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得的纠结起来了,要不要问问?
“暮暮,你有何事问我?”凤清宸看出了他的纠结,故有此一问。
“陌绝,你喜欢我什么?”
凤清宸罕见的愣住了,声音惊异的问:“暮暮,你为何问这样的问题?”
“我只是想到了。”
因为不知道,不曾问过才有如此一问的。
凤清宸明白了他的心思。
她曾经彻夜的想过这个问题,因此对苏云暮的提问毫不犹豫的道:“十二年前我入魔,遇到了暮暮,你是拉我回人间的神灵。
若非先遇你,我心底不会留清明神灵之地,只余暗渊,屠戮弑杀。暮暮是我的神灵,是我刻在禁忌密地的柔软。”
苏云暮听她这不知想多了多久的话,才能面对自己如此毫不犹豫。
十二年前转,宿命入魔岸。
怀遇神灵在,倾君回人间。
柔软只为一人留,柔情只为一人展,禁忌只为一人住,爱慕只为一人倾。
苏云暮不纠结这个问题了,反正陌绝是自己的了,如何都跑不掉了。
凤清宸唇边含笑,温润无害:“暮暮,我心悦你无关其它,只是就是你。”
“不要担心当年是不是你的问题。如若当年不是你。那便不会有别人,我心悦的依然是你。”
苏云暮宛若羽扇的睫毛扇动,清冷的嗓音清润:“我知道陌绝如何想的。”
在一起的感情不是假的,陌绝对自己心愉更不是假的,他不会因为一句莫须有而去怀疑陌绝。
因为,这是他一人的陌绝啊!
是那个摊在自己的诚意,求慕自己的陌绝。
凤清宸在柳树下,整个人慵懒至极,仿佛身后靠的不是柳树,而是神殿里的神座。
她调笑着苏云暮:“小家伙,满京城谁能有你娇软羸弱。十二年前长在了我心上的人我怎会认错。”
苏云暮听着这话琢磨,怎么感觉不对劲?
他颇有咬牙切齿的问:“陌绝,你这是在讽刺我?”
“没有。我是在夸暮暮风姿绝世。”凤清宸一口否决,她调笑暮暮怎么能被说成讽刺?
苏云暮翻身骑到她身上,手掌向下捏着她的下巴。
“美人。”
凤清宸脸色不变,美人?这个称呼是从暮暮嘴里说出来的,她收下了。
“小凤凰的夸赞我收下了。”
几个称呼换着,凤清宸觉得自有亲昵在其中。
独有堪须碧知尽,君亭自若曦月霃。
苏云暮弯弯桃花眸,眼尾泛翘着,妖魅至极。
“陌绝,走吧。”
“好。”
两人起身,刚才放纸鸢的地方已经有了很多人在那里了。
“暮儿。”温临仙朝着他摆手。
苏云暮望过去,“临仙。”
温临仙一路小跑到他面前抓着他的袖子,“暮儿,你和王爷也来放纸鸢?”
“嗯。”
温临仙咋舌:“暮儿,你可曾见到了凤凰纸鸳?”
“见到了。”
“好看吗?我跟着司复过来的,他说他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纸鸢。”
温临仙说的话里都是激动,仿佛真的见到凤凰似的。
苏云暮唇角勾起,“好看。”
温临仙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
“我没有看到。”
“会看到的。”
温临仙啊了一下,“啊?怎么会?我们来的晚了,怕是见不到了。”
苏云暮不赞同他说的,他看向这里短短一会围得满满的人,岔开了话:“她们也是来看凤凰纸鸢的?”
“嗯。”
苏云暮转头,“陌绝,听到了?这都是来看凤凰纸鸢的。”
凤清宸勾勒出荼蘼花的袖子轻甩,“暮暮放的纸鸢好看,不及暮暮其中之一。”
苏云暮冷淡下去的脸又沾染上霞色,宛若血玉易脆。
温临仙怔怔的听她们说话,他呆呆的问:“暮儿,你放的纸鸢是什么样子的?”
