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侯的嫡孙,身份不俗,胆量也是一等一的,是个好孩子。
连得凤清鸾也是看他一眼,看到是谁家的以后,她夸赞道:“谢爱卿倒是生了胆子大的小公子,有你当年的风范。”
谢感笑吟吟的:“谢圣上夸赞,犬子一直就是这样,倒是让我与夫郎极为喜爱。”
谢锦弯腰问着朱含,“爹爹,母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朱含慈爱的看他,“你母亲是在夸你呢。”
“是吗?”
“不信你问问她。”
“那我就当是夸我的了。”
谢静对谢锦也是刮目相看,小不点一个,竟然还有这样的胆量,不愧是她们将门家的孩子。
谢沉面对四面八方打量的眼神,端的一面老神在在,实际上她都笑开花了,谢锦这孩子,今晚真是给她长脸面。
朱青被谢锦这么一说,小脾气自然而然的上来了,“谁怕你了。”
谢锦冷哼,“要比就比耍剑,否则你说的不作数。”
“不公平。”
“怎么不公平?”
朱青与他分辩:“是我先说的以箫会友,你后说的耍剑,若是依照你所言,就只能耍剑了,故而不公平。”
谢锦歪头,一脸无辜的看着他:“可是我没有说只耍剑啊?”
朱青警惕的看他,“你何意?”
“这样吧,我们比两句,一局箫,一局剑。”
谢锦巧妙的把朱青提出来的以箫会友变成了比试。
朱青想了想,“你不会有什么阴谋吧?”
谢锦气的瞪眼,“我能有什么阴谋?殿上人数之多,谁敢造假?”
朱青还是不放心:“你保证。”
“我保证。”
朱青点头:“那就依你所言,不过先比什么?”
“我们抓阄,抓到什么就先比什么。”
“可以。”
这个方法完全不会担忧作弊。
谢锦看向凤清鸾,“圣上,臣子需要书房四宝。”
凤清鸾眼里含笑,倒是十分好说话:“奴莹,小公子要书房四宝,还不快给他。”
“是。”
奴莹吩咐人端了书房四宝过来放到了谢锦面前。
谢锦摆手:“待我出去。”
宫人端着书房四宝立于一旁,谢锦出去和朱青挨边站着。
“请圣上赐字。”谢锦拱手,行了个女子的礼。
谢感心里一紧,她紧张出声:“阿锦。”
凤清鸾眸色一动,是个胆大的,竟然不怕她,她摆手:“爱卿不必紧张,如此胆大是小公子朕看着颇为喜欢,保持本心就好。”
谢感松了口气:“圣上所言极是,是臣扰了圣上雅兴,圣上恕罪。”
“诶,爱卿担心孩子,何罪之有。”
谢感不说话了,她能感觉出来圣上对于谢锦是真的喜爱。
谢沉傲娇的看了谢感一眼,怎么像个傻子似的。
谢感简直要翻白眼,还是亲生的吗?
谢锦鼓鼓小脸:“圣上,你该赐字了。”
凤清鸾笑道:“朕的墨宝你是第一个求的,说吧,想让朕提个什么字?”
谢锦鹿眼圆圆的,很让人产生好感,他答道:“既然是比箫,剑二艺,圣上提个箫,剑二字吧。”
“如你所愿。”凤清鸾提笔在宣纸上写了箫、剑二字。
奴莹将两分纸折了起来,用手晃了晃走到谢锦二人面前。
谢锦看着朱青,“你先来,摸到哪个就比哪个。”
朱青颔首:“我就不客气了。”
“嗯。”
圣上亲手提笔而写,最是公允,就是朱青都不能多说什么。
他从奴莹手上拿了一个,打开:箫。
朱青不由得带上了笑意,“这位公子,承让。”
谢锦不轻不重的哼了一声,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那就先比箫。”
朱青拿出腰间的竹箫,“你先我先?”
