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暮就是沉寒的孩子,毋宁质疑。我以家主身份告知与你,苏云暮是你们的弟弟,是慕容家唯一的小公子。
你与苍倾在凤衍,定要好好照顾苏云暮,待他归家,家中必定昭告大陆,使得万物众生皆知。
他与你们亲近则是好事,勿要大惊小怪,只当是骄矜便好。
湘嘱。”
写完后,慕容湘又特意看了一番,发现并未有何不妥后,盖上了家主印记,她起身去看黑鹰。
发现它正和白鹿目视,互不相让。
慕容湘眉目慈善,喊了句它的名字:“黑鹰。”
巨大的雕转头,用不知比白鹿大多少的眼睛委屈巴巴的盯住慕容湘。
慕容湘心下一软,好笑的摸摸黑鹰的雕嘴,“好了。你和白鹿至什么气?可是没有吃饱?我叫人给你再送来一些肉便是。”
黑鹰点点头,硕大的头差点砸到慕容湘,巨大的翅膀小小扇动一下,剧烈的强风刮起。
慕容湘拍拍它的脸,“不要扇翅膀,这里的动物马上要被你扇走了。”
黑鹰收回翅膀,爪子向前移了一步,慕容湘拍手:“黑鹰真乖。”
黑鹰登时就安静下来,睁着两颗大眼睛看慕容湘。
慕容湘点头:“答应叫人给你吃肉,不会忘的。你放心就是。”
黑鹰这才欢喜,用嘴卒碰着慕容湘。
“明日有信要你送,你听话些。”
黑鹰点头,表示它很听话。
等到慕容湘走后,它又瞪着白鹿,和它不分胜负。
白鹿扭过头,一点不看它。
黑鹰这就觉得是它赢了,而慕容湘也没有食言,直接给它送来了十多盆肉。
黑鹰吃的欢乐,白鹿却是被吓得离它很远。
黑鹰嫌弃的看它一眼,没有搭理它。
白鹿弥叫着,远处大片鹿群过来,愤怒的用眼神看黑鹰。
黑鹰只管吃肉,白鹿弄烦了它,它扇动翅膀,把它们扇出很远。
若是黑鹰是人的话,肯定会对这群白鹿作出鄙夷。
而通灵气的白鹿感觉到黑鹰所做之事,又给它打上了嚣张的标签。
大清早,慕容湘就拿着信封走了过来,她摸着黑鹰低下来的头颅,把信封放到它嘴里,“去吧。”
黑鹰不舍蹭蹭她,翅膀扇动于屋顶上方盘旋几圈,冲上天际不见。
凤衍。
正午用午膳之时,慕容苍倾看着苏云暮,声音轻柔扶风,“乖宝。你内力的气息较之前浑厚许多。”
苏云暮清澈的琉璃眸子弯弯,“三姐如何得知?”