“凤凰纸鸢。”
温临仙愣了而后是偌大的喜悦,“凤凰纸鸢?你是说凤凰纸鸢?“
苏云暮看他,“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
温临仙只是想不到。
他很好奇的,凤凰纸鸢是什么样的,也好奇凤凰纸鸢是暮儿放的还是王爷放的。
“暮儿,我能看看你的纸鸢吗?”
“可以。”
温临仙高兴了,激动的声音隔着老远便能感觉到。
“暮儿,你是哪里买的凤凰纸鸢?真好看,我的就没有这么好看。”
苏云暮不想把功劳压在自己身上,何况这是百忙之中,陌绝做得纸鸢。
是他一人的,独一无二的。自是不用于别的纸鸢。
心中宛若掉在了蜜罐里,甜滋滋的。
“临仙,纸鸢不是我买的。”
他这么一说,温临仙上去抓着他的袖子,急切道:“暮儿。纸鸢不能要,外面的纸鸢都是银子买的,如若不是,纸鸢是被人毁坏了的,还有以次充好的、不干净手段得来的。
要是碰上坏人,就是自己的麻烦了。”
苏云暮眸中闪动,他侧目注视着凤清宸,好似要在上面凿个洞。
“陌绝,你告诉他,纸鸢哪来的。”
凤清宸正要开口。
温临仙没注意在他身边的凤清宸,他顿时内敛了起来摸摸自己的鼻子,他刚才好像想到了玉衍王爷。
都怪自己见到暮儿太高兴了,把玉衍王爷忽略过去了。
现在再听到苏云暮说起玉衍王爷惊诧极了。
为自己的迟钝摇头,他跪在地上伏首,“参见玉衍王爷,王爷千岁。”
“平身。”
“谢王爷。”
温临仙起身后,侧目和苏云暮交谈,“暮儿,王爷何时在你身边的?”
苏云暮好笑,陌绝那么大的人竟然让他忽视过去了。
他是该说陌绝在温临仙这里没有存在感,还是该说温临仙反应迟钝,竟只是看到了自己。
“陌绝一直在我身边,你不曾注意到罢了。”
温临仙听到他说的极其不好意思,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不过他没有忘记刚才的事情,整个人兴奋的问道:“暮儿,你还没说你的纸鸢是哪里来的。”
苏云暮眉梢一动,“临仙,你先别激动,你听我慢慢说。”
“嗯嗯。”温临仙猛的点头,看他的架势是不从苏云暮这边问个清楚是不罢休了。
苏云暮风姿逸世,语气略略无奈:“凤凰纸鸢是陌绝做得。”
温临仙下巴都要惊掉了,“王爷做得?”
“嗯。”
温临仙咽咽口水,“想不到王爷还会做纸鸢。”
苏云暮轻笑:“陌绝告诉我她做了纸鸢时,我也是惊讶的。”
温临仙听到松口气,不止自己惊讶就行。
不过他不是惊讶,是惊吓了。
玉衍王爷这么繁忙,通身高贵的气质怎么看都不像亲自动手的。
单凭这一点,能看出王爷是真的待暮儿的,竟然会屈尊降贵去坐纸鸢。
更别提亲身陪同了。
温临仙内心发出尖叫,王爷好好,竟然会亲自为暮儿做纸鸢,满京城的女子恐怕都找不出来一个像玉衍王爷这样的吧?
暮儿运气真好,遇到了玉衍王爷。
不过也是暮儿应得的,应是说玉衍王爷配的上暮儿。
不管怎么想怎么说,两个怎么看怎么般配。
一阵艳羡自心中升起。
从晚都不会给自己做东西,更别提做纸鸢了。
幸亏自己有喜欢的人定了亲了,否则以玉衍王爷这般宠爱自己爱慕的人,温柔体贴的样子。
恐怕自己应该也会喜欢上玉衍王爷吧?