谢锦颔首:“你先。”
朱青点头:“那我就不客气了。”
“嗯。”
朱青将通身翠绿的玉箫放到嘴边,泛着柔意的箫声传出来,斑斓浮浮,或高或低,颇有靡靡之音。
朱虹点头,朱青的箫是拜了姨母所学,如今,这首轻舟小泛还算不错。
谢锦点头,这个使臣的箫吹的还算是不错。
一曲毕,朱青朝谢锦抬下巴,“轮到你了。”
谢锦小跑到谢静面前,白嫩的手心朝上:“大姐,你的箫让我用一用。”
谢静解了腰间的白玉箫给他,有点肉疼。
谢锦露出一个笑:“谢谢大姐。”
谢静看他拿箫的架势,眼皮子跳了跳,她的弟弟只顾玩枪弄棒,何时会吹箫,这一局她怕是输了。
谢锦拿了白玉箫,吹了一曲杏花雨堂,众人听到宛若走进了微雨杏花的南景,门前杏花微雨堂,罗上轻舟杏花扬。
一曲毕,谢锦说了句:“承让。”
朱青有点笑不出来了,他也会箫?
不止朱青这么想,谢感、谢静、朱含也是没想到谢锦会吹箫,到真是让她们发现谢锦的一个曲艺,琴学不会,日后可以吹箫啊。
凤清乱出声:“众卿以为如何?”
百官大臣想说谢锦吹的好,以给凤衍增光,不可否认的是,朱青吹的也不错。
就论公平而言,她们不能如此草率。
说来说去,最后两人打了一个平局。
谢锦对于这个结果挺满意的,要知道,他可是就会吹这一首曲子,要是再让他比一局,肯定会露馅的。
至于朱青,谢锦看了一眼,哼。
谁让你比箫的,你但凡换个别的什么,他就不会了,说不定这局赢得就是你了。
谢锦淡声开口,不骄不躁,倒是让一些看不惯他的人刮目相看,凤清鸾笑着点头,谦虚之人,很好。
“现在改比耍剑了,你先我先?”
朱青整理一下表情,“如若不嫌弃,我先可好?”
谢锦倒是不在意,“好。”
凤清鸾勾唇,“奴莹,你去给两位小郎君取剑过来。”
“是。”
奴莹笑笑,和局的结果不错,她很是看好谢锦。
很快,剑取了来,谢锦拿起一柄剑,随手挽了个剑花反手立到身后。
朱青一看,就知道他要输了。
他勉强把剑提了起来,胡乱耍起了剑。
看到他如此,武将纷纷皱起了眉,这是个什么?下盘不稳,脚步絮乱,她们摇摇头,一脸辣眼睛的样子。
终于舞完剑,朱青手里的剑尖压倒地上,身子晃晃悠悠的将重量压倒剑身上,才不至于甩倒。
谢锦一看,心中对他嗤笑一声,手指转动,锋利的剑像是玉箫一般,挽了一个又一个好看的剑花。
身法轻盈,手腕有力,下盘稳,脚步自有扰而不乱的章程,武将看的眼睛一亮,纷纷点头。
对吗,这才有舞剑的样子。
谢锦素手向上一抛,锋利的剑升起又落到手上,手稳稳的接住,半丝不曾晃动,剑从头顶划过,谢锦低下头,剑又从背上转了几圈,端的潇洒。
因着是男子,舞的剑刚中带柔,怎一副美字了得。
一套剑法舞完,谢锦收剑背到后面。
凤青鸾笑问:“众卿心里已有结果,是也不是?”
