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暮眼眸一转,看摘到的足够多了,去摘了紫罗草,那是能提味的东西,喝了有便睡眠,哪怕半月睡不着的人吃下一片就能睡的很好,重要是安神清障。
苏玉菡满脸的纵容宠溺,真是什么贵重摘什么。
等到他摘完,苏玉菡站在外面看着中央前边被摘完叶子的药草,光秃秃的一片是剩下了桔梗。
两人大摇大摆的走出药园,外面的人也没问她们带走的是什么,左右不归她们管。
苏云暮又和她去了族里的药园,摘下来一朵晶蓝花塞进了自己的袖子里,又摘了一朵大大的铁骑塞进了袖子里。
两人出去,苏玉笙和他一起把东西送到了厨房。
里面做饭的人看到这两样东西也不问是什么,苏玉菡只说了一句下汤里,她们就全部洗干净下进了汤里。
直到汤熬出来比平时更香,她们才惊觉菡爷和小公子送来的是好东西。
逮到晚膳时,苏玉笙把烤好的肉放到桌子上,亲自为苏云暮划着肉最鲜嫩多汁的地方。
不一会,苏云暮的碟子里堆满了烤肉。
就等着他和苏玉菡过来的人一直朝外望着。
好不容易把人盼过来,净手的时候看到苏云暮袖里掉下来两样同样贵重的东西。
执法堂堂主看到,眉心一跳,可她并未做声,左右不过两朵花,被摘了就被摘了,能被小公子看中是它们的福气。
她没有生气反而还很高兴。
要是被人知道了,怕不是要拎起她的衣领问她要不要这么偏心,这已经都不知道偏哪里去了。
苏云暮也看到了地上的花,他耳朵红着抬起湿漉漉的手往苏玉菡身后一躲。
在座的人把目光收回来,不让他觉得不好意思。
心里暗戳戳的想着:暮儿好乖,摘两朵花还会不好意思,悄咪咪的躲在玉菡背后还生怕我们看不透是他做的,怎么能这么乖软?要是我的话肯定都把药园霍霍了。
我们的至宝!!!乖乖软软的,她们止住心里想的,不能再想下去了,若是把暮儿看的害羞的不用膳了如何是好?
想想刚才清澈透明的琉璃桃花水眸沁了雾丝的样子,耳朵红着,惹人心疼。
苏玉画笑道:“不过两朵花而已,我药园里有很多,暮儿喜欢拿着就好,不碍事的,暮儿看上它们是它们的福气。”
可在尝到汤的时候,她的脸色一变,嘴角细看就能看到略微抽搐。
她的心里在怒喊:谁?究竟是谁?摘了普罗香和紫罗草,一片价值万金起步的药草谁把它们摘下来了。
最好别被自己知道是谁了。
她一看碗里的汤,可以说都是叶子,把汤里的菜都遮住了。
她告诉自己,不气不气,不能生气,等自己找到是谁了后,让谁去给药园浇水。
显然不止她自己发现了这件事情,其她的人也瞧见了。
她们出声调侃着苏玉画,“玉画,这不是你极为宝贵的药草吗?怎么舍得把它们下锅了?而且还是这么多。”
苏玉画似笑非笑道:“我不知道是谁做的。”
“听玉画这口气,怕是找到了是谁后让她浇药园。”
“万亩的药园,你说要浇几天水?这边的浇完水那边刚浇完的就干了,想要达到玉画要求的水要在地上露出极为容易发现的一层怕是要浇到猴年马月。”
“可不是。”
苏玉菡一脸揶揄等着看苏玉画的笑话,要是她知道了是暮儿,会是怎么样的脸色呢?
苏玉楼怀疑的眼神落到苏玉菡身上,见她都是看好戏的笑,她把目光转到苏云暮身上,了然。
好了,破案了,暮儿摘的,看看玉画怎么办。
苏云暮眸光瑟瑟的注视着苏玉画,宛如蝶翼的睫羽低下,软软的嗓音不高,能让在场的人都听见,“八姐姐,你的药草不能摘吗?”
“不能。”斩钉截铁的嗓音一口否认。
“那我去药园给你浇水。”
“行。”
苏云暮放心了,可以浇水。
他没事了,等着看那个倒霉的笑话的人就傻了眼,暮儿摘的?她们刚才说了什么?让人去浇水?咳咳咳咳,这是能说的吗?让矜雅娇贵的小家伙去给药园浇水,她们是脑子不正常还是脑子出问题了?
苏玉竹在桌子下面踢了苏玉画一脚,苏玉画反应过来不对劲。
“暮儿?你摘的我的药草?”
“对。”
苏玉画慌了,语无伦此的嗓音带着惶恐,她从未这般慌乱,“暮儿,你听错了,我没有让你去药园浇水,我说的不是你,不用你浇水,我自己就可以。”
有了她的话开头,其她的人都赶紧表态:“暮儿,你不用去,这不是有我们呢吗?哪能用的上你?不不,我的意思是,这么多人没事干,怎么让你做这么累的活。”
“对啊对啊,只要开开心心的就好了,它们能被你摘下是它们的荣幸,被种下不就是为了让人摘的。”
“你没错,不是你的错,该吃吃该喝喝,不用管这件小事,和你没关系。”
“对,玉画说错话了,是她的错,可能酒喝多了,不用管她。”
……
一人一句足够苏云暮听的,苏玉画的话被说完了,手足无措的看着苏云暮。
“暮儿,我不是故意的,要是知道是你摘的,我就让你多摘些了。”
苏云暮摇摇头,小小的哼了哼。
苏玉画简直被他这赦免的傲娇劲给弄的要哭出来了,感谢暮儿,已经没事了。
苏玉楼坐着就看到了苏玉画变脸的全过程,可谓是心里舒畅。
但她显然忘记了她今日和苏玉画的这个样子差不多。
苏玉画瞥到她得意地笑,冷不丁的打击她,“也不知道今天下午哪位袖子上都是墨汁,穿着两只黑乎乎的袖子在族里招摇过市。”
苏玉楼皮肉不笑得盯着她,“那倒不劳你费心了,最起码我知道了是暮儿做的,而你不知道,还险些让暮儿去药园浇水。”
苏玉画清冷如天外仙的脸不笑了,六姐怎么总往痛处扎。
她悄咪咪的看了眼苏云暮,见他慢条斯理的吃烤肉,心里舒畅,“哼,我可没有让暮儿去药园浇水,反倒是你们,不仅要去浇水还要拔草。”
“你……”
苏玉画得意的瞧着她,风水轮流转,我不好过那都全不好过。
苏玉楼要被她无赖的样子说不出话了,自己不该多嘴的,要不然就能多出时间陪着暮儿了。
苏深在主位上只是宠溺的笑,眼里都是纵容,丝毫没有一般人擅去族里的药园里那样的冷酷。
她绕有兴味的听着两人斗嘴,两姐妹争起来了,这倒是罕见,看来治住一位不听话的嫡女,只需一个弟弟。
回想当年,以前的她们在这里训练的时候,在除了训练外不听话的样子,她就觉得自己亏大了。