他顿时对玉衍王爷心生浓浓的敬佩,和上战场对战神的那种敬佩不一样。
这种是对一个身在天家、弯腰宠爱爱慕之人的敬佩。
他长叹直叙:“暮儿,玉衍王爷待你真好。”
苏云暮点头,“陌绝自是很好。”
温临仙一梗,“你还是真不客气。”
苏云暮笑道:“你本是夸陌绝的,陌绝待我好,我客气什么?”
温临仙不说话了,一双水润的杏眼讨饶的看着他,暮儿的嘴真是厉害,说不过。
苏云暮眉宇间柔和,“陌绝对待我一向用心,我百般喜欢还来不及,怎会觉得她不好。”
温临仙炸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你说的对。真是,我只过不是多说了一句,你便开始不给我一个活路。”
苏云暮抿唇,抬眸对上凤清宸宠溺温柔的笑。
凤清宸低头,“暮暮,怎么了?”
“陌绝,我心悦你。”
“我知。暮暮的心悦来的迟了些,却能够彻天动地。”
苏云暮眉眼间如三月繁华盛开,绝代无双的脸上已是风华。
懂自己的人永远都会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显然,陌绝便是如此。
温临仙在心里翻个白眼,苏云暮这样子真的是够了。
苏云暮和凤清宸走着,温临仙在他身侧叽叽喳喳的。
那些人见到了凤清宸,纷纷跪地行礼:“参见玉衍王爷,王爷千岁。”
“平身。”
“谢王爷。”
凤清宸深邃的凤眸冷厉,“你们都过来这里做何?”
来人有的不是和谢静一样有人拦着不让进,她们是跟着凤凰纸鸢来的,看到凤清宸都在沾沾自喜。
王爷也来了,想必王爷也是被凤凰纸鸢吸引来的。
那不知出自谁手的凤凰纸鸢受到他们的追捧,恨不得带回家废寝忘食的钻研。
南宫姝率先作揖:“王爷,我们都是为了凤凰纸鸢而来。”
凤清宸白袍随峰翩玦,她怎会不知道她们是为了凤凰纸鸢而来。
总是要问问的。
这些人扰了她和暮暮独处的时间,她认为要给她们找点事干。
这不,明知她们作何而来,却还有问一遍。
她不言。
众人一时拿不住玉衍王爷的意思。
后面的人面面相觑:王爷这是做什么?
王爷不说话,应是见过了凤凰纸鸢。
若是王爷自己收了起来呢?
何出此言?
我们也是如此喜爱凤凰纸鸢,不怕自己的纸鸢破碎到了这边来。
差点忘记了来的目的了。
……
温临仙跟在苏云暮身边,想要看看凤凰纸鸢。
苏云暮拿过凤凰纸鸢。
温临仙看到眼睛瞬间移不开了,“这是凤凰纸鸢?”
苏云暮问他:“否则呢?”
温临仙不知要作何反应了,看到了凤凰纸鸢,不得不感叹,玉衍王爷的手好巧。
人比人气死人。
“暮儿,纸鸢上天了更好看。”
苏云暮下巴微微抬,语气骄傲:“确实如此。只是你没有见到。”
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凤清宸做的纸鸢漂亮,且是独一份。
温临仙在心里翻个白眼,好羡慕暮儿,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是对的。
“暮儿,你好骄傲。”
苏云暮做似嗔怪他:“若是从晚能亲手为你纸鸢,你比我还骄傲。”
温临仙一噎。
他处身置内的站在苏云暮角度上,发现还真是的。
要是从晚做了纸鸢给自己,自己能不眠不休的抱着纸鸢放。
苏云暮见他说不出话来了,瞬间便明白自己又胜了温临仙一筹,能噎的他说不出来话。
每次临仙都是语不休惊死人,现在轮到他吃瘪了。
冷司复在后面看到了温临仙,小跑到他身边,“临仙。”
温临仙听到他的声音心虚,他是和司复一起来的,见到了暮儿却是把他忘了。
他没有喊自己,晚上回府了自己都想不起还有他。
冷司复问他:“临仙,我刚才都没有找到你。”
温临仙心虚道:“我看到了暮儿。”
他往一边站了站,露出了前面的苏云暮。
冷司眼睛登时一亮,“暮儿。”
苏云暮唇角含笑:“司复今日放纸鸢开起来很是欢愉。”
冷司复提起这个使劲点头,“是啊是啊,爹爹不让我出门,我在家里一直绣帕子。”
苏云暮了然,不怪他今日开心。
“暮儿,你是和王爷一起出来的?”