南宫秋回道:“正是。”
“那么这一局,判谢家公子赢。”
“圣上英明。”
谢锦对朱青笑笑,把剑给了宫人,“承认。”
他回到席上坐好,感觉手腕有些麻,刚刚舞的剑,谢锦是拿了十分认真的,因此手腕才会有些酥麻。
朱青白着脸,失魂落魄的看看凤清宸,企图她解了自己的围,不过却是妄想了。
朱青回到席上,拿着玉箫的手很是用力,他哑着嗓子说话:“皇姐,我太自高自大了。”
朱虹低斥:“输了就输了,不要一脸要死要活的表情,能在擅长的领域输了,你勤加学习就是,说明人外有人。
不擅长的,输了,你并不亏,日后莫要莽撞。”
朱青一想,是这样,他恢复笑脸,重重点头:“嗯。”
奴双高声道:“凡有才艺者,均可比试,头筹者,赏。
今谢锦得了一局,是为头筹,赏连枝孔雀乌丝冰花簪一对,拔丝蝴蝶步摇一对,珍珠一盒。”
谢锦笑吟吟的跪到地上,“谢主隆恩。”
他接了赏赐,双手托腮,十分高兴,“大姐,你说还会不会有找我比试的?”
谢静无奈,“你这是拿赏赐上瘾了?”
谢锦看着盒子里的簪子,“不好看吗?”
谢静看了看簪子,“好看。”
“那不就得了。”谢锦很是欢喜,“爹爹,你看我的簪子。”
朱含笑着开口:“颇为适合你。”
“爹爹,这对步摇送给你。”
朱含诧异的问他:“圣上赏的这对步摇十分好看,你为何不要?”
谢锦把钱留着他的手臂,“就想送给爹爹,爹爹拿着吧。”
朱含点点他的鼻子,“我不和你客气了。”
“嗯嗯。”
朱含为他理理刚才舞剑弄的衣领,“我儿长大了,都知道要送给爹爹首饰了。”
谢锦笑眯眯的,惹得朱含一顿心疼,“小坏蛋,喝点茶,瞧你惹得。”
“嗯嗯。”
完烀一脸尴尬的站在原地,完真给了他一个眼神。
完烀顿时领会,“圣上,臣下看谢公子的箫吹的不错,不知让他与我比试一局?”
谢锦这个小太阳炸了,他怎么这么过分?没看到自己刚刚耍完了剑,正是累的时候,想好好歇歇都不成。
凤清鸾脸色淡漠的开口:“谢小公子刚刚耍完剑,你换个人比试。”
完烀黏糊的目光在凤清宸身上走不掉,“圣上,臣下是第一次来凤京,对各家小公子不甚了解,不知该选谁。”
凤清鸾一听,这有何难?她看向百官那里,“哪家的小公子应试?”
白梓尘站起来:“圣上,臣子愿讨教一二。”
“准。”
白棠苏看到白梓尘,很是欢喜,他开口说了他今晚面对使臣的第一句话,“梓尘是哀家的侄子,他的才艺哀家一向看在眼里,完皇子可要反悔?”
完烀愣住,不知道说话都这个人是谁,回头一想,他自称哀家,应该是太后。
为了不让人看不起,他摇头:“既是太后所说,臣下倒要讨教一二。”
完烀将手里的东西给了完真,“不知这位公子想要比什么?”
“比剑如何?”白梓尘很是腼腆,嗓音很轻,说出来的话却是叫完烀呼吸一窒。
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朝中公子柔柔弱弱的,怎得一个两个的都要耍剑。
白棠苏听到白梓尘的不免一愣,耍剑?他疑惑的朝自家大姐看去,白焰面对他都眼神,心里发虚。
她能说她其实也不知道白梓尘会耍剑的吗?怎么想怎么心虚。
白棠苏叹息,这样也好,免得以后被人欺负了。
完烀不是不会耍剑的人,他点头:“可。”
白棠苏内敛的问他:“你需不需要再比些什么?”
“耍刀如何?”
