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笙脸上神色稍缓,若不是乖乖秘法解开还在长身体,年前乖乖的衣裳就应该都做好了。
“你觉得绣房里人多吗?”
何叶一愣,少主这是什么意思?
“为乖乖做衣裳能忙的过来?”
“能。”
“我打算再往绣房里添些绣工,你有何建议?”
何叶怔住,添绣工?这是对他们不满吗?
他噗通一声跪倒地上,“少主是对我们不满?”
“乖乖衣裳多,人要多。”
何叶放心了,不是对他们不满就行,他点头:“听少主的。”
“起来吧。”
“是。”
何叶肚子一疼,忽然想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他纠结着,不知该不该说。
苏玉笙冷然道:“有事就说。”
何叶局促了起来,整个人红到可以和红玛瑙相比,他一张脸低着几乎要和胸口齐平。
“公子的月事带是我们做?还是……?”
话越说越小,到最后索性没音了。
当着主子的面说出这么隐秘的话,还是九位主子,纵使这都是要问的,也抵不过自己现在闹了个大红脸。
但是在座的九位哪个不是武功深厚的,这么小的声音自然听到了。
苏玉笙低咳两声:“退下吧。”
“是。”
何叶知道,这是少主有自己的安排了。
他当即忙不迭的走了出去,速度快的还以为是跑出去的,那架势像是背后有鬼一样。
苏玉笙九人低眸,耳朵艳如朝霞。
咳,不怪那绣工尴尬,就是她们也尴尬啊!
这么私密的话就这么说出口了?
不得不说,她们也想知道大姐是怎么想的。
苏玉楼不自在的问:“大姐,你是怎么想的?”
苏玉笙冷峻的眉一拧,“我打算是从三洲里调人过来。”
这也是个办法,只是想想暮儿那清冷的模样,用着别人缝制的东西会不会不太好?只是暮儿亲自弄又怕伤到了暮儿的手。
这事还真是为难。
苏玉笙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苏玉楼和她一起开口:“你……”
“大姐先说。”苏玉楼退一步。
苏玉笙冷冷道:“乖乖会不会用别人缝制的月事带?”
苏玉初低咳几声,“咳咳,问问暮儿。”
“你去问。”
苏玉初摇头,像是个拨浪鼓:“不了,暮儿那么害羞,别说问了,只怕刚说出来就羞的躲起来,要是真是这样,只怕你是哄不好他的。”
苏玉笙也为难了,总不能真让乖乖自己下手吧?
“改日有时间了问问乖乖。”她一锤定音。
“大姐都这么说了,那就大姐去问吧。”
苏玉笙瞪她,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了。
苏玉璟好奇苏玉笙嘴里说的人,清风霁月的人抬眸看过去,“大姐说的从三洲调人是什么样的?”
“干净,日日泡三次药浴,手每隔半个时辰在玉肌膏里泡着。虽不及乖乖一身冰肌玉骨,可也是用药养起来的。”
“这样的人有多少?”
“不多,也就两百个。”
两百个,是不多。八人念了一下这个数。
“大姐还是先问问暮儿。”
“嗯。”
苏玉竹似楼璃琥珀的眼眸看向苏玉笙,“大姐,暮儿厨房里的人是否再加些?”
“加。”
“去查查上次来的人里面都是擅长什么菜的,这回调人调这些不会的人过来,让乖乖不出远门就能吃到各地的菜。另外,会做糕点、茶香、小玩意的人都调过来。”
“好。”
“问问乖乖院子里还填不填屋子,若是填,哪日起屋子。”
“好。”
事情吩咐好,苏玉笙处理手头上的事情。
一段时辰后,苏玉笙看着赖在她书房里还不走的八个人。
“你们还不走?”
“这就走。”
几人站起来,苏玉璟看到了她桌子上的画。
她嘴角一抽:“大姐真有雅兴。”
苏玉笙唇角勾起,是有雅兴。
她喊着愞熵,“愞熵,让人将这画裱起来,挂在书房。”
“是。”
愞熵接过画,不小心看到了画上的人,千年不变的脸上一抽。
这是少主画的?几位爷怎么让少主画?应该是公子画的吧?也只有公子能顺的几位爷像猫一样,乖顺的很。
苏玉初眼疾手快的夺了过来,皮笑肉不笑的:“这点小事就不用别人帮忙了,我把画裱起来,然后给你送来。”
“嗯。”
苏玉初咬咬牙,这幅画要是真让人见到了,她们还要不要出门了?
苏玉笙冷峻的眉一挑:“算算时间,三洲要来人了,也不知道慕容少主……?”
一边说着话一边盯着苏玉初的神色。
话还没说完,苏玉初就打断了:“大姐,我一定不会让这幅画出什么意外。”
“嗯。”
苏玉初咬牙,耳朵红透:“那……?”
苏玉笙笑道:“她要来我也拦不住。”
苏玉初眼睛蹭的一下亮了,她一定会来的,哪怕不来,自己写信也要让她来,要是不来那就别上自己的床了。
其她人见她如此,纷纷掩嘴笑。
苏玉初怎会不知自己遭到了调笑,只要她能来自己不在乎。
苏玉笙眸底笑意渐深:“既然如此,你就在府上看着下人整理房间。”
苏玉初点头:“好。”
“去年打扫的房间怕是不够住的,你让人多打扫出来些。”
“嗯。”
“你们休息两天,各自去忙。”
“是。”
时间过了两日。
温临仙递了拜帖过来。
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暮儿,官离落湖了。”
“嗯。”
温临仙没有觉得什么不对的,嘴一动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暮儿,你说他这是不是罪有应得?”
纤细的手指落在桌子上,抚平下面的书页,“怎么说?”
“他那晚害你受了伤。”
苏云暮轻笑,清冷如仙的脸庞看不出什么。
“你这么说应该就是这样认为的。”
温临仙猛的点头,“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