“嗯。”
冷司复捂嘴笑:“怪不得你一副温煦的模样。”
苏云暮抬手捏的他的脸,“什么叫做温煦?”
温临仙帮着冷司复说话,势必要找回丢的场子。
“你见到了玉衍王爷和见到我们是两个样子。你见到我们时,是清冷自在的潇洒,见到玉衍王爷时,是软而不自知的温柔。所以,我们说你温煦。”
温临仙笑的柔清,说出的话都是调侃。
冷司复见有人和自己一个阵营,不着余迹道:“暮儿,临仙说的对,你可不能否认。”
苏云暮轻笑:“你们都把话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温临仙和冷司复霎时笑颜更加开怀。
苏云暮摇头,“你们两个在这站着。”
说罢,他走到凤清宸身边。
“陌绝。”
凤清宸低眸,“暮暮,怎么了?”
“我们在这里再待会。”
“可。”
众人看到苏云暮,心下知道了为何玉衍王爷会在这里。
感情是为了陪佳人。
羡慕嫉妒的同时心下不免唏嘘。
凤衍的战神都为了心爱之人做到如此地步,两人间的感情究竟到了何种地步?这还是没有定亲的时候啊!!!
要是定了亲,怕是让京城的人全无尊严。
征战沙场的将帅弑杀冷酷,得杀神嗜魔称号的玉衍王爷都能如此柔和。
可她们呢?一个个的差不多都定亲了,却是百忙中抽不来一个空陪一陪未来的正君。
虽然男女七岁不同席,可自己也能买个礼物什么的送过去。
就算有人说闲话,也改变不了那是自己定了亲的正君,是自己未过门的小郎君。
便是传闲话,也只会说自己深情,对待素未谋面的郎君用心至极。
抽时间送礼品物件了解一下自己的未过门的小郎君,大婚后也能亲亲密密的在一起。
没有生气和一大堆的龌龊,只因那是自己亲自了解的。
比别人说的都要了解的人。
想到这里,不得不想自己的家里,后院一堆的奴君,母亲和自己的爹君相敬如宾、素来不合的样子。
若是成亲前都能给自己一个了解对方的机会,新婚燕尔的羞涩美好又怎能走到相看两厌的陌路。
没时间的人懊悔了。
有时间的人甚至还去逛青楼,她们对自己感到了玉衍王爷对待心上人的真挚美好,又为自己逛青楼感到了内疚后悔。
这么一想,瞬间觉得自己不是个东西。
凤清宸和苏云暮此时怎么也想不到,两个今日放纸鸢的事情会在京城里传来。
各家定了亲的人视为她们为榜样,纷纷都开始去了解对方。
以至于在京城乃至整个凤衍都流行着这样一种成亲后妻主和正君极为相爱、毫无误会的现象。
她们把今日亲眼见到的传回了京城,感叹玉衍王爷和苏家公子的情真意切。
以至于总有人喜爱玉衍王爷的人从中插一脚的时候,总会被人指指点点的说。
背地里的,明面上的更甚。
两人无意中的相处奠定了凤衍以后的盛况。
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品德从老一辈有些家族的状况正式延展开来。
当然,也不可避免的后院有成群的妻主。
不能一概而论。
她们望向凤清宸的眼神更加炙热了。
不愧是玉衍王爷,想法就是在她们前面,比她们想的多。
凤清宸日后知道京城里流传的感情是由今日引起的,对此嗤之以鼻。