白梓尘闻言顿了一下,他笑着点头:“好。”
凤清鸾不由得好笑:“又要到朕赐墨宝了是吗?朕今晚就是为你们赐墨宝的。”
白焰为了不叫白棠苏开口,赶快开口说道:“圣上墨宝一向难求,今晚就让这些小崽子开开眼。”
“爱卿说的极是。”凤清鸾大手一动,纸上跃了两个字,剑、刀。
奴莹叠成纸晃动一二拿下去,白棠苏细声细语道:“请。”
完烀嘴角噙笑,“我就不客气了。”
“嗯。”
完烀捏了一张纸打开,上面豁然一个剑自恶。
刚刚比试的剑还没有拿下去,如此倒是行了方便。
奴莹吩咐宫人去拿两把刀过来,等下比完剑就能直接比刀。
完烀率先提了剑,行云流水的耍了一套动作,武将看着,觉得他耍剑也不错。
白梓尘看着,面上不慌不忙,甚至觉得有些无聊,花架子,他于心中批判。
完烀耍完剑,抱拳行了一礼:“承让。”
白梓尘手掌一拍宫人手中的剑,剑扬了起来,白梓尘握到手里,极有气势的从完烀面前划了一剑。
完烀面上一白,锋利的剑面闪过他的脸。
白梓尘耍剑比完烀多了气势,白焰看到,不由得喝声:“好。”
其她人听她高喝,吓了一跳,盛蝶打趣道:“白焰,你将门后继有人,有了个梓莞不算,还有个梓尘。”
白焰呵呵的笑:“我这是这么觉得的。”
盛蝶笑骂:“你倒是一点都不谦虚。”
“你都是夸我了,我还矫情什么。”
“也对。”说完,盛蝶先笑了起来。
盛南莺眼睛放到白梓尘身上挪不开,他的身姿都在她的眼里,似春月梨花灼灼,秋月红枫溢漫,心跳加速,皆在情里之中。
白舒愣是看的眼都不眨,“梓莞,你知道梓尘会武功?”
白梓莞心虚:“嗯。”
“你教他的?”
“嗯。”
白舒深吸一口气,不能气,是好事,是好事。
白梓尘耍完剑站好,气息不变,面色不红。
完烀笑了一下,拿起大刀开始耍,刀重不同剑,且刀面及宽,耍刀能让人看起来威风凛凛。
相较于剑来说,完烀更喜欢刀,杀人不过头点地,一刀一个,甚好。
到白梓尘刷刀的时候,比完烀更有气势的刀法显露无疑,白梓尘没说的是,对比剑,他更擅长用刀。
这下,盛蝶真是觉得奇了:“白焰,你家这小公子刀耍的不错,都已经小成了,你不然送到我家里来,来日还你一个刀法大家,如此颇具练刀之人,不学刀法实是可惜。”
盛蝶这一刻升起了爱才之心。
白焰笑骂:“你想什么呢?我同意,太后也不同意啊。”
盛蝶反应过来,是啊,还有太后呢,她暗道一声可惜。
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好苗子,她觉得能再争取一下:“白焰,你去找太后说一说,万一太后同意了呢?”
白焰摇头,“人人都知盛家刀法闻名,多少习武之人想拜得盛家门下,就算我去太后,太后也不会同意的。”
说实话,白焰也很是心动盛蝶说的话,拜于盛家门下学刀法,日后谁都不会轻易的小瞧了去,总是要掂量掂量的。
盛蝶怂恿她:“你还是问问的好,这么个苗子,你看着就不可惜吗?”
“知道了知道了。”
盛蝶高兴了,“改日请你喝酒。”
“好。”
白舒听的无奈,母亲,你就多坚持一会,一顿酒就能把你收买了。
乌繁拧着盛蝶腰间的软肉,咬牙切齿的说她:“那可是太后的侄子,你想的什么幺蛾子。”
“疼疼疼,夫郎,手下饶我,你知道我这个人,惜才。
好苗子在我眼前,我还不争取一下,你这不是让我心疼吗?”
