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笙点头:“你今年一年都能歇着,年后还不知道如何,让乖乖有所长就是极好的。”
“你做什么去?让我教乖宝。”
苏玉笙一笑:“我带乖乖玩。”
慕容苍倾讶然,像是第一次知道苏玉笙是个这样的人。
她被苏玉笙无耻的态度气笑了,“你做好人,让我做恶人?”
苏玉笙低咳两声,也是知道这样不好,她难得不好意思说:“教乖乖,我下不去手,苏家秘法我一直都未曾教乖乖。”
慕容苍倾气结,难道没有衿雅的翻个白眼,她朝苏玉笙扔去一个杯盏,“苏家秘法你也让我教吗?”
苏玉笙讪讪道:“也不是不行。”
“不可能。苏家秘法还是你亲自教合适。”
苏玉笙低声道:“要不然我请族里的人过来教乖乖?”
“苏玉笙,你在想什么?你不舍得,族里的人就舍得了?”
苏玉笙不说话了,说来说去,还是要教乖乖,她下不去手。
“你相信乖宝。”
“行吧。”苏玉笙看了看苏云暮,答应了下来。
仅仅一日,宫宴上发生的事情传了出去,京城的人津津乐道。
“玉衍王爷不愧是凤衍的战神,丝毫不惧万国。”
“天护我凤衍,国运当道,谁挡万哉?”
戏园子还特意编排了戏文出来,引得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一天点上数百遍。
说书的更是声情并茂,闻者激动,拜服玉衍王爷,惹得了孩童过家家争先恐后扮相玉衍王爷,恨不能随军出征。
更让人折服的是玉衍王爷亲口承认有心上人,容不得半点关于心上人不还,极为袒护,给足了心上人情真。
一众郎君对苏云暮羡慕嫉妒恨的同时,也是恼怒自己为何没有如同玉衍王爷一样的爱慕者。
还有嫁人的夫郎,看到身边妻主一门接一门往家里带人,更是落泪不喜。
一有妻主开口说起接人进府,众夫郎所皆是口说玉衍王爷宫宴所言。
出身皇室,天潢贵胄,只许心上人正君之位还怕配不上他,甚至容不得有人窥觎侧君之位。
此等女子,忠贞不渝、矢志不移,一生一人、一世独尊,堪称天下表率。
纵观皇朝以来,哪个比得上玉衍王爷不避不讳,坦荡言明自己已有心上人,不说名讳给足了保护尊重。
更有圣上毫不避讳提及最是疼爱玉衍王爷,打破她们对帝王的看法,终于不是冰冷无情,而是重情重义。
有帝如此,皇朝之幸,百姓之福,将门之耀。
凤清鸾在皇宫里听到,很是高兴:“她们当真这么说朕的?”
奴双点头,更是为她高兴:“是啊,圣上,老奴瞧着玉衍王爷也是这般想的。”
凤清鸾摆手:“传朕口谕,每人多赏三月月钱。”
“谢主隆恩。”
奴双笑的眼睛都睁不开了,三月月钱啊!比后宫的郎君们打赏的更多。
奴双出去,将此事一说,顿时得到了宫里人高兴的脸。
她们对视一眼,跪地伏首:“谢主隆恩。”
众使臣恨的牙痒痒,她们的探子被拔完,圣上和玉衍王爷得了众多好名声,便宜了她们。
平安无事的度过几日,京城再次有了新的话题。
缘由是京城里最近出了一件大事,万洲国的使臣和学子们打了起来,毁坏了一艘画舫。
事态严重,京兆尹赶到,瞬间觉得眼前一黑,怎么会这样?
说再多的话都没有用,言之当即,还是将这些闹事的人解决掉。
“你们怎么回事?”
京兆尹一声喊,带来的衙役围住了完真一堆人。
完真面容阴沉,扯出一个半笑不笑的笑,“京兆尹,你们城内的学子光明正大闹事,你管还是不管?”
京兆尹呵斥:“待我问个清楚,自有分晓。”
完真嗤笑,“本皇女就等着你的说法。”
南宫姝看向一群湿漉漉的学子,“怎么回事?你们中间谁管事?”
学子中站出一个瘦削的人,身材瘦削到让人止不住怀疑,下一刻会不会被风吹走。
“回大人的话,我是。”
“怎么同使臣打起了架?”
元相宜躬身,“是她们挑衅在先。”
完真暴怒,“你放屁,是你们先挑事。”
南宫秋抬手,立即就有人按住了完真,“你继续说。”
“我受邀前来同众同窗一起泛湖做文章,探讨的正起劲之时,这位使臣命人勾住了我们的画舫,挑动我们画舫上,掀了我们的桌子。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自是不依的,想要个学法,结果她怒骂我们,我们不服气,一来二去,也就打了起来。”
完真朝元相宜龇牙,“你放屁,这些都是你胡说的,这根本不是事实。”
南宫姝斥道:“安静。”
完真不服气的乱动,后面三个衙役死死的摁住她。
元相宜大胆的质问完真,“你说我胡说,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掀了我们的桌子?因何毁了画舫?”