慕容苍倾勾唇,妖异的脸上含笑,眼底自带无尽的宠溺:“因为慕容家的内力,我能感觉到。”
苏云暮眨眼,卷翘的睫毛扇动,沁水的桃花眼弯弯,他万没有想到会是如此
慕容苍倾笑了笑,“听玉笙说你会医毒蛊巫、驭机阵符,午膳过后你让我看看你的实力,有短缺之处我教你。”
苏云暮闻言看向了苏玉笙。
苏玉苼听见慕容苍倾这话先是一愣,不过她对慕容苍倾说的话是极为赞同。
“苍倾既然愿意教你,你只管答应便是。慕容家的医毒蛊巫、驭机阵符都是不外传的秘术,威力甚是强悍。
你学会一招两式,融合苏家的医毒蛊巫,使出的威力必会极为强大。”
闻及此,苏云暮点点头,绝世的小脸都是郑重,注视慕容苍倾的脸不是很相信。
慕容苍倾放下手中筷子,她扬眉问道:“乖宝可是不信。”
不等苏云暮回答,慕容苍倾叹息:“我从未于你面前试过医毒蛊巫、驭机阵符,你不信是应当的,你若信了才是麻烦之事。”
苏玉笙笑笑,“乖乖,你看我使出的阵法。”
苏云暮看去,苏玉笙手法极快的布下一个聚冰阵,他未伸手就已然能感觉到凉意。
慕容苍倾挑唇,“太慢。”
苏玉笙哑言,显然她也知道苏家阵法弱点。
苏云暮想辩上一辩,待看到慕容苍倾使出的阵法,他眼睛都不眨的看着,微微睁大的眼睛已是告诉慕容苍倾他极为感兴趣。
只见慕容苍倾指尖一抬,一个完整的聚冰阵已经落到了桌子上,用为蓝色的阵法,显然慕容苍倾的这个,颜色更漂亮,威力更深厚。
苏云暮想了想,大姐布下阵法速度不慢,毕竟能一击杀死上次的那个怪物,实力不容小觑。
只是……慕容苍倾布下的阵法从哪方面来说都是大姐的几倍不止,想来是与慕容家的祖腾脱不开关系。
慕容苍倾见苏云暮不说话,身子向前倾,面容柔和的问他:“怎么?乖宝还是不信?”
“信。”
慕容苍倾摸摸他的头顶,“信就好。三姐不会坑你。”
“嗯。”
慕容苍温懒懒的开口:“三姐要去教你,我想我也是要去的,毕竟我和三姐各有所长。同为慕容家秘籍,暮祖不会只学一样吧?”
苏云暮还没说话,苏玉画蹙眉,“会不会太多?暮儿还在养身体,如何能承担如此重担压力。”
慕容苍倾闻言抬眼,眼神妖异凛冽的射向苏玉画,收回目光对向苏云暮之时,又是极为柔和。
“乖宝,你觉得如何?”
苏云暮极为认真的与她对视,“我要跟着你学。”
苏玉画卸了气,暮儿都是如此说,她除去顺着她的意思还能说什么。
慕容苍倾暗暗朝苏玉画给了一个得意的眼神,苏玉画看到也不能拿她怎么办,暮儿都开口要学,她这时反对慕容苍倾,暮儿会如何想?比不过大姐就算了,难不成还要输给其她人。
苏玉画极为不满,抬眼间看到暮儿整个人都是欢喜,她顷刻间眉眼舒展。
罢了,再如何,她都是暮儿的姐姐。
练武场,苏云暮是第一次来,他看着面前犹如一座山大的练武场,沁着水雾的眼眸有些懵然。
“大姐?”
苏玉笙面上含笑,“乖乖,这是苏家的练武场。你慢些走。”
苏云暮点点头,脚步刚刚踏进练武场,便觉脚下有万金之重。
他试探性的抬脚,未有发觉多艰难。
苏玉竹一身青衣生翠娇奢,如沐春风的琥珀眼中含笑缱卷,“练武场下面是重力石,踩上去会带着极重的压力,你适应了便好。”
“如此好的地方,大姐之前未曾带我来过。”
苏玉笙无奈的瞧着他:“你身体羸弱,我如何敢带你来练武场,若是祖母知道,我怕是会住在练武场里。”
苏云暮有点小囧,“怎么会?”
“乖乖,你对祖母宠爱你的心思能知多少?”
“大姐说的是。”苏云暮不与她争辩了,“照你所说,大姐现在就不怕了?”
