等你和大家熟起来,你会发现大家都很好的,大家也会接受你。”
“这是什么话……你们对我已经够好了,还给我帐篷住,还有食物吃,我才要感谢你们啊!”张垸的话不是说给季睦听的,却是说给一旁正在整理帐篷边角的何良听的。
何良只是干笑了一下,这个叫张垸的男人看起来就很油滑,季睦一个半大小子是完全被他蒙在鼓里,可是他们不傻。
季枫看着弟弟和这个陌生中年男人很亲近,心里却隐隐不安。
陆安端了一杯水,坐在季枫身边,轻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季枫的眼眸也愈发深邃,时不时用凌厉的目光扫过车外有说有笑的季睦和张垸。
“我也赞成你们的意见,只是小睦这次恐怕要伤心了。”
“只是有可能,暂时张垸还看不出什么迹象,也没发现他向外传递消息。”
“行,我知道了,我不会干预。我现在这样,也无力干预。”季枫苦笑着,又过了好几天了,他还是依然无法站起来。
虽然有时候腿会稍微感觉麻麻的,好像有点直觉,可就是无法站立。
“陆安,我今天发现张垸悄悄在和谁说话,但是奇怪的是我们没有从他身上搜到任何通讯设备,那个奇怪的环状物k检查过说没有对外通讯的功能……”
何良走到两人身边,“枫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内幕啊?毕竟这人有可能是贺晴那边派过来卧底的。”
季枫知道那个环状物是贺晴让人设计的,专门用来管束不听话的工人,一旦戴上这个,这人的生死就在贺晴的一念之间了,她有个专门的控制器,随时可以取这些人的性命,工人们管这个叫做“死亡项圈”。
“如果是找不到,那可能在体内,需要扫描一下他的大脑,但是这个东西一旦植入就取不出来了,除非开颅。”
季枫的话让大家也是一惊。
“他们的手段真是又狠又精准,对自己人也这么凶残吗?”陆安又给季枫削了个苹果递过去。“多吃苹果,少生病。”
“呃……谢谢,如果这么看,那这个人也不算是自己人,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贺晴手上,所以不得不任她驱使,我还挺好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把柄让他做到这个地步。”
“也有可能本来有把柄,现在怕死吧。”何良朝那个项圈努努嘴,“那东西带脖子上,和每天有把刀悬在脑门上有什么区别。”
“我们这些人,在末日之中,和他也没什么区别。”
“哟,缈姐,你怎么下来了,是饿了吧。”何良这些日子和她们混在一起,发现余缈缈除了吃吃喝喝的时候下到房车一层,平时是难见一面。
“你知道的太多了,小心我灭你口!”余缈缈假装生气挥了挥拳头,从陆安身边的果盘里拿了一根香蕉吃起来。“到吃晚饭的点了,今天大家想吃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