完真嚷嚷着:“因为……”
她说不出来了。
元相宜叫道:“因为什么?你说啊。”
完真阴狠的看她,咬牙说出了原因,“因为你们侮辱万洲国,说本皇女是傻子。”
元相宜嗤笑:“湖上那么多画舫,你怎么就确定是我们说的?再说,你有什么好叫什我们议论的?”
没等完真说话,元相宜指着她,“你看看你,面黄眼黑,胸脯不高,腰上不素,更是没屁股,你说,我们说你什么。”
元相宜这话惹得看热闹的人噗呲噗呲的笑出来,这话真毒。
完真涨红了脸,“你侮辱我。”
“你还用我侮辱吗?这不是谁都看出来的?”
完真对着南宫姝说道:“你看看她,要是在万洲,有人这样说皇女,早就下入大牢了。”
南宫姝面无表情的提醒她:“你这是在凤衍,不是在万洲。”
完真不可置信的问她:“你这是要包庇她?”
“我还没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如何包庇她?”
完真闭上了嘴,“你问。”
南宫姝继续道:“你继续说。”
元相宜忍住身上的冷意,“说来,我们与完皇女打起来,还是因为她说了侮辱人的话。”
“她说了什么?”南宫姝追问。
元相宜闭嘴,突然说不出口了。
南宫姝忍住脾性,“你只管说,我自有思量。”
元相宜这才继续开口:“完皇女说玉衍王爷是非不分,是傻子,脑子被驴踢了,她弟弟都看不上,反而说出连宫宴都进不去的心上人,还害得她弟弟陨失了一条命,要不是这是凤衍,她定会叫人侮辱了玉衍王爷给她弟弟赔罪。”
顿了顿,元相宜咬着牙道:“完皇女还说,要是玉衍王爷是男儿,就把玉衍王爷扔进青楼,千人骑万人荡,叫人都看看玉衍王爷的浪劲。
她定会前去捧场,嚷畜牲也尝尝玉衍王爷的滋味,还会写出一大篇的“锦绣文章”,供天下人观看。”
南宫姝一听,眼前漆黑一片,这个完真,怎么那么大胆?什么话都往外说。
完真听到,眼前也是漆黑一片:“没有,我没说,你这是污蔑,大人,你不要听她说话,这是污蔑。”
元相宜冷哼:“我是不是污蔑,你心里最是清楚,你比谁都知道。”
完真摇头,目呲眼裂,“不,我没有,你污蔑皇女,论罪当诛。”
南宫姝后退一步,大声道:“够了,事情之重,本官会让人请玉衍王爷过来,事实如何,你们自向玉衍王爷分说。”
说罢,南宫姝让人去请玉衍王爷,她擦着头上的汗,皱眉扫着完真,这些人这能给她惹事。
完真一听,顺间不干了,明明就不是她说的,怎么能认罪。
事态紧急,想必玉衍王爷不会冤枉她的。
完真抱着这样一股信念,忍住不说话了。
湖上的画舫上,身着素衣的女子问道:“事情办妥了?”
“是。”
“很好,你下去吧。”
“是。”
等她转身,秦蓂看着秦闵:“不把她杀了?”
“没有必要,那些书生和完真现在应该闹起来了,我们做的就是静观其变。”
“听你的。”
“事情差不多了,再让人加把火。”
“好。”
玉衍王府,一名衙役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她上前一步:“还请通报一声,在下有重要之事要同玉衍王府说。”
门房点头:“你等一下。”
“好。”
等凤徵出来的时候,衙役脸上的汗还没有下去,凤徵心里一紧,看她这般模样,难不成真是什么大事不成?
“这位官差,你有何事与我说吧。”
衙役抱拳,噼里啪啦一顿说。
等她说完,明白了意思的凤徵黑着脸,她掏出一个荷包给衙役,“辛苦你跑一趟了,这些银子你拿去喝酒。”
衙役推辞:“不要不要,使不得,这是我的份内之事。”
“拿着吧。”
凤徵匆匆转身回去禀报凤清宸。
凤清宸听她说完,神色不变:“烟雨,备车。”
“是。”
凤徵点头:“王爷亲自去一趟,多加小心才是。”
“本王看看她们耍的什么心思,并无事。”
南宫姝看着完真一脸隐忍不说话的样子,心里也有些迟疑了:难不成不是完真做的?