“不怕。不是我要带你来的,而是另有其人,不是苏家之人,祖母怎么也要给慕容家面子。”
她这话说的酸溜溜,而慕容苍倾听来却是勾唇一笑,“玉笙说的不错。”
苏玉笙眼睛一转,“既是教乖乖,教好了,祖母自然不会多说什么,教不好,祖母就要上慕容家的门问候一下一番了。”
慕容苍倾眼神不避,与她对上,“你期待便是。”
一行人朝里走,容夜寒却是为难的站在原地,他不会武功,走进去恐是会摔倒地上。
他正想告辞,苏玉笙转身看了过来,“你放心过来便是。”
容夜寒听到他的话,心里顿时什么都不怕了,他小心的走进练武场,发觉和走路没有什么区别,他放下心跟上一行人。
慕容苍倾自是没有错过苏玉笙为容夜寒铺的阵法结界,她促狭的看着苏玉笙,啧。真是。
练武场中间,慕容苍倾注视苏云暮,“乖宝,你用一段武功,我看看如何。”
“好。”
他看了看自己一身繁复的衣袍,十一层的青竹穿云纹月白色锦袍,袖口处浮光掠影的暗纹流动,及地的乌发上缠同宗发带,左右插入七凤龙尾东珠簪,头上一抹青翡点翠。
柔弱无骨的皓腕上一对青玉镯子,一对青银色的手钏,腰间系上一条腰带,神逸仙气,上面垂着三块玉佩,短佩平齐之处还有令牌。
苏云暮抽出腰间软件,手腕一转,先是挽了一个剑花,以华丽带有锐气的剑芒一转,遂而朝着慕容苍倾刺去。
慕容苍倾面不改色的看到软剑刺到面前,她侧身一避,到面前的剑刺空。
“太花。”
慕容苍倾继续躲着剑,苏云暮手下招式越来越狠辣。
容夜寒有些担忧的望着苏云暮,手里握紧了锦帕,“笙笙,阿暮不会有事对不对?”
“嗯。我先送你回去,苍璇未与我们一起,你去看她在忙什么,可以帮她一帮。”
容夜寒听见她所言,并没有为难自己在这里,他点点头:“我便先走了。”
“我送你。”
“多谢笙笙。”
苏玉竹看了眼她们收回目光。
待到苏云暮一段剑招用完,慕容苍倾右边的衣袖已经被划破的几道口子。
她语含无奈,“乖宝,你怎么一直刺我的衣袖?难不成对它情有独钟?”
苏云暮握紧了手里的剑,极不好意思的红着耳朵说话,面上失落一闪而过,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战意,“我只能划破你的袖子。”
慕容苍倾脸色沉下来:“你明白就好。用剑之时,你的招式华丽,能吸引别人目光似是醉于销金窝里。不是说你的招式不好,是你的速度太慢。
这是你最大的缺陷,不知玉菡几人可有看出来?”
苏玉菡八个突然被说,她们怔愣了愣,看看苏云暮,又看看慕容苍倾,颇有些为难开口:“苍倾,不是暮儿速度慢,是苏家与慕容家的武功不一样,否则你以为每年都会有的交换是怎么回事?”
慕容苍倾闻言,满是认真看着苏云暮,“乖宝,慕容家的武功以狠辣毒绝着称,三家皆有此训,你学武之时应是很清楚。
不同的是,慕容家的武功讲究无影无形。”
说着,腿边的手不动,手上剑光划过,一道璀璨刺目的白光突闪,练武场上盛开的桃花树化为齑粉。
苏云暮被这道白光一闪,眼睛闭起,一瞬息过后,再次睁眼,练武场上的桃花树已经不见。
他惊叹,眼睛都睁大了些,瞳孔紧缩。
“三姐,你的手没有动。”
“正是如此。”
苏云暮心神狠狠一颤,手不动就能使出如此大威力,要是慕容苍倾的手动了,怕是整个练武场都会化为灰烬。
要知道,练武场上的桃花树可是有五里之多。
苏玉菡看着一颗不剩的桃花树,用一种很同情的眼神看着慕容苍倾,嘴里止不住先嘀咕:慕容苍倾要完了,她很期待大姐与慕容苍倾对打的画面。
慕容苍倾妖异危险的眼睛盯着苏云暮,“乖宝,你试试你的内力。”
苏云暮点头,手指猛的勾起,掌心处升起无形的寒风,刮到人脸上,生疼。
他一喜,这是?