她们不对对方好,关自己什么事。
只能说想太多了。
凤清宸看向众人。
“既然你们来了这里,应是都有纸鸢的。如此,本王举办一个纸鸢大会。”
深邃的凤眸深处看着明显兴奋起来的人,薄凉的嘴唇都是冷淡。
一点都没有和苏云暮独处时的温柔。
寒冷如冰的嗓音令每个人都听的清清楚楚的。
“本王拿出一盒东珠,一套青宝石头面,一颗夜明珠,一座珊瑚绒,一套端州的书房四宝作为彩头。
两个人或是四个人一块,哪块的人放的纸鸢高、时辰久,可得彩头。”
众人一听遏制不住的高兴,浑身的血液沸腾。
王爷拿出来的东西都是极为贵重的,甚是难求。
可遇不可求啊。
要是自己能得了其中一个,都是能使人刮目相看的。
凤清宸衣袍繁复,荼蘼花宛若要掉落下来。
苏云暮扯扯她的衣袖,桃花眸流光溢彩。
“陌绝,你是在折腾人。”
凤清宸轻声道:“小凤凰,你知我知。不要说出来。”
苏云暮低低的笑两声,“陌绝真坏。”
凤清宸笑而不语,旁人放一会纸鸢就会嫌烦,何况是从这么多人里面拔的头筹?
既然打扰了自己和暮暮,那便有受代价的准备。
“小凤凰觉得我做错了?”
苏云暮摇头,“陌绝做得很好。”
可不是吗?等会放纸鸢的时候,她们能苦不堪言却偏偏乐在其中。
“何事如此热闹?”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众人看去,“三皇女,六皇女、七皇女,十一皇子。”
“嗯。都起。”
“谢皇女。”
谢静跳到凤松扬身边,“七皇女,你们怎么出宫了?”
“今日天气正好,出来玩玩。”
刚才吊儿郎当的声音是她的,她和谢静一样的摇个扇子,倒是相象。
谢静和她说起玉衍王爷说的还。
凤松扬来了兴致,“本皇女也要参加。”
“不知七皇女可带了纸鸢?”
“带了带了。”
她是出来玩的,怎么能没有纸鸢。
凤松宓走到凤清宸面前,“王……玉衍王爷。”
到嘴边的王妹被她咽下,换了个称呼。
凤清宸眼神都没有给她一个,柔和的眼神一直盯着苏云暮。
凤松澄站在他身边,“王姐。”
凤清宸倒是应了一声。“嗯。”
凤松澄看着她身边的苏云暮,娇羞道:“姐君。”
苏云暮耳根红透,脸上清清冷冷的。
“十一皇子。”
凤清宸被玉冠束起的发乌黑,流露出别人没有的寒气。
狭长幽深的凤眸扫了眼凤松澄,“倒是比之前好多了。”
凤松澄露出个甜甜的笑:“有王姐的吩咐在,那些人不敢不尽兴。”
凤清宸妖孽的脸上神色不变,倒是个好的。
她闻言倒是多说了一句:“你是皇子。”
“王姐说的是。”
殊不知两人的话在凤松宓三人听起来,有多么骇世惊悚。
玉衍王爷何时理皇室的人啊?怎么会和一个皇子说话?
凤松宓不可置信的拉过凤松澄,“澄儿,那可是玉衍王爷。”
凤松澄扯扯她的袖子:“三皇姐,你奉母皇的令出去,我和爹爹的日子并不好过,还是王姐下令。我们才好的。”
听到他的话,凤松宓咬牙。
她怎么忘记了这个?后宫是个吃人的地方,最会看人下碟,她在皇宫的时候日子还好点,有东西吃总好过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