要是她做的,现在就应该争着为自己辩解了。
她狐疑的看着元相宜众人,这些书生污蔑完真?看她们落了水的样子又不是假的。
南宫姝不知要说什么,弄的都是什么事啊!真是不叫人清闲。
凤清宸来到,众人跪了一地:“参见玉衍王爷,玉衍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
“谢玉衍王爷,玉衍王爷千秋万代,万福金安。”
凤清宸妖孽的眉眼冷漠,“发生之事,本王已经听说,谁真谁假,本王来审。”
“是。”
众人应是。
凤清宸扫了眼完真,“完皇女,你再说一遍当时情形。”
完真无奈,又说了一遍当时的事情。
她带领万洲国使臣上了画舫以后,听到有人说她是傻子,声音时大时小,听起来对宫宴之事十分清楚。
复而听到书生写文章抨击万洲国,一时间跟着上了元相宜的画舫。
元相宜那些书生也听到了她们说玉衍王爷的不是,再加上上了画舫,元相宜是以为万洲国的人杀人灭口,一来二去的,打了起来,也毁了一艘画舫。
凤清宸听完冷冷的吩咐:“烟霞,去看看湖中画舫都是谁,叫她们下来。”
“是。”
十多艘画舫靠岸停下,里面的人下来,看到完真这一堆,纷纷屏住了呼吸。
万洲国的使臣又做了什么?怎么天天整这些幺蛾子?
“元相宜哪位?”
元相宜站了出来,“是草民。”
“你说一遍。”
“是。”
元相宜又说了一遍,和完真说的大差不差。
唯一不同的一点是,完真还以为是元相宜先开的头,元相宜还以为徵完真先开的头。
“烟雨,查。”
“是。”
一刻钟过后,烟雨拎了几个人出来,“王爷。”
跪地的几人正是秦闵手底下人找的几个,她们看见凤清宸,吓得几乎跪不住。
凤清宸睨着五人,“是你们说?还是本王问?”
五人颠颠倒倒的,“我们说。”
五个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说出了这场阴谋。
南宫姝插话:“你们的意思是,你们也不知道是谁?”
“是是是,我们真的不知,大人勿怪,玉衍王爷饶命啊!
几人说出了一个的长相,烟青立即去查。
凤清宸狠厉的眼睛看向一处,低沉的嗓音之中满满的煞气:“出来。”
秦蓂一惊,不会查到她们来吧?
秦闵眯起眼睛,不可能的。
她的计划如此缜密,任谁都不可能勘破的,玉衍王爷是在炸她。
一定要保持冷静。
没有人出来,元相宜和后面的书生面面相觑。
烟青脸色阴沉下来,猛的抓过秦闵扔到地上,“王爷喊你,还能无动于衷,实是该死。”
秦闵摔到地上,好一会爬不起来,她没想到真的被查出来了。
完真睁大眼睛,惊呼道:“是你?”
秦闵坐起来,拍拍袖子的手:“什么是我?完皇女说话,我为何听不懂?”
完真见她这样,冷笑开口:“呵,你不要装糊涂,玉衍王爷的人亲自把你捉了出来,你还不想承认。”
“我做错了什么事吗?”秦闵微笑道,一脸的人畜无害。
完真一把挣掉抓着她的牙印,“放开本皇女,本皇女要好好教训她。”
她上前一把拎起了秦闵的领子,“都是你,差点害本皇女没命。”
秦闵歪头:“完皇女可要珍重啊!毕竟你弟弟都已经死了,只剩下你一个人,要是你也死了,万洲国使臣会被人吃掉的啊。”
完真一拳砸到她脸上,咬牙切齿的说:“你还有脸说。”
“你要死了,本皇女怎么没有脸说,本皇女不知哪处惹了完皇女,竟让你下此毒手。”
完真刚刚经历了污蔑,才不和她客气,一拳一拳的砸到她身上,“你倒是做的一个好局,别以为本皇女猜不出的你的意图。
成了本皇女就是个背锅的,不成,好给秦蓂扫清登基的障碍是不是?拿着自己当棋子,你倒是厉害,真是让人刮目想看啊。”
秦闵被她打的也是恼了,“完真,你莫要胡搅蛮缠,本皇女惜命,怎么可能拿自己做棋子。”
完真嘴角破了个口子,“你就是心虚。”
两人滚到地上打着,一来一往都是下了狠手。
南宫姝嘴角抽搐的看着,这就是皇女的教养?当街打架,让她开了眼了。
元相宜带着书生向后退着,以此给完真、秦闵腾出空地让她们打架。
凤清宸给烟雨一个眼神,烟雨领会,她揪了秦蓂扔到地上,秦蓂甩的龇牙咧嘴,“你做什么?”
秦闵一看,当即就红了眼睛,“玉衍王爷,您这是做什么?”