慕容苍倾喝然一声,“出手。”
苏云暮心神不禁一颤,手里升起的内力猛然甩了出去,远处平坦的地冒出一个大口子。
慕容苍倾看到,用内力探了探大口深浅,她摇头:“乖宝的内力还是偏弱。太过于柔气。”
苏玉璟看看慕容苍倾,又看看苏云暮,宽慰着:“暮儿需多加训练。掌风偏弱,一时失误可能丢的就是自己的性命。”
她们都如此说,苏云暮认真点头,“好。这些日子就要劳烦三姐了。”
“对我无需客气。”慕容苍倾温声道:“倘若慕容家的这些你都能学会,也不算坠了我的名声。”
苏云暮眨了两下眼睛,不知慕容苍倾这是什么意思。
苏玉晚风度翩翩的笑笑,温和的桃花眼沉稳,一身墨袍宛如水墨画,“苍倾是少主,她亲自教你医毒蛊巫、驭机阵符。
你要是什么都未学会,传回三洲,你让三洲的人如何看待苍倾?岂不是让她被其她人耻笑,说她天资聪颖,竟连一个人都教不会。”
苏云暮一听,忽然觉得压力有些大,更多的还是要把慕容苍倾所教之术全部学会的斗志以及满满的骨气
慕容苍倾听在耳里,看在眼里,她摸摸苏云暮的额头,“你心里想的,我看在眼里很是欣慰,提前与你说明。
我教人会很严厉,你别恼了才好。”
慕容苍温用胳膊肘杵了一下慕容苍倾,慕容苍倾恍若无觉的注视苏云暮,依旧是温柔宠溺的眼神。
苏云暮对上她的眼睛,感觉的到她眼里认真,是真的想教会慕容家的一切。
他缓缓点头,没有考虑的直接应了下来,“好。”
慕容苍倾捏捏他白嫩的脸,“放心。将你惹恼了,我会哄你。”
苏云暮半弯眼睛,犹如皎月一般,清冷又如清风。
慕容苍温懒懒道:“还有我,别忘记了。既然是教你,就不会放水。”
“我记得了。”
慕容苍倾淡笑:“武功先放下,你使出你会的让我看看。”
苏云暮静下心神,手指快速划了几下,一个大阵落到了脚下,一手缩进袖子,从里面拿出了几道符篆,他甩到空中,极有顺序的排列起来,映衬的练武场都有些黄光密布,生辉昳丽。
慕容苍倾、慕容苍温沉气看着,并未出声,只是眼底的沉色暴露了她们的想法,对苏云暮如今的招式不满。
苏云暮嘴上吹动,一连串古怪的声音出来,后山上响出了一大堆的震动。
苏玉菡十人看去,蛇蝎毒虫布满到了地上,空中隐隐约约透过日光照耀散发的亮星是苏云暮不知不觉撒的毒粉,无色无味,只有日光不经意的星点才能看到一星半点。
慕容苍倾两人感觉到,眼底倒是放下一点心。
轰隆——轰隆——
山上的声音愈来愈大,半空上飞起了无数的鸟雀,无数的声音密密麻麻,折腾闹人,似有恐慌之声,像是忌惮着什么似的。
苏云暮收了尾声,山上的一些东西渐渐现了形。
虎、狼、豹、豺……
多的看不过眼,却都是凶猛之物。
慕容苍倾十人用内力站到半空之上,不让苏云暮驭出来的兽靠近自己。
苏云暮周围飞着几只虫子,身后的翅膀扇动,自他脚下还有无数的虫子,和米粒一般小,样子也无甚差别,要是不仔细辨别,还以为这些是米粒。
慕容苍倾暗暗点头,蛊倒是还可以。
苏云暮抬手,宽大的袖子滑落,洁白的皓腕凝雪,黑紫的玉镯子一边三只。
他晃了晃冰肌玉骨的手,指尖透着薄粉。
左手指符篆,右手晃动,三只镯子随之晃动着,清冷凛冽的声音润朗,足以震得一方天地颤上一颤。
“天上之证、地下之表,借天地变化,扶九霄曦月,使西巫之术,起——”
话音刚落,一阵耀眼的白光大现,跑到脚底大阵下。
与阵符互相倾注力量。
练武场上的十人能感觉到苏云暮的话又的大箴之势,怕是无形的拘束都在让路。
慕容苍倾眯眼,乖宝的巫术明显更好,莫非,他有师父教导他?