乌繁没好气说:“就你会说。”
盛蝶笑笑,瑞风眼温润无害。
乌繁也不好多说她什么,只能暗暗摇头。
盛南莺听的眼睛一亮,很是赞同祖母的做法,她看看白梓尘,眼里的笑怎么也掩盖不住。
两人比试完,不出意外的,是白梓尘获得了头筹。
奴莹高声道:“白家小公子得了头筹,赏蝶羽缠珠赤金簪一对,金灯笼发簪一对,珍珠一盒。”
“谢主隆恩。”
白棠苏听到结果,不出意外的笑笑,他朝白梓尘招手。
白梓尘看到,请示白舒的意思,白舒点点头。
白梓尘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到了白棠苏身边,“姨祖父。”
白棠苏拉住他的手,上下打量着,“好孩子,累坏了吧?”
白梓尘轻声细语道:“不累。”
白棠苏拿出一个盒子给他,“拿着,当是得了头筹的贺礼。”
白梓尘想推辞,白棠苏嗔他:“哀家不喜欢给件东西还推来推去的,你莫不是嫌弃哀家?”
白梓尘慌忙摇头:“梓尘不敢。”
“那就拿着。”
白梓尘无奈接过,“谢姨祖父。”
“这才对,回吧。”
“梓尘告退。”
白梓尘拿着盒子,在一些公子的羡慕中回了坐席。
完烀深吸一口气,绕了一大圈开口:“圣上,臣下爱慕玉衍王爷,愿以和亲为主侍奉王爷。”
凤松眠七人倒是不诧异,那眼珠子都黏到清宸身上了,要是他不说才是奇怪。
凤清宸听到完烀表明心迹的话,冷冷道:“本王已有心上人。”
完烀一惊,对凤清宸嘴里说的心上人很是嫉妒,不过面上他还是笑着说:“臣下愿意做侧君。”
“你不配。”凤清宸丝毫看不到他白着的脸,“心上人于身边,本王许一个正君之位还怕配不上他,哪里来的野鬼也敢肖想侧君之位。”
众人闻言,“噗呲”一下笑出了声,自荐都不要,王爷的嘴一如既往的犀利。
野鬼?可不是吗?苏家公子的容颜岂是完烀能比得上的,笑话。
完烀当即就红了眼眶,“不知臣下哪里不配了?”
“你哪里都不配。”凤清宸面无表情,毫不留情道。
完烀捏着袖子,尽量不叫自己落泪下来,看到凤清宸淡漠妖孽的容颜,他心有不甘,发了狠的想要得到她的青睐。
朱青在他身后嘲笑:“就这样子,还想让玉衍王爷青睐于你,简直是笑话。”
完烀转头狠狠都的瞪着朱青,朱青被吓的不说话了,最后小声的嘀咕了两句,“瞪我干什么?”
圣上的赏赐,再加上朱青的嘲笑,输了两局比试,这些加在一起使得完烀脱口而出:“不知王爷心上人是否在宫宴之上?叫我等开开眼。”
“你又算什么东西?也配?”
完烀听她句句如同针的话,指甲陷到了肉里都没有察觉。
看了一圈的他认为,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配上玉衍王爷,胆子更是大了起来,“王爷,你如此避而不谈,你的心上人怕是不在宫宴吧?”
凤清宸睨了他一眼,里面全是赤裸裸的杀意,官离那事是她未曾处理好,要是她还是处理不了烂桃花,就不必去见暮暮了。
见她没有说话,完烀质问她:“王爷,臣下说对了是不是?您的心上人不在宫宴之中?连宫宴都来不到,如何配的上您?”
凤清宸恐怖骇人的眼神仿佛要一刀一刀刮了完烀,邪魅的样子犹如夺命的鬼刹,“本王的心上人哪哪都好,本王都不曾说他配不上,你是想死吗?”
完烀一脸她不敢的神情,“臣下哪里说错了?他要是在乎您,现在应该站出来袒护你,就算臣下死在了这里,臣下也要说话。
臣下就是爱慕你,想您这样的女子青睐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