凤清宸抽出烟雨的剑指到秦蓂脖子上,“知道侮辱本王的代价吗?宁错杀不放过。”
秦蓂低眸看看脖子上的剑尖,冷芒逼人,她疯狂吞咽口水。
“玉衍王爷,冷、冷静。”
凤清宸剑尖移动,秦蓂的脖子上瞬间有血珠出来。
“本王的人抓你出来,结果已经明了,既然你不承认,另外一个照样有用。”
秦蓂身子一僵,抓住机会的完真又是一拳打了上去,秦蓂的脸被打的一歪。
完真得意,从她身上爬起来:“呵,还想和我逗,做梦去吧。”
秦蓂的眼睛一直在秦闵身上挪不开,唯恐玉衍王爷的剑又往前刺了一分。
烟雨斥道:“你说还说不说?挑拨万洲国和京城学子,你认还是不认?”
秦闵扯扯嘴角:“你们不是猜到了吗?”
烟雨嗤笑:“你怎么想的,我们如何得知?”
秦闵深深看了眼秦蓂,老实交代了她做的局。
完真嘲讽她:“想不到你还有这样的心思,倒是可惜了。”
可惜?可惜什么?当然是为了一个容易戳破的棋局,拿自己做棋子,是最讽刺的事情。
秦蓂难以置信的睁大眼睛,不是有顶罪的人吗?为什么她要亲自承认?
烟雨眼神复杂的看眼秦蓂,她倒是好命,能让一个皇女为她铺路,甚至连命都不在乎。
凤清宸的剑尖挑着秦蓂的下巴,看到她惶恐惊怒,各种情绪的脸,不由得冷笑:“她对你很是情深。”
秦蓂大声的说道:“当然,我和秦闵一起长大,感情自然深厚。”
烟雨晦暗不明的看她,真是个傻子。
秦闵膝行过去,真的害怕玉衍王爷手里的剑,“玉衍王爷,是臣下一人做的,与秦蓂无关。”
凤清宸眼里带着讥讽,“你也是中宫所出,为了继君的嫡女,你不惜做棋子,你甘心?”
秦闵复杂的看了眼秦蓂,“心甘情愿。”
龙威之势霸气萦绕在凤清宸周围,威压扑面而来,让在场的人呼吸一紧,脊背发抖。
“本王以为能作出这种事的人是朱虹,宫宴之上,本王如何待她,你们都看的出来。”
秦闵讽刺一笑:“朱虹也就是欺软怕硬的,被您那么一吓,日后应该见了您就会绕道走,她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凤清宸淡漠道:“你希望做到本王身上之事,既然那么期待,不如亲自去试试。”
秦闵呼吸急促起来,“原来玉衍王爷也会用这下下三滥的手段!”
“好用就行。”
秦蓂不可相信的看着凤清宸,然而凤清宸并没有说玩笑话,而是嘲讽的看了她一下。
“秦闵,你们在说什么?你要做什么?”
烟雨骂道:“秦蓂,你竟然不知道,秦闵没有告诉你?亏得她对你情深义重。”
秦蓂被骂的莫名。
她去看秦闵,发现秦闵用一种她根本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看她。
秦蓂震惊,又笑自己太大惊小怪了,秦闵对自己怎么样,她比谁都清楚。
凤清宸抬手:“废了她的武功,送她去楚馆。”
烟雾上前,“是。”
秦蓂更是不敢相信,“秦闵,你会武功?”
秦闵对她笑笑:“对不起,我瞒了你。”
秦蓂觉得几年的惊吓都没有今天的多,还有,什么叫送去楚馆?
可惜,没有人给她解释。
烟雾运起内力,一掌拍到秦闵的丹田。
秦闵咬着牙,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看秦蓂,生怕她的感情透出来一丝半点。
丹田经脉断裂之痛,非一般人能忍,秦闵硬生生的未吭一声。
烟雾啧啧称奇,要不是得罪了王爷,说不准她会把秦闵招收到名下。
“吩咐人好好照顾她,她说的话都叫她试试。”
“是。”烟雾拎着秦闵的后脖衣领走了。
秦蓂想起身追上去,完真一把勾住她的脖子,阴测测说道:“放心,还未过瘾,她怎么可能死了,倒是你,还是不要看到她的好,否则会恶心的吃不下饭。”
秦蓂一个手肘打了上去,“放开。”
完真躬身抱着肚子,“你……算了,不同你计较,你现在可比我痛苦多了。”
完真明知道哪处伤疤嘴疼,还偏要往上面撒盐。
“京兆尹,剩下的你处理。”
南宫姝忙不迭的点头:“是。”
凤清宸走后,南宫姝看着完真和湿漉漉的书生。
“完皇女,你要把坏了的画舫银子赔了,至于元相宜你们,每人给十两银子看病。”
“谢大人。”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谁都不能说上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