仅仅一点,还不足以证明,一会问问他就知。
慕容苍倾对苏云暮有着很深的期待,她心思转着。
苏云暮眼眸一凛,大阵较刚才又大了一些。
“破。”
苏云暮一声厉喝,脚底的大阵威式愈发大,隐约有摧毁拉朽的意味。
方在此时,慕容苍倾和慕容苍倾才觉满意。
慕容苍倾眉眼半弯,“乖宝,下来。”
苏云暮点头,把使出的阵法收回来,他再次吹动古怪的声音,把驭出来的兽唤走。
带到一切归于平静,十人下去。
苏云暮清清冷冷的眼眸看着慕容苍倾,“三姐。你觉得如何?”
“蛊巫还不错,其余的需要调整。”
苏云暮点头,“好。”
慕容苍倾笑着问他:“你要先学什么?”
“阵法。”
“可。”
慕容苍倾狭长的眼睛流露出欢喜,“那便开始了?”
“嗯。”苏云暮于用膳之时见过慕容苍倾的阵法,因此他很是期待慕容苍倾不收着,使出的真正阵法有多大威力。
慕容苍倾勾唇邪厉的笑着,食、中二指并拢,轻做个画圈的手势,快速写出一个杀字,练武场明光一阵耀眼,一个杀阵屹立于练武场中央。
阵法强大,杀气腾腾,黑雾缭绕,倘若人走进去会被黑雾吞的一点不剩。
苏玉楼眉眼柔意与煞气并腾,“苍倾的阵法恐怕让它们都退避三舍吧?”
提起蚀、螭二族,慕容苍倾隐着的霸气升腾而出,未有一点余地。
这份骇人的气势足以叫苏云暮钦慕,他抬眸,泛着涟漪的眸子有些痴迷的看着慕容苍倾。
慕容苍倾察觉到,收敛了一些气息,如同和苏云暮见的第一面那样。
“乖宝?怎得这样看我?”
苏云暮丝毫不扭捏说道:“未曾见过你这般,一时看花了眼。”
说完,他的耳朵悄悄的红了一瞬。
慕容苍倾未有错过,她凝眸看着苏云暮,轻笑:“那乖宝可要好好看看,免得见不到了。”
苏云暮眨眼,浓密漆黑的睫毛扇动,像是蝶翼般惹人注目,瓷白精致的小脸已俱风华之姿。
苏玉笙送容夜寒回到院子,她低眸,“到了,你进去吧。”
说罢,她转身要走,容夜寒却是拽住了她的衣袖,藏着星河的眼睛弯弯,“笙笙,你不进来坐坐?”
苏玉笙淡淡道:“不合规矩。”
容夜寒眼神黯了黯,拽着苏玉笙衣袖的手也有些松动。
“那不打扰笙笙忙了。”
苏玉笙有些无奈,也有些哭笑不得,温和下来的声音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你拽着我的衣袖,我如何去忙?”
容夜寒听到,貌如曦月的小脸唰的一下红了,他糯糯道:“对不起。”
他把手松开,低头看着袍子下的脚尖。
苏玉笙低眸看到他这般模样,心里一跳,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开了口:“你昨夜换了院子,恐苍璇还不知道。
若她问起,你只管说就是。我晚上再来看你。”
话一说出口,苏玉笙是惊讶的愕然,她怎么说出了这样的话?
容夜寒听到,也是不可遏制的一愣。
笙笙?他满室欢喜的盯着苏玉笙,心中止不住的甜意涌动,像是掉进了蜜罐里面。
笙笙也是心悦自己的是不